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呀……”付恒宇把兩個口袋扔進去,“有空咱聊聊,來,拿手機……”
“不用了。”佟響在想是不是這錢里有一部分是要求付恒宇給佟響老實交代的,為了徹底拒絕掉,佟響伸手從他后備箱一個半敞開的袋子里挑出一條豹紋蕾絲的物件兒……
那玩意兒還沒有完全被挑起來,付恒宇一把給壓了下去,笑著說:“給哥哥留點臉。”
“想知道的事兒,我會自己問。不累您。”佟響幫忙拉下后備箱蓋,把話挑明了。
付恒宇不說話,關上后備箱后,把佟響看了又看。
佟響并不介意他的打量。
“都是假的,你一句也別信。”付恒宇說完,往車頭去。
付恒宇的車子前腳走,后腳佟響就后悔了,心里罵自己:“逞什麼強啊,上哪兒問啊,問是問了,也要小楊總說啊……”
——
剛才走得時候,碗里明明有七根小牛肉、一根小筍子,這一回來,只剩一根小牛肉和半小筍子了,留下的還是比較硬不好吃的那一截……
“你都給我留了,怎麼還能吃了呢?”佟響垮了臉,還要湊到楊以岳跟前去。
關上手機屏幕,楊以岳指著店鋪里頭說:“給你重新點了。”
“兩百還是一百八?”可重死了,這麼多現錢全靠自己拎過來的。
“兩百。”楊以岳才不信他不開袋子看,“還有什麼要問,繼續……”
“您真說?”撈了幾根小郡肝,佟響分了一半給楊以岳,“這個也好吃的。”
“你既然不跟人家加微信,也只能問我了。”楊以岳吃了一個,果然是好吃的,就是刀工太丑。
想著他剛剛一直在看手機,付恒宇那邊的小報告來的得真快,不愧是小楊總能給這麼多遣散費的小乖乖啊……
“那第一個,你怎麼就能讓他這麼服服帖帖的,還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佟響原本是要吃醋的,結果看見了女用的情趣衣物,兩種可能:跟男人玩這套,付恒宇口味重小楊總就容不下他,瞧瞧自己買回來的真絲吊帶都鋪灰塵了就知道。那就只能是后一種了,肯定就是個正經直男,對姑娘渴望大著呢,花活兒還多。
把毛豆角端起來放到佟響手里,“剝。”楊以岳看他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破壞了自家讓他和付恒宇交道的計劃,決定給自己撈點兒好處,眼看著這家伙就要沖上來讓自己老實交代了,一定要讓自己緩緩。
佟響利索伸手,嘴上說:“我明兒我煮給你吃,保證味道比這個好。他家這個辣口有點兒重……”
眼睜睜看著楊以岳吃了十多顆小豆子卻沒有一點兒要說的意思,佟響決定改成選擇題,“他找姑娘玩花活被你逮住了,重大過錯方,對你言聽計從?”
楊以岳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甚至對著佟響扯著嘴角笑了笑。
“正經直男卻是消受不起您的喜歡,覺得愧疚所以鞍前馬后跟著?”佟響再剝一個毛豆角,更加狗腿子地放到楊以岳手心里。
“蒲警官跟你聯系過了?”楊以岳看他得意的樣子,逮住了佟響的手,把手指頭給他捋直了,豆子放到他的手心里,“你回答一個問題,我回答一個問題……”
“我問了你還沒回呢?”佟響笑,剛才著急吃醋了,把這茬忘記了,所以說小楊總啊陰險,真的陰險……
“從你回答開始。”楊以岳自己動手拿了兩根小郡肝,慢吞吞沾了碟子慢吞吞吃。
“那是不是還要我回答結束,你就能多問一個?”佟響笑得可燦爛了,“真的,小楊總,咱們這樣算計下去,都不用擔心得老年癡呆癥的……”
“不樂意算了……”楊以岳無所謂三個字就差寫在腦門上了。
“回了。”佟響一把吃了從小楊總手里流轉回來的小豆子,說了兩個字就笑瞇瞇看著楊以岳,“該你了。”
“我覺得我吃虧了,我不應該問是非問題,應該問開放問題。重新來。”楊以岳面無表情拒絕道。
“您這是想多問兩次啊……”從楊以岳手里搶走一個小郡肝,佟響笑得抖了肩膀,“你特別過分了小楊總……”
“蒲警官說什麼?”楊以岳才不管他的申述,徑直又問了。
“蒲新元說人家吃不好睡不好,多申請了一次給家里打電話。”說完更過分,從楊以岳碗里夾走了他晾著的土豆片。
“嗯。”楊以岳看著他的土匪行徑哼了一聲便伸手再找土豆片。
“你不回我的話了?”佟響看他那模樣,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要回。”楊以岳找到了一串土豆片,全部取下來放到碗里,抬頭說:“你查的警察有了動作,那當年賣粉的那邊怎麼樣了?”
“感情剛才算一個問話?”佟響鼓著眼睛瞪楊以岳,說罷又要搶楊以岳的土豆片,誰知道楊以岳預判了他的土匪行徑,端著碗側了身子。
“我要是說「是」你又問了一個……我可以再提問了。”丹鳳眼往后瞟一眼佟響,楊以岳抿嘴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你不用問了,我跟你老實交代。”佟響決定在自己被小楊總玩兒死之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楊以岳抬筷子夾了一片土豆放到佟響碗里。
裝一副氣鼓鼓模樣吃了土豆片,佟響說:“我原本可以和前賣粉的大東家歡喜共事深入了解的,結果被有些財大氣粗的富二代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