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是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如果他真那樣做的話,那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不管宋橘明是否真的喜歡他,多年來,兩人的友誼可能就會在此畫上等號。
池年承擔不起這個后果,比起失去一個最佳表白機會,他更怕兩人最后連朋友都當不成。
電話打了五遍,終于在第六遍的時候,打通了傅金元的電話。
傅金元目前是他能想到的最佳的傾訴對方。雖說上次有懷疑過他泄密,但事后也證明一切都和傅金元無關,是池年自己藏不住秘密,什麼都寫在臉上,才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外的賀昀戚也知道了。再加上傅金元和宋橘明沒有交集,所以池年對他還算比較放心。別看他這個人整日吊兒郎當,看起來不著調,但如果得知池年真的有事,他絕對是一個站出來維護池年的人,還挺講義氣。
此外,池年選擇打給他還有一個原因——傅金元是他朋友中唯一一個有戀愛經驗的人。雖說是拿錢砸出來的網戀,但每次看傅金元分手后都要死要活,吵著再也不想談戀愛了,但過不了多久又說喜歡上了新的妹妹,并且每次都說這次喜歡的這個妹妹就是他的命中注定。池年心想,愛情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應該還挺得心應手。
池年沒指望讓傅金元幫他出主意拿下宋橘明,他就希望傅金元能通過他的過往經驗,來幫他辨別一下宋橘明對他有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喂?誰啊?”一大早被電話吵醒,昨晚沒睡好的傅金元明顯有點不爽,他閉著眼,也沒看來電人是誰,就直接接通了電話。
要是對方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等他醒了,就要他好看。
“是我。池年。”池年說。
聽到是池年,傅金元的火氣消了一大半。對他這個好兄弟一大早給他打電話的行為感到意外之余,他抬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在睡的人,把手機湊近了些,壓低嗓音問:“年啊,你這麼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干什麼啊?”
“我有事和你商量。”
明顯聽出了池年的聲音比平時急得多,嗅到了空氣里八卦的味道,上一秒還在打哈欠的傅金元立馬坐了起來,避免吵醒床上的人,輕手輕腳走出病房,迫不及待地問:“什麼事啊?”
短短幾分鐘,傅金元就聽見池年抿了好幾次嘴,每次抿嘴都發出嘖的一聲,似乎在糾結是否要說出口。傅金元找了處能放心打電話的地方,被池年這麼一釣,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激出來了,見池年嘖了半天還蹦不出一個屁,他莫名被池年的情緒牽動,急不可耐地在走廊來回走動,像極了等待在產房外的新手爸爸。
在聽到池年再次嘆氣,傅金元敏銳察覺池年可能不想說了,于是他搶先開口:“年啊!你倒是說啊!到底啥事啊!有啥事是不能告訴哥們的啊!你忘了每次你上課睡覺,我替你放風的事情了嗎?哥哥的人品你還不能信嗎?還是說你拿我當外人,有事瞞著不告訴我?”傅金元想到了什麼,停頓了幾秒,接著神經兮兮地說:“該不會是你小子偷偷買了彩票中了大獎,想自己去兌換吧!那不行啊!見者有份!”
這家伙的腦回路明顯不是正常人。
電話這頭的池年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在懷疑打電話給傅金元的初衷。
“那你先發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傅金元打死都不會告訴其他人。要不然就斷子絕孫。”
好狠毒的誓言!但為了聽到第一手的秘密,傅金元豁出去了,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毫不猶豫地就交出了自己的子孫后代:“這樣行了吧。你快說吧。你再不說,我都快被憋死了。”
“元。”池年從未如此親密喊過傅金元的名字,傅金元聽得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你說。”
因為是沒有把握的事情,池年表現得格外小心,他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我發現,宋橘明好像有點喜歡我。”正是因為沒有自信,池年連直接說“宋橘明喜歡我”都做不到,在他看來,只有加上“好像”和“有點”這種不肯定的修辭,才能讓傅金元不嘲笑他的癔癥。
池年說完就靜靜地等待著傅金元的審判。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就在池年以為對方睡著了的時候,傅金元終于開了口:“年啊,你有把握嗎?”
“就是沒把握才給你打電話的啊!你是不是傻!”池年說:“我這不是想問問你的看法嘛。”
“既然你是問我的看法。那我實話實說咯。”傅金元說。
“嗯。”池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握住手機,生怕錯過傅金元任何一句話。“你說。”
“我覺得他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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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太忙了,沒能抽出時間來寫,今晚會多寫點,等會兒還有更新。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大家的意見。因為我平時周一到周五很忙,基本上只有周五晚上和周末的時間比較充裕,可以拿來碼字,再加上我一般是寫多少就發多少的人,但不一定貼合大家的追更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