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也給他做點事吧,省得他一見我就垂淚說幫不上君上。”
蕭偃揮了揮手:“隨便你們折騰吧。”
祝如風遲疑了一會兒又道:“公主府那邊送了個幾個美人過來,說很干凈,伺候皇上的。”
蕭偃:“……什麼?”
祝如風道:“就是那天花月閣的花魁茅牧云,大長公主說是那天在承恩侯前過了眼,留在她那邊太扎眼,送過來服侍皇上,皇上看得上就收用,看不上就當個內管家用也使得,能寫能算,也能畫上幾筆,唱歌也不錯,另外幾個伶俐小丫頭,也說是調教好的,給皇上使喚用的。不僅如此,連綠楊莊那邊也給您留了個院子,說隨時恭迎您過去耍。”
蕭偃:“……”
祝如風道:“國公爺那邊知道皇上必不愿收用的,但還是勸皇上留著,說如今皇上信得過的人手少,能多一分力也好,咱們在御街上還有個門面,不若就讓茅姑娘去開個胭脂鋪子。”
蕭偃只覺得十分出其不意,幾位臣下實在是天馬行空:“為什麼是胭脂鋪子?”
祝如風道:“何總管建議的。上次皇上不是說想在后邊山谷里頭種些合適的花嗎?他說他在宮里學了不少磨胭脂的方子,正好閑著沒事干,帶著幾個姑娘和童子做起來,不能買了他們白吃飯不干活啊。您這邊沒什麼進項,將來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且先開個胭脂鋪子試試手,他把山坡上的地都雇了幾個nongren給翻了,正選著種鳳仙花、紫茉莉、紅藍花,石榴……說是要曬胭脂用的。”
蕭偃:“……”
為什麼他覺得手下比他有進取心多了。本來出來只是想帶著巫妖看耍拳和飛滑翔傘的蕭偃忽然有些心虛。
蕭偃手肘支在扶椅上,以手撫額,有些無奈道:“去演武場,我想看看諸位師父們打拳了。”
演武場用細沙鋪得十分平整,何常安穿著一身普通的管家長袍,看起來果然恢復健康了,看到蕭偃就含著淚上來跪拜:“奴才見過爺!”
蕭偃溫聲道:“身體養好了就行,且在莊子上耐心養著,我看你家里也沒什麼人了,想來也不想還鄉,那且想想以后做什麼,想好了再和我說。”
何常安一個頭磕下去:“奴才服侍爺一輩子!奴才粗陋,無才無德,身無所長,便是盡其所有,粉身難報爺對奴才的恩情!”
他也知道蕭偃難得出來,沒時間聽他表忠心,只重重磕頭后便命師父們上前來依次表演。
師父們養在莊子上一個多月了,主家好吃好喝的養著,如今少爺終于又來看打拳了,自然是精神抖擻,虎虎生威,打得又比前些日子的好看多了。
然后蕭偃一眼卻看到了抱著手臂站在一側面容冷漠的甘汝林,前夜匆匆一看未怎麼看清楚,身側的銀將軍蹲坐著,眼睛卻總是看著院子高高院墻上的烏云朵,烏云朵也是一直盯著甘汝林,十分專注,仿佛已把對方當成了儲備獵物。
祝如風看到他看著甘汝林,便低聲道:“軍中那邊手續還在辦理,就先讓他來這邊住著了,這邊地方大,他過來也是個助力。”
蕭偃卻在心里問巫妖:“要讓他過來我身邊,讓你吸一吸不?”
巫妖被他的用詞逗笑了:“不必,我有一把白骨重劍,很適合他,他用的時候,刀具會不停吸收他身上的煞氣,儲存下來,這對他也有好處,這樣濃重的煞氣在活人身上,對他影響也很大。
”
蕭偃好奇:“能吸收煞氣的重劍?”
巫妖道:“恩,那是一位偉大的圣騎士使用過的重劍,他一生光明磊落,斬殺惡靈邪魔無數,卻不慎被最好的朋友出賣斬殺,他拒絕墮落成為死亡騎士,魂靈被撕碎消散,死后怨氣纏繞在他生前使用過的重劍上,侵蝕了重劍上的圣光,我偶然得到,有些好奇,便將這劍與他的一塊腕骨重新用死靈魔法淬煉,成為了白骨重劍。”
“重劍原本的光屬性和死靈魔法的暗屬性通過圣騎士的白骨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結果最后是死靈族無法握住那把劍,因為劍靈為圣光,心無正義之人無法驅使它。但修習光明魔法的牧師、圣騎士等等也無法使用它,因為他們沒有能夠驅使重劍的暗魔法。似乎只有暗影牧師可以勉強使用,但暗影牧師身軀孱弱,又無法揮動這樣的重劍。”
“我之前一直以為這把重劍這麼矛盾,身處黑暗,偏偏心里還要保持光明,明明滿身怨氣,卻又堅持不肯墮落,看來是沒有什麼用,如今看來,竟然和這位砍了無數犯人的頭顱,煞氣濃重卻偏偏是個正直的劊子手,很是有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屬下的事業心真是超強超有行動力的!
小皇帝:“種花給巫妖看。”
何常安:“好的胭脂產業搞起來!”
小皇帝:“養些武師打拳給巫妖看。”
祝如風:“順便培養些將來得用的護衛。”
幾年后山莊成為最大的胭脂出產田莊,護衛森嚴,莊主神秘。
小皇帝瞳孔震動:“朕買這山莊本來要做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