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 想要這投票更好看。
“璇總哎,咱們董事投票都是明票,還沒有看出來麼?”佟響聲音愉快,“大楊總塞大哥進去是想多個傀儡,肯定先定調。他一定調勢必引來反感,他的鐵票出來之后領頭投我家小楊總的是你爹,三姑父跟進,之后是小楊總的鐵票,幾乎是壓著出的……”
“這時候因為我爹和三姑父已經贏了一票了,譚明波那老狐貍不愧是我小哥的心腹啊,我小哥的心思他可真懂,轉手給了大哥票,硬生生拉成了平手,勝負票丟給了大伯……”楊以璇明白了,接著佟響的話說下來。小哥真是個人才,鬧了這麼熱鬧的一出是為了把大伯拉出來「烤」。
從一開始的時候大伯捅窟窿,再到大伯他們反過來算計自己充電場的生意,二叔對大伯都是一心一意的,這就很奇怪了,二叔這些年對大伯都是除掉的心思比較多,這段兒這麼兄弟與共,讓這些看慣了他們相殺的小輩兒都有些側目。
血脈覺醒了?
不可能,其中應該有隱情。
小楊總今天把大伯拉出來放到火架子上烤,就是想看看這兄弟與共是什麼成色。
投楊以岳,那是大伯和二叔撕開了,不掩飾了。
投楊以翰,那是大伯還念著助益這件事情的情義,幫住二叔完成心愿,之前的種種「恩情」就算還了,兩清。
“大伯倒是有意思……對吧?”佟響發問,璇總對投票關心,細節把握應該很仔細,能從她那兒知道更多細節。
“是呢,一副不甘愿的樣子還是投了大哥,完事兒之后約著我爸和三姑父吃飯,大倒苦水,說老二不記當年的恩情,要不是自己,老二哪兒來今天的大權在握……”這些話楊以璇熟,早些年二叔還沒有這麼一手遮天的時候,大伯常說。
后來二叔穩住了,大伯也閉上了嘴,今天卻又是說上了。
“對了嘛,大楊總的對手還得是同輩的,不要老把小楊總往上推……”佟響見著楊氏集團的大樓了,“璇總,上一代的事情上一代決斷,我們小輩好好搭臺就好,何必摻和。”
“嗯,嫂嫂說的對。”楊以璇終于肯叫嫂子了,“那麼……今天上午你去討好未來婆婆算事假,扣今天工資并罰本月全勤。”
“啊?!”佟響辯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璇總已經關了電話。
——
這場面是楊令祺沒有想到的,真是讓小兒子給自己唱了一出好戲。
譚明波送票的事情別人看了個熱鬧,放到自己跟前,就是打臉。最可惡的還不是這個,好不容易在老大那兒堆起來的恩情,今天被老大一并給還了……這麼點兒小事就讓他還了……
該死,他還叫上今天明著跳反的老四和鐘永平吃飯去了,怎麼,這是要拉山頭了?!
想著這些頭痛的事情楊令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沒有注意到助理給他的提示,一抬頭,看見楊以岳靠著自己辦公桌站著,想起身后還跟著楊以翰,楊令祺轉身說:“你稍等等。”說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楊以翰不瞎,看見了不遮不掩等在里面的楊以岳,這辦公室門一關上,心中全不是個滋味了,剛剛占住了董事席位的那一點兒高興瞬間就沒有了。
“以瀚部長,這邊請……咖啡可以嗎?”楊令祺辦公室的助理向楊以翰詢問。
「部長」兩個字卻是刺痛了楊以翰,多可笑,自己是長子卻只有這樣一個丟人的稱謂,那個楊以岳卻是被稱為小楊總,一副標準集成人的模樣。
他壓住心頭的怒火,微笑著對女助理說:“白水就好,謝謝。”
——
“我來還你借給我的余揚資料……”楊以岳指了指那一堆,又看了看門外,“還想恭喜一下大哥。不過,爸爸你關了門,意思是不用了?”
“以岳,爸爸是很想和大伯好好的,你今天這樣我很不高興……”楊令祺最頭痛的是這個,楊以岳不傻,他不用隱藏自己的想法,“這麼多年來,你大伯如何的不聽招呼,捅了多少簍子,現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他壓下來了,你又幫他松綁?”
“爸,壓住大伯是沒有意義的,你自己的大哥你心里不清楚麼?”楊以岳想起剛才大伯投票時的模樣,覺得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半生和自己的二弟斗,“爸爸,一母同胞的兄弟橫豎是舍不得下重手對吧?不過,我這人寡情薄意,看大伯做的那些事情,覺得把他從集團除名十遍也是夠了的,還是你這個弟弟做得好,這樣都忍了下來。看來,爸爸是給我立了一個怎樣當弟弟的好榜樣……”
楊令祺沒有回話,繞過桌子另一邊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嘆了口氣再緩緩抬頭看著楊以岳說:“你心里有怨氣何苦要讓票出來?”
“我也得替你著想不是?之前是把人擠出了助益,今天有沒有課董事席位,這接二連三的,薛阿姨可不會放過你。”楊以岳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嘴里說著可心的話,面上卻是一副愛要不要隨便你的表情,“爸,兄弟是你的,你得自己解決,前妻也是你的,你也得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