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樂家拒不承認他和她的孩子,說什麼考慮到她能輕易答應和他上床,就說明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這樣一個隨便的女人,自然也不會拒絕其他比他有錢有勢的男人拋出的橄欖枝。
哪怕檢測報告擺在面前,池樂家也不相信和他生活多年的孩子是他的親生血肉。
他這個人是真狠, 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他的枕邊人,結婚多年夫妻共同財產少得可憐,因為他早在結婚前就秘密轉移了個人財產,防的就是有一天離婚還要分一半財產給女方。
提到池年,池樂家也不和池媽繞關子,直說他這次來就是想把池年帶走,池年是他的兒子,他不能忍受他的兒子叫別人爸爸,而且他現在離婚了,只要池年跟了他,在他身邊盡孝,彌補父子兩人分別多年的遺憾,等他老了,他的全部財產都是池年一個人的。
他口口聲聲稱,這麼多年之所以沒和他們娘倆聯系,一是心里有愧,二是知道了池媽已經有別人了,那人還是她的初戀,他心里不是滋味,還反過頭來質問池媽,當初選擇和他離婚是不是因為這個男人。
聽著池樂家坐在對面聲淚俱下地訴苦,池媽感到一陣惡心。以前總聽人說男人會演戲,演得連自己都信以為真了,她還不信,直到看到池樂家竟把自己完全從過錯方摘了出去,還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形象的時候,她信了,并且堅信這個男人沒救了。
池媽全程沒有開口,在聽明池樂家的目的后,池媽也沒有多作逗留,丟下一句,絕不可能,就感到一陣反胃,匆匆叫上同事離開了飯店。
知道池樂家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池媽不敢耽誤,離開后第一時間聯系了宋爹,說明了事情經過,并問他要不要報警。
宋爹讓她先不要慌,問公司能不能提供前兩天池樂家來公司鬧事的錄像作為佐證。在聽說池樂家還在池媽公司樓下后,宋爹也無心開會了,直接驅車去了池媽單位。
池樂家認得宋爹,在看到宋爹接走池媽后,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經沒搭對,突然發瘋,沖上前給宋爹來了一拳。
斯斯文文的宋爹可不能和他五大三粗的體格比,一拳下去見了血,把一旁的池媽都嚇壞了,但被打了的宋爹卻只是簡單拿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就忍著疼打了報警電話,說有人故意傷人。
醫院開的外傷證明,外加池媽公司提供的池樂家鬧事的視頻,單這兩項就夠他喝一壺了。池樂家躲在酒店也沒用,警察很快就找上了門,把他帶去了派出所。
在聽明白厲害后,可能是怕被單位知道丟了工作,池樂家向宋爹提出了調解。
把池樂家送進去關幾天本就不是宋爹的初衷,以他多年的識人經驗來看,要真被池樂家這種人記恨在心,估計以后就沒有一天消停日子可過了。所以他只希望池樂家道歉,并且信守承諾,以后不再來渝城打擾他們一家人現在的生活即可。
池樂家低頭很快,簽下和解書后,他當天就買票離開了渝城。
宋爹不是圣父,他明白像池樂家這種人是不可能講信用,遲早有一天會再來找上門,但考慮到池樂家是池年的生父,如果真讓他吃了牢飯,他怕會對池年的以后造成影響。
當下最緊要的事是趕緊想個兩全之策,保護好松子,也保護好年年。
盡管池樂家已經離開,但池媽仍不放心,后經多方打聽,得知池樂家回銘城后很快找了個新女朋友。估計能消停一段時間,但池樂家這次的出現也在池媽心里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她深知對方的脾氣,既然能提出想帶走池年,肯定不是說說而已。考慮到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單位地址,肯定也已經知道了池年在哪所學校上學,既然能來她的單位鬧事,自然也敢去池年的學校直接把人帶走。
池媽想想都感到后怕。
前幾個月她心情不好,一直心事重重也是因為這件事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而池年和宋橘明的意外出柜純是撞到了槍眼上,如果換個時間,她還能坐下來耐心聽他們解釋,可偏偏是在池樂家離開渝城沒幾天的節骨眼上。
池媽可太清楚池樂家的為人了。想到如果被池樂家那種小人得知池年和他名義上的哥哥在一起了,肯定會借機詆毀她,然后想盡一切辦法抹黑她,說她不是一個盡職的母親,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也只是為了利用孩子來和男人在一起,以此達到把池年從她身邊帶走的目的。
晝夜難安的池媽便想到了搬家。不管她搬去哪兒,只要離開渝城,去一個不被池樂家知道的地方,她才能保證她和池年的生活不被打擾。
池媽就是急慌了神,才把脾氣撒在了兩個孩子身上,最終還是宋爹的話罵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