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元有信心,在老班意料之中,他這麼有自信,在老班意料之外。
按傅金元現在的成績來看,他離渝大的距離還不止一星半點,但看著傅金元躊躇滿志的少年郎模樣,也是從他這個年紀過來的老班實在不忍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潑一桶冷水,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重復學生們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老生常談的話。
“那可要再加把勁哦!”
池年沒傅金元那麼莽,關于考哪所大學,他已經在心里反復掂量過好幾次了。
他雖然也想和宋橘明讀同一所大學,但他心里也清楚,按照兩人現在的差距,除非宋橘明高考睡過去了,不然就算他這一年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追上宋橘明現在的高度。
盡管宋橘明一直有在寬慰池年不要給自己施加太大的心理壓力,一切交給他就好,但唯有這件事,池年實在無法放縱自己再像以前一樣任性,把所有包袱都丟給宋橘明,撒潑打滾,耍賴讓宋橘明來遷就他。
他才不想當宋橘明的拖油瓶。
要賭就賭大的。池年把心一橫,在紙上鄭重寫下目標大學的名字。哪怕是全校墊底,他也要努力考上H大!
等池年寫完,老班還沒想好怎麼開口,一旁的傅金元先大笑起來,用力攬過池年的肩膀,會心一笑:“就是要梭哈!”
和好兄弟對上頻道后,池年也跟著大笑附和:“梭哈!”
然而兩人第二聲梭哈還沒喊出來,就被老班兩腳踹出了辦公室,罵罵咧咧地說:“趕緊給我滾去學習,自己吹的牛,爬也要給我爬去大學,不然畢業后別在外面說我教過你們!”
403.
學校安排的補課安排十分緊湊,美其名曰,為了讓同學們能夠提前適應高強度的高三生活。
雖哀嚎遍野,但早起的鬧鐘一響,誰也沒真的在床上賴著不起。
早上七點半開始上早自習,晚上十點半才下晚自習。面對如此高強度的學習安排,雖成功和宋橘明分到了一個宿舍,有賊心也有賊膽的池年每天累到說不出話,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倒頭睡覺,澡也不洗,牙也不刷,眼一合就和傅金元較量起了誰的呼嚕聲更大,根本沒有精力去實踐那些想入非非。
可即便每天都休息夠了八個小時,密不透氣的學習安排還是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再加上暑氣重,整個人又熱又困,每逢下午的課,他和傅金元就輪番打起了瞌睡,眼皮子黏得比膠水還緊,用火柴棍子撐,都撐不起來。
這樣的生活雖然辛苦,但想到身邊還有最好的朋友陪著一起奮斗,池年和傅金元也只能繼續苦中作樂,打趣對方澡都不洗,邋里邋遢。
想到這里,池年突然轉過身晃了晃還趴在桌上,午休睡懵了的傅金元,把手背朝著他,問:“你看,這是什麼?”
剛合上眼就被搖醒,傅金元困得完全睜不開眼,哈欠打個不停,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雞爪?”
“去你丫的。”池年白了傅金元一眼,隨后踹了一腳他的凳子腿,瞪著眼威脅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重說。”
池年自己也重復了一遍:“你看,這是什麼?”
傅金元哪知道池年肚子里賣的什麼瘋狂星期四,他老老實實地說:“手?手背?”
“那這是什麼?”池年說罷又撩起了他的褲腿。
傅老實繼續老實:“我送你的新鞋?”
“不,你看。”池年繃直小腿,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稀疏的腿毛,嫵媚地說:“這是我的腳背。”
“而你。”池年挑了挑眉,對著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上套了的傅金元邪魅一笑,道:“是我的寶貝。”
聽到池年這話,幾個聽墻角的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土!好土!”
在經過兩秒短暫的呆滯后,傅金元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池年的肩,給出肯定的眼神,說:“有幸聽到這句話,是我點背。”
此話一出,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班長加一分!”
“不愧是班長!”
同時也有對池年的噓聲,說他的梗好爛。
本來就是拿來逗開心的話,結果居然被反將了一軍。池年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想到自己剛收了傅金元送的開學禮物,找不到地兒撒氣的他只好朝著那群笑話他的人揮拳,揚言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今天要拿他們開光:“就是你們幾個偷聽我倆說話是吧!給我等著!看我今晚下晚自習怎麼收拾你們!”
經過一學期的相處,大家早就清楚了池年的嘴硬屬性,紛紛笑道:“你打算怎麼收拾我們?有本事別搖人,單槍匹馬來我們宿舍,看我們怎麼給你來個有去無回!”
“怎麼收拾?”池年不屑一笑,下巴微抬,輕蔑道:“我今晚就把你們全部人的搖褲兒給洗了,讓你們幾個明天沒搖褲兒穿,看你們怎麼來上課!”
“我卷死你們!”
“......”
眾人在經過短暫的沉寂后,發出了驚天一聲爆笑:“靠!池年你要把人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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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話科普:搖褲兒——內褲/胖次
今日情話:
今天去乘電梯,電梯只能乘11人,當時電梯里面有10個人,我在電梯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進去,進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