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白神色冷峻, 面無表情垂下眼看著睡夢中的邊南一,陰森森地拖著調子, 嗓音刻意壓得沙啞悠悠開口:“你就是,今天的祭品嗎。”
林項北:“……”
周嶼白有毒。
Pd摸著下巴想,早就有聽說恐怖片的導演,往往喜歡找長得好看的演員來扮演鬼。
之前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惡趣味,現在倒是有點懂了。
恐怖的畫面會導致緊張害怕,刺激腎上腺素驟然增加。而人天性會被好看的外貌吸引,所以兩者結合不但能緩和情緒,即使害怕也不由自主想堅持繼續看,還能促進票房高漲。
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邊南一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金毛翻了個身,抓著頭發不明所以地半睜開眼,就剛好跟周嶼白泛著白光的冷漠臉對上。
邊南一:“!!!!!”
下一秒,邊南一來不及想這鬼怎麼看著有點眼熟,仿佛受到驚嚇的小紅熊一般,猛地向后彈跳到飛起,“鐺”的一聲撞在了床頭燈上。
邊南一捂著腦袋:“……嗚。”
他尚且沒有睡醒,半瞇著眼沒敢仔細看,只隱約看到黑暗中圍著無數個影子。
仿佛什麼大型祭祀現場。
周嶼白聽到了那聲撞擊聲,表情一頓:“你沒事吧。”
邊南一剛醒腦子一團漿糊,緊張地胡亂揮了揮爪子,越過兩張床之間的空隙朝著權哲狂拍,警惕地看著周嶼白所在的方向:“權哲啊,有鬼。”
剛被吵醒,就緊接著迎來一頓狂風驟雨猛拍的權哲,臉色漆黑地緩緩磨牙:“……邊、南、一。”
他猛地坐起身,抓住邊南一會亂揮舞的狗爪子,另一手抹了把臉,看清了周圍的狀況。
權哲:“鬼什麼鬼,那是嶼白哥。”
工作人員適時地將燈“啪”地打開了。
林項北終于看清了眼前混亂的場景。
只見邊南一穿著一身毛茸茸的小恐龍睡衣,金發像起靜電一樣在空中亂飛,此刻正一手抄著拖鞋眼神警惕,一邊被權哲控制住了狂拍求援的爪子。
而黑暗中被一頓亂打的權哲黑著臉,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邊南一,認真發問:“邊南一,你是不是裝傻趁機揍我?”
一旁的周嶼白視線無聲在邊南一腦袋上掃過,確認他沒什麼事后,悠悠將手電筒關掉,退出了戰場。
幾秒鐘后,邊南一徹底醒了。他干笑著將隨手抄起的拖鞋放下,使勁搖搖頭,眼神飄忽,義正言辭:“哎,怎麼會。”
權哲眼神懷疑地看著他,勉強接受。
林項北默默把邊南一的小恐龍帽子給他戴上,揉了揉他腦袋后面的包。
邊南一沒心沒肺地咧開嘴朝他笑了笑,像只大金毛一樣開心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哥,早呀。”
林項北:“早。”
邊-隊內唯一單純男高-南-團欺-一:果然,NebulaX所謂的隊友愛是不存在的,除了新成員。他在團綜的整蠱游戲中深受其害,早已看透了這些腹黑的隊友們,尤其是周嶼白。
他撓了撓頭,后知后覺看到了站在攝像師身后的池路云:“KB?”
池路云偏頭輕點,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友好淡笑:“舞蹈功底不錯,睡姿難度挺高,像倒掛金鐘。”
邊南一聞言瞳孔地震:“……”
他知道,池路云說出這話,應該不是調侃,而是他睡著之后的確太過放飛。
仍處在注重形象年紀的邊南一默默看向pd,眼含希冀:“導演啊,睡覺那part能不能給我剪掉?”
Pd是個很年輕的青年,聞言溫和無害的一笑:“不行喔。”
邊南一生無可戀地咽了這口老血。
“……好的。”
不過老幺很快就重整旗鼓。因為在自己“慘遭迫害”過后,就可以有請下一位“受害者”。
面露興奮之色的邊南一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間門。
權哲抄著口袋,不甚感興趣地晃著跟在后面。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衣冠整齊的萬柏,正坐在藤椅上慢條斯理的喝咖啡。
當然,是用的酒店里的速溶。
同一時間,聽到開門聲的汲煦錫打開了靠近門口的衛生間,從里面探出半個身子,沉聲道:“來了啊。”
邊南一:“……”
怎會如此。
毫無體驗感!!!
全世界只有邊南一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老幺一臉悲傷地看看汲煦錫,又看看萬柏,哀嚎了一聲:“哥,你這就醒了?”
汲煦錫不明所以地停頓了一會兒:“……啊。嗯。萬柏哥不到九點就睡了。所以我也干脆早睡了會兒。”
邊南一郁悶地懨懨點了點頭,陷入了深深的emo。
汲煦錫擠著牙膏,目光詢問地看向一旁的權哲:“什麼情況,青春期?”
權哲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嗤笑了一聲:“小屁孩。”
不知道為什麼,權哲突然感覺周身泛起一絲寒氣。他不明所以地搓了搓肩膀,沒有注意到周嶼白緩緩收回視線。
周嶼白面無表情:有被冒犯到。
將這一幕看得很清楚的林項北,垂眼無聲輕笑了一下。
起床突襲這一part結束后,攝像師暫時收工,MC和嘉賓要開始做妝發,并換上錄制節目需要的服裝。
《名牌追逐戰》每期的主題會有所不同,有時是有主線任務的,有時是團體戰,有時是個人戰,有時就是零散做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