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家學校不要他,大不了咱們換一家更好的學習。
池年從不是一個不孝順的孩子。他只是不善于表達。
他知道媽媽為了能有更多時間陪他放棄了高薪的工作,所以他以前從不主動問家里要錢,吃穿用度上也是能省則省。雖然池媽和宋爹在一起后,家庭經濟情況有所好轉,他也能和其他同齡人一樣穿得起大牌了。但上次的盲盒事件還是讓他肉疼了好久,到現在都沒敢告訴父母。
宋橘明不是沒帶他回去討說法,只是店家卷鋪蓋跑路的速度太快,最后只能求助于警察。四千塊錢,如果不是池年自己打工賺的,他肯定要跪著給池媽磕頭。
雖然漏風,但好歹也是棉質的。池年怎會不明白媽媽不是一個會亂發脾氣的人,她今天會對他發脾氣也肯定有原因。從她炒菜不小心燙傷手指,整個人不在狀態,池年就知道池媽心里肯定有事。但她不說,他就不問。這是兩母子多年來養成的默契。池年不著急,等池媽覺得時機成熟了,自然不會繼續瞞著他。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忍不住!從小到大,池媽從沒對他這麼兇過。
受盡委屈的池年把頭埋在枕頭里,沒一會兒就哭紅了鼻子。
他在心里忍不住埋怨池媽,還暗暗發誓,再也不理他媽了,也再也不吃她做的東西了,他還要快點長大,然后獨立,自己買房子自己住,不和池媽住在一起了。
池年在臥室里哭得鼻涕眼淚混著流,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有人要來安慰他。
怕真沒人理他,下不了臺的池年趕緊擦干凈鼻涕眼淚,特意從門縫送出去一張小紙條表明他的態度。
上面寫著:“你們要是不給我道歉,我就把自己給餓死。”
塞完紙條,池年也沒離開,一直蹲在門后面就等著紙條被外面的人拿走,可等了好久,紙條也原封不動擺在那里。
感覺被冷落了的池年一下子就急了,他也顧不上自己還在和媽媽生氣,想著可能是紙條太小了,他們看不到,所以干脆把快遞盒拆了,用馬克筆在紙板上又寫了一遍,還特意加了幾個加粗加大的感嘆符號,以表示他要把自己餓死的決心。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無人問津。
???
一點都餓不得的池年可受不了這個。
他跪在地上,整個人趴在門上,謹慎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什麼也沒有。
難不成真要讓他餓死?
池年有點急了,但又礙于面子,在他們還沒來哄他之前,絕不開門。池年暗暗發誓,絕對到堅持到餓死前一秒。
又過了十分鐘,池年感覺已經是餓死前的最后一秒了。
為了拉得下臉,他不斷在心里給自己做思想工作:沒關系,只是偷偷看一眼,門沒關好,被風吹開了而已,要是看見門外有人,他立馬就把門關上,誰也別想來哄他。
池年悄悄咪咪把門開了一道小縫,剛抬頭就看見了端著面碗,偷笑的宋橘明。
池年還沒開口,就被宋橘明一眼看穿了心理活動,他笑臉盈盈地打趣:
“這麼快就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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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寶貝偷偷給我送了好多海星!怎麼可以!你們應該高調一點!讓我知道!你們應該把海星丟我臉上,然后說:“女人,這是我憐憫給你的,別不識好歹,收下。”知道了嗎!
第74章
202.
見到是宋橘明,池年稍稍松了口氣。可還沒等宋橘明再次開口,坐在地上的池年已經把譜子擺上了。只見他小臉一揚,小嘴一撅,再配上那一聲傲慢的“哼”,看這架勢不太會輕易放過無辜躺槍的宋橘明。
果然,池年非但沒把人放進去,還把門關得只剩一指寬,而人起身躲在門后,讓宋橘明只能看見他一只眼。
宋橘明看這家伙眼咕嚕直打轉,就知道這家伙心里又在琢磨壞心思了。
“宋橘明,你什麼意思啊?”池年一言不合就開始找茬,“你既然一直在外面站著,干嘛不早點說。你是不是想故意氣我,去討好黎女士?你心機咋這麼重?心機boy。”黎是池媽的姓,池年和池媽置氣的時候就故意這樣稱呼她。
無緣無故被扣上了心機boy的帽子,宋橘明實在哭笑不得。但看在池年剛哭過的份上,宋橘明也懶得和他計較了。他笑了笑,順著池年的話說:“啊對對對。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心機boy,我就是想把你氣壞了躺床上,然后天天伺候你。”
“我身體這麼好,你要想把我氣壞,那可有點難度。再說了,我可不要你照顧,顯得我一點都不爺們,要照顧也是我照顧你。”池年還在嘴硬,但明顯變得輕快的語調已經出賣了他。
“那行,你照顧我,以后你就天天伺候我,行吧?”深知池年這人吃軟不吃硬,如果不順著他的意思哄他,估計又要折騰好長一段時間。
于是宋橘明故意示弱,一個湯碗拿得搖搖晃晃,說:“那現在能讓我進去了嗎?我端著面站外面好長一段時間了,年年,你瞧,我這手都被壓紅了,酸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