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如今更加肆無忌憚,早就沒了底線。今天池年自己送上門,他是不可能放過他的。他要讓池年嘗一嘗‘禁足’的滋味。
“給我把他腿打斷!”黃毛命令道。
語畢,傅金元余光掃到池年身后有人掏家伙,顧不上面前的兩人,趕緊提醒:“年,小心身后!”
池年一腳一個,反應迅速,在收到傅金元的信號后,立馬側身。
‘砰’的一聲。池年親眼目睹刀疤男揮的鐵棍在瓷磚地面砸了個坑出來。
“我靠!”
這一下把池年和傅金元都嚇得不輕。
幸好有驚無險,要是慢上一秒,后果真是不堪設想。也就是這麼一下,池年徹底意識到了黃毛的陰狠和不留余地。
這樣比起來,以前在職中和池年交過手的那群人不過是蝦兵蟹將,根本就不成氣候,如今黃毛找的這幾個人,使的盡是陰招,而且非常明白該打哪里。池年瞧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好幾處刀疤,看樣子身份不簡單。
他是真瘋了!
池年現在就算有傅金元幫忙,那也是二打五,到底是有點吃力,尤其是黃毛一方手里個個都有家伙,打在身上可比拳頭疼多了。而且池年一邊要應付圍攻他的人,還要分神張望傅金元那邊的動靜,體力不濟,漸漸落入下風。
“池年,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沒準我還能饒你一命。”在小弟打人的時候,黃毛就把自己擇了出去,站在外面看好戲,等著最后再給池年來個致命一擊。“再等一會,我可不能保證你和你朋友能完好走出這條巷子了。”
為了防止背后偷襲,池年和傅金元慢慢縮小了距離,現在是背對著背。
然而他們身上好幾處都吃了傷,體力也有點跟不上了,而對面那四個還是不見倒,反而攻勢更猛了,跟一群亡命徒一樣。
“我去!”傅金元喘著粗氣,汗浸濕了后背,“年啊,他們作弊,手里有家伙。怎麼辦?還打不打,要不然求和?”
眼看著真要打不過了,池年晃見面前那個瘦一點的似乎有點堅持不住了,于是把他當缺口,一腳將他干翻,并撿起地上的木棍,補了兩棍,而后抓住傅金元的胳膊,拔腿就跑:“愣著干啥啊!跑啊!”
39.
最后池年和傅金元跑了兩條街,靠著躲進近鄰一個小區才把那幫人甩開。
警報解除后,兩人滿身是傷,氣喘吁吁地躺在綠化草坪上,周圍充滿了小孩子的玩鬧嬉笑聲。
分明此刻的模樣狼狽極了,但對上視線后,兩人卻同時發出笑聲。
“沒想到,你打人還挺狠的。”傅金元感慨道。
池年想說你是沒看到更狠的,但也沒反駁,笑了笑,“你也不賴。”
傅金元正了正臉色,問道:“年,你和那幾個人什麼仇什麼怨啊,他們要下死手。”
池年本不想再提那岔子事,但架不住傅金元的追問,而且已經把人拖下水了,總不能讓傅金元不明不白被打一頓。于是池年挑挑揀揀,大筆略過他以前的那些豐功偉績,著重講了一下他,宋橘明和黃毛的恩怨。
“臥槽槽槽...!”傅金元看樣子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麼狗血的事,嚇得話都說不明白,“那玩意還是個強奸犯?慫蛋玩意!難怪躲在后面!真該把他孫子剁下來!”
池年被他吵得耳朵疼,“聲音小點。
”
傅金元遠遠瞧見幾個大媽往他們倆躺著的方向看,連忙閉了嘴。
“那你準備怎麼辦?”
池年望著夜幕下暗淡的星,短嘆一聲:“還能咋辦......躲著點唄。”
瞧著池年有點消極,傅金元急了:“躲什麼躲。黃毛不是都知道你現在來渝中了嗎?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
若是放在以前,池年特定擼起袖子就是干,管他記不記過,但自從他沖動連累了宋橘明后,他心里就有了顧慮,行動上也沒有以前那麼不管不顧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池年嘆氣,“拳頭又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傅金元氣不過,把氣撒在無辜的草坪上,“那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怎麼辦?萬一他找來渝中,你又怎麼辦?”
“你放心,黃毛不敢這麼明目張膽。”池年說,“他家有把柄在宋老爹手里,他爸不可能放任他自尋死路,所以他這次絕對是偷跑出來的。沒準他爸現在到處派人在找他呢。”
“所以呢?”傅金元不懂。
“所以啊......”池年挑眉,“這次得想辦法把他送進去才行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傅金元問。
池年枕著手臂想了會,而后摸了摸鼻子,說:“暫時沒想好......”
傅金元:......
有關黃毛的事,池年不想牽扯太多人,話題一轉,引到了傅金元自己身上,“對了,你公會活動怎麼辦?”
時間早就過了,傅金元聳聳肩,裝糊涂:“什麼公會,聽不懂~”
不愧是商人。
池年也不拆穿他想裝糊涂,“那你回去沒事吧?”
傅金元知道他指的是身上的傷,滿不在乎地說:“沒事,他們比美國總統還忙,顧不上我。”
“那就行。”池年慢慢站起來,向傅金元伸出手,“走吧,回家。
”
傅金元佩服他若無其事的淡定,就著力跟著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先說好,這次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