”
葉然全力以赴的追趕著他,聞言茫然地抬起頭:“為什——”
“欸?”他看見沈時的身影,愣了兩秒,速度忽然加快,驚喜朝沈時撲了過去:“沈時!你怎麼來了?”
安瑜就見身邊一個黑影:“臥槽……!”
他又好氣又好笑,在后面喊:“寶貝,慢點啊!”
喊完,他目光又落到沈時身上,隱約覺得沈時今天來不是來約會的。
稍稍思索一番,他停下腳步,轉身回了葉家。
*
葉然確實因為高興加快了速度,臨到沈時前,他對上沈時露著笑意的眼睛,本來準備慢下來的速度繼續持平,直到他撲進沈時懷里。
“嘿——”
沈時的手臂修長有力,穩穩地接住他。
“沈時,”葉然抬起頭,臉頰熱的有點紅,“你怎麼來啦?”
昨天說好了今天不出來玩,但說好歸說好,現在見到沈時,葉然還是快樂的不行。
他覺得談戀愛真是件神奇的事。
讓他好喜歡和沈時黏在一起。
沈時抱著他的手沒有松開,很輕的與他碰了碰鼻尖,他的五官不論什麼情況下看都十分英俊,高鼻薄唇、漆黑雙目,氣質孤冷卓絕,偏偏此時卻溫和的不得了,眼睛里印著他的模樣。
“去哪玩了?”
葉然也不糾結他的回答:“跟阿瑜去吃飯了。”
“冷嗎?”沈時去握他的雙手,感覺出些涼氣,便沒有再放開。
葉然誠實道:“還好。”
他又想到了什麼,獻寶似的跟沈時說:“我和阿瑜剛才在進行一項較量。”
沈時挑眉:“什麼較量?”
“我們比誰踩出來的腳印少,贏的人今晚不用洗碗。”
“寶貝贏了嗎?”沈時聲音溫柔,隱約有些笑意。
葉然被他問的一愣,回頭看看早已經沒了蹤影的安瑜,再看看自己歪歪扭扭的腳印,“啊……好像沒有。
”
沈時笑著親親他的臉頰:“那怎麼辦?”
葉然被他親的瞇起了眼,“沒關系,家里有洗碗機。”
所以這個賭注從始至終就沒什麼意義。
沈時猜到安瑜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連隨口一說都算不上。
有他陪在葉然身邊,葉然應該會很開心。
想到接下來要和葉然說的話,沈時的笑意漸漸淡去,他道,“先上車,外面冷。”
葉然和他一塊坐上后座。
車里沒開燈,昏沉沉的,與天邊磚瓦狀的陰云相似。
因為沒啟動車子,車里也沒暖氣,葉然兩只手被沈時暖著,察覺到些什麼:“怎麼了?”
沈時目光低垂,看著他纖細的指尖,“我明天就要會海城了。”
葉然沒想到他要說的事是這個,靜了幾秒,小聲道:“那我們開學再見?”
沈時抬頭,剛才還很高興的葉然此時垂著眼皮,神情有些懨懨,烏黑柔軟的黑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下半張臉埋進衣領里,臉頰很白,睫羽細而密。
沈時伸手抬起他的下頜,對上他不舍的眼睛,嗓音輕輕的:“這趟回家我應該會去新西蘭,等到回國,我就來找你。”
“沒關系,”葉然打起些精神,好奇的問:“為什麼要去新西蘭?過年嗎?”
“嗯,我外祖父母在那。”
葉然蔫了一會兒,很快就被新西蘭吸引了注意:“那里好玩嗎?”
新西蘭身為南半球國家,溫帶海洋性氣候使那里的環境十分優美,聞名世界的景點很多。
“還不錯,”沈時說:“過陣子帶你去。”
葉然眼睛睜的溜圓:“啊?不了不了。”
他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阿瑜要是知道我第一次出國不是去看他,一定會生氣的。
”
沈時學著他的模樣,也放低了聲音:“那我們避開他。”
葉然:“……不太好吧。”
沈時眼里笑意更深,葉然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要說服他打消這個念頭,忽然,車內響起“卡擦”的聲音,糖紙被撕開,葉然低頭,看見了葡萄味的果糖。
他耳根頓時發燙,想起來今天是三天一大親的期限。
沈時含著糖,糖果在他嘴內很明顯逛了一圈。
他低垂著眼,目光幽深漆黑,滾燙的呼吸隨之拂來,葉然聽見了他低啞平靜的聲音:“張嘴。”
葉然乖巧的張開口,眼睫顫了顫。
他靠著車背,仰著頭,紫色的水果糖喂了過來,裹挾著另一股濕冷的氣息,纏著他的舌尖,輕輕的吮。
沈時親的很重、很貪。
那張清冷禁欲的臉怎麼也看不出這麼重情/事。
葉然喉結不住的吞咽,一層細汗浮上他的臉頰、脖頸,他瞇著眼睛,向后仰去,睫毛被水汽沾濕,肩膀承受不住的蜷縮起,哆哆嗦嗦的,被又吮又舔的渾身發軟。
耳邊是濕潤清晰的水聲。
沒過一會兒,車內忽然響起一聲驚叫。
“……等等,”葉然聲音不穩:“我好像把糖咽下去了。”
“沒事,”沈時抵著他的鼻尖,與他呼吸交纏,平靜的、自然的說:“張嘴,里面還有。”
葉然輕輕嗚了一聲。
……
終于被放過時,葉然渾身癱軟地靠在沈時懷里,身體還有些顫抖。
他嘴里的糖味已經很淡了,被親的不自覺張著唇瓣,小口小口吸氣,唇珠軟爛,柔軟可憐的舌尖飽滿的像充滿蜜水的果子,輕輕一吮,便能流出汁來。
沈時垂眸盯了會兒,黑眸緩緩暗下,他自然的捏起葉然的下頜,俯著身,再次親了下去。
“好像還有。”
葉然可憐的躲著他,卻被他壓住后背,動彈不得,只能被親的渙散又茫然的,溢出些許求饒的哽咽,聽他在耳邊不輕不重的說:“……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