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心推開門,卻發現里面沒開燈,漆黑一片。
池年讓傅金元沿墻面找一下開燈按鈕,結果剛進門,眼睛就被人從身后捂住了。
手指粗糙,感覺不像是女生的手。
看來是女仆店的小把戲了。
池年雖在進門前就已經做好了受驚的準備,但耳旁響起的主人還是嚇得他連連后退,最后干脆一把將女仆推開,退到了墻邊。
這時燈也開了,池年終于看清了捏著嗓子喊他小主人的那位女仆究竟是哪路神仙。
好家伙,原來所謂的特別套餐就是指男扮女裝的女仆啊。難怪手指那麼粗糙,聲音那麼渾厚。
池年被嚇得不輕,負責他的那位男女仆也嚇得夠嗆。
兩人面面相覷,然后不約而同看向了房間里另外兩個非常平靜的人。
池年頭一次如此佩服傅金元。
只見他一臉享受的站在原地,而身后同他一般高的女仆此刻正捂著他的眼睛,說:“小主人,你可以睜眼啦。”
73.
傅金元睜眼的瞬間,池年覺得自己的耳膜要炸了。
“臥槽!”
“臥槽!”
“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兒!”
池年尷尬地看向另外一位不清楚狀況的女仆,示意他可以先出去了。
等人走后,池年從地上爬起來把門反鎖了過來,然后插著手看兩人的對峙。
74.
池年和傅金元做夢也想不到會在女仆咖啡廳遇見男扮女裝的賀昀戚。
賀昀戚更是做夢都想不到他放學來打工居然能遇到班上的同學。其中一個還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是他不得不出來兼職打工的罪魁禍首。
75.
還是賀昀戚最先反應過來,收起驚訝,也不再捏嗓子用女聲說話,而是換回了往日冷漠的表情:“我去幫你們把套餐退了。
”
傅金元本來就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處處與他作對的學委,只不過一直苦于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仍由他騎在自己脖子上,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就自動帶著把柄送上門來了。
這個把柄可非同一般,平時表面一本正經的學委,私底下卻在女仆咖啡廳做兼職,而且還是男扮女裝,這要是在班上傳開了,以后誰還聽賀昀戚的話?
所以,傅金元豈能就此輕易放過賀昀戚?
做夢燙淉!
傅金元伸手攔住賀昀戚的去路,輕浮地說道:“走哪兒去啊?我可是花了錢的,你不是應該來服侍我嗎?”
賀昀戚剜了一眼傅金元,仇視道:“我說讓開。”
傅金元非但不讓開,還故意掏出手機,趁賀昀戚不注意,拍了好幾張照片,并在賀昀戚要與他爭奪的時候,把手機拋給了池年保管。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吧,你現在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如果你非要惹我生氣,那我只好明天把照片貼得人盡皆知了。”
池年撇了撇嘴,不適宜地插上一句:“元啊,你現在好像校園霸凌哦。”
“真的嗎?”傅金元立馬回頭向池年確認。
池年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太兇了。”
在池年的建議下,傅金元稍微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同時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做完一切才轉過頭重新和賀昀戚對話:“解釋一下,我沒霸凌你哈。我只是來花錢和你做游戲的。照片只是拿來留作紀念,不是想要威脅你去做壞事的哈。你不要出去亂傳。”
賀昀戚承認,起初發現客人是班上的同學,他緊張了,怕在女仆咖啡廳兼職的事情被人發現,但目前來看,這倆傻子實在不值得他感到一絲絲緊張。
想通后,賀昀戚干脆坐了下來。有錢不賺是傻子。
“行。你們想玩什麼游戲?”
池年本來就不感興趣,女仆變成賀昀戚后,他就更加不感冒了,他讓傅金元自己和賀昀戚玩,他則在一旁玩起了手機。
“你會玩啥?”傅金元主動挑釁,“我可以配合你。”
賀昀戚輕松回答:“都行。看你的擅長。”
于是兩人首先開始了一場緊張又刺激的五子棋比賽。
然而連玩了五把,傅金元一把都沒贏。
見他臉都臭了,賀昀戚好心提醒:“這是有技巧的,不是像你們上課那樣亂玩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上課在玩五子棋?”傅金元抓重點一直很有一手,“萬一我們在玩跳棋呢!”
賀昀戚:......這個班沒我怎麼辦?
眼看著時間就剩一個小時了,換了好幾款游戲的傅金元還是沒能從賀昀戚手里贏一把。
池年玩得手機都沒電了,抬頭發現傅金元還在和賀昀戚較勁。
池年就想不明白了,既然相看兩生厭,直接走人不就行了,干嘛非要留下來受氣。還非得帶他一起。
“怎麼樣,還玩嗎?”賀昀戚不屑地說。對付傅金元這種腦子里只有豆腐渣的人,實在太過簡單。
瞧傅金元已經喪失了斗志,池年適時插了進來。
“加我一個,沒關系吧?”
在賀昀戚看來,池年和傅金元沒多大區別,不過是一個是老豆腐,一個是嫩豆腐。
“你想玩什麼?”
池年把書包提了過來:“誰說我要玩了。”說著,池年把包里的作業都拿了出來,挑眉道:“學委教我做作業,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