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過神來麻煩。”
巫妖從善如流,很快和衛凡君走了出來,侍衛們護著他才走出來,果然看到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已趕了過來,他們一群人也被攔了下,但侍衛們上前掏了個令牌閃了下,便放行了。
衛凡君走了出來,找了家清靜的茶坊選了干凈的包間,讓人送了茶水來,才慶幸道:“還好,幸好走得快,信不信一會兒五城兵馬司肯定把那車馬行給封了,最倒霉就是那狗的主人了,怕是小命要沒了。”
巫妖一怔,臉上掠過一絲歉疚:“那個人的身份很貴重嗎?我看你也很討厭他。”
衛凡君嘆息:“那是津親王的孫子,他父親封了岐陽郡王,他便是岐陽郡王世子。”他看了眼巫妖,知道他不知道其中關系,細細分析道:“津王其實是今上的生父,今上是過繼的。前些年打仗,亂糟糟的,津王的領地也不成樣子,津王就病死在戰亂中,津王妃又生病,后來皇上就恩準津王妃帶著兒子們進京暫住,這一住也不好回了。后來津王的幾個兒子,除了世子襲了津王的爵,其他兩個都封了郡王到封地去了,一個女兒也都得了公主的封號,這岐陽郡王,便是老津王排行第二的兒子。這一門三王爺,還沒算今上,如今在京里,誰敢惹他們家呢。”
巫妖稍微理了一下明白了:“也就是說今天被狗咬的那個,從血緣上說,是皇上的親兄弟的兒子,對吧?”
衛凡君點頭:“對,主要是老津王雖然不在了,但老王妃還在,皇上……看在生母面子上,總也給他們點面子。
兩位郡王雖則都去封地了,但孫輩卻都在京里說是養在老王妃膝下。祁陽郡王世子光天化日之下被瘋狗咬了,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定然也要給出交代的,那車馬行的主管,那狗的主人,只怕都要沒命。”
他又微微擦了擦汗:“幸好今兒我是正經事,陪著你,祖父沒話說。不然今兒這大簍子,怕不是要往我身上推。祖父一直耳提面命叫我不許惹他們家來著,我每次見到他都很退避三舍了!他偏偏不知道哪兒看我不順眼,經常找我麻煩!”
巫妖轉頭看了看外面:“我們先回去看看那青鵠的傷吧。”
蕭偃議事議到一半便接到了祁陽世子被瘋狗咬了的稟報,剛剛命人派御醫去看視,就看到老津王妃帶著兩個兒媳哭著進了宮,他有些怵,畢竟是自己生母,雖然記憶很是淡薄,也只能命宮人拿了手巾來替老王妃擦眼淚,又寬慰道:“才立秋,天氣尚且暑熱,嬸娘有什麼事,只遣人來與朕說就好,實不必親自進宮來。是為著祁陽世子的傷吧?朕已命太醫院悉心看治。”
老津王妃擦著眼淚道:“我倒也想在家里享清福,可惜我雖然會生兒子,卻到底沒那享福的命!現放著如今我三個王爺兒子,還有個皇帝侄兒,仍是被人欺負上了門!”
蕭偃臉色微微淡了淡,看了眼一旁扶著老王妃的津王妃,津王妃被他那電光一般的眼神一掃,腳已微微發了軟,連忙道:“臣婦等也勸了母妃,只是母妃最是疼愛運榮……聽說今日運榮和安國公府上的世孫起了口角,才遭了狗咬……”
老王妃道:“一門三王爺,卻比不過一個老國公府,我還活著做什麼?受這麼大的委屈!”
蕭偃其實有些不愛記這些家長里短,在腦海里略轉了下這關系,才想起來安國公府上的世孫不是衛凡君嗎?他下午不是陪著九曜嗎?
他看了眼何常安,何常安連忙上前叱道:“老王妃年高傷心,王妃您可就要勸著點兒,皇上跟前,您也這麼含含糊糊回事兒?還不把事情前因后果說清楚!”
津王妃戰戰兢兢上前道:“臣婦也是聽了一鱗半爪,似是運榮侄兒今日去御街集市上耍,和安國公府上的世孫公子爭買一對青鵠,說是想要買來孝敬母妃的,結果那安國公世孫不肯讓,拌了幾句嘴,這才引起了那無妄之災。”
何常安看了眼蕭偃沉著的臉道:“這還是不清不楚的啊?爭買青鵠,和那瘋狗咬人又有何關系?”
津王妃一時張口結舌,其實她也不太清楚事情底細,只是婆婆非要進宮,她能攔著不成?老王妃已怒道:“我最近胃口不開,運榮最近一直張羅著去市集上給我買野味來著,前兒就弄了一頭大雁來,我嘗著味道甚好。那青鵠也是運榮一片孝心想要買來孝敬我的。安國公府上那衛凡君偏要強買,爭執起來,后來還動上手,亂起來打壞了狗欄,那惡狗才沖出來的!運榮哭著和我說就是衛凡君害的!結果五城兵馬司一聽便置之不理,只將那狗販捉起來搪塞咱們府上,找到京兆尹,聽說是安國公府,也不說話了!”
“教我如何吞的下這口惡氣?”
蕭偃:“……嬸娘且先回王府歇下,待朕問過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
老王妃道:“皇上若是沒有嚴懲,那我也沒什麼面在京城里待著了……”她又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