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以后咱就是朋友了。今后誰敢欺負你,就直接跟我說,哥們兒替你出氣。”
劉崢笑了,臉上泛著激動的紅光道:“真、真的麼?!”
“嗐,咱不都約好的嘛。”劉帥重重拍了下劉崢的后背,“B哥一向講誠信。”
劉崢覺得今天真是太開心了,從小學到高中,這還是他第一次擁有“朋友”。
他再也不怕自己會受人欺負了!
“可……鄒一鳴好像不大樂意啊。”劉崢悄咪咪地斜眼觀察著B哥劉帥的臉色,試探道,“你能搞定他麼?”
“不用管他!”劉帥沒好氣地揮揮手。
提起鄒一鳴這小子他就來氣,那天自己提出嫁禍繼準的計劃時,他居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不是當眾讓自己下不來臺麼?
況且都跟他說了自己找劉崢入伙只是為了招個人傻錢多的小跟班,鄒一鳴居然直接跟他來了句“他在、我走”,不是不給自己面子又是什麼?!
與其跟個隨時可能翻臉的人當朋友,劉崢這慫瓜的利用價值倒還更大些。
劉帥捻滅煙頭,勾上了劉崢的脖子說:“你看,咱倆都姓劉,本來就是本家。鄒一鳴那是外人……走,先吃飯去!附近剛新開了家餐廳,老高擋了。欸,你錢帶夠了吧?”
“夠了!”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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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按個爪owo
第20章 租房
露營之后,一切就又都回到了正軌。
學不完、睡不夠還有明明越來越近卻還是覺得熬不到頭的日子困擾著大批高二、高三的修羅黨。
總而言之,就是既想盡早脫離苦海,又不愿立刻被“當眾處刑”。
當然,這其中也還是有極個別例外的。
就比如一直深得學習方法,有條不紊向前邁進的學霸,以及始終秉行著今朝有酒今朝醉,人不快活枉少年的學渣。
就比如繼準和譚璟揚。
轉眼間到了夏末,晝夜溫差開始逐漸顯現出來,原先潮悶濕熱的夜晚也有了些許涼意。
周六晚上,譚璟揚從飯店幫廚結束時已是九點多了。
剛準備回家又接到一個房東的電話,讓他這時候去看房。
他一轉車把調了個頭,按照地址朝著南城的一條破敗老街騎去。
譚璟揚越往深處走,眉頭皺得就越深。
這條街道很窄,兩旁開了好些家殯葬用品店。明明地段不算太偏僻,可在夜幕下被這些店襯托的仍是有一絲詭異。
十字路口用粉筆畫著圈,里頭還有些未燒完的灰燼。譚璟揚雖然不怕,可并不代表日后譚樂就可以。
直到自行車停在房子樓下時,他才徹底遲疑了。
一樓的門面房被租出去開了家按摩店,當然不是那種高端的連鎖SPA。
粉紅色的光透過狹小的磨砂玻璃滲向外出來,里面朦朦朧朧地走動著幾抹艷影,有種說不出的旖旎。
譚璟揚停好車,摸出煙來點燃一支,站在樓下展開了到底是上去看看還是立刻就走的思想斗爭。剛好按摩店里的人像是察覺到了外頭的動靜,拉開鐵閘門,探頭看了出來。在見到譚璟揚后,瞬間喜笑顏開。
“喲,小弟,來按摩呀?快,快進來呀!”
濃妝艷抹的女人拉開鐵閘門,沖譚璟揚風情地招了招手,見他半天不動,直接將豐腴的身子從門縫里擠了出來,去攀譚璟揚的胳膊。
冰涼的肌膚又軟又滑,像條蛇似的一下繞了過來。
譚璟揚猝不及防地被人接觸,下意識一個反手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女人“呀”地驚喘出聲。
“干嘛呀你!”她尖叫道。
“那什麼,不好意思啊。”譚璟揚趕忙松開手,輕咳了聲,“我是來這邊看房子的。”
女人揉著手腕上下打量著譚璟揚:“看房子?……啊,你該不會是說樓上那家吧?”
譚璟揚點點頭。
“哎,不是我說啊小弟,那間房你也敢住呀?”女人用一副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盯著譚璟揚,壓低嗓音道,“我跟你講啦,那可是座兇宅!”
“是麼。”譚璟揚笑了下,從小接受科學教育的他是個典型的唯物論,自然不會相信這些鬼啊神啊的。
比起這些,他倒更擔心這家按摩院會不會對譚樂今后的成長不利。
“想知道房子的事不?”女人再次將臉湊了過來,蒼蠅腿似的睫毛忽閃著,“進來店里姐姐給你講啊?”
“不了謝謝。”譚璟揚最后抽了口煙,將煙頭掐滅,“我還是上去看看吧。”
畢竟來都來了,而且這里房租低廉,離自己和譚樂的學校又都不算遠。的確能緩解他不少的壓力。
樓道里沒有燈,好在要看的那戶房子就在二樓。
開門的是個干瘦的老頭子,逆著屋里昏暗的光線,他面無表情的臉枯癟的活像一只骷髏。
“你是……小譚吧?”老頭一開口,嘴里頓時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是,我來看房子。”譚璟揚沖老頭禮貌地點點頭。
“咳咳咳,進來吧。”
老頭說完佝僂著身子轉了過去,拐杖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響。
其實房子內部倒還是挺令譚璟揚感到意外的。
一室一廳,雖然家具看著都相當有年頭了,但墻壁和水磨石地板也還算干凈,應該稍微打掃下就能收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