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之前的問題,“你也會樂器是嗎?不然不可能看到琴弓就知道是什麼。”
“是啊,架子鼓。”紀靖說道。
可能都是玩樂器的,南清冷硬的態度柔軟了不少:“架子鼓,很酷。”算是禮尚往來地回答了。
“還行吧。”紀靖還在嚼著口香糖,“我去拿個東西,張承逸應該和你說過了吧。”
南清:“你知道放哪里了嗎?”
“知道,我哥的東西,張承逸只能放在那里。”紀靖邊說邊往樓上走,然后直接去了書房,南清跟了進去。
“我家里人不同意我玩音樂,覺得不務正業,我一氣之下出國了,家里人沒辦法,只好隨著我,最近才回來,但是我又不想回去,只能住我哥的房子里。”紀靖仿佛是個自來熟的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事情,也不管南清愿不愿意聽,他搗鼓著張承逸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撥了一下密碼,紀靖把鑰匙從里面拿了出來,他關上的速度太快,南清沒看清里面還有什麼。
南清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卻沒問出口,心里的怪異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紀靖把鑰匙放進了口袋里,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南清:“怎麼了?”
南清回過神來:“沒什麼。你吃飯了嗎?”
紀靖:“啊?”
“吃飯了嗎?”
“沒有。”
“要留下來吃嗎?”
紀靖:“會不會不方便?”
南清搖了搖頭:“反正也是承.......張先生要求的。我也沒吃,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聽到張承逸的名字,紀靖很微妙的抿了一下嘴巴,他眼里印著南清轉身的背影,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張承逸為什麼會把南清留在家里,他并不符合像他哥哥這一點,連五官上都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紀靖開口道:“沒有,隨便做一點吧。”
“好的。”
在南清快要消失在門口的時候,紀靖快步跟了上去。南清并沒有立刻去樓下,而是去了臥室,紀靖沒事可干,干脆就跟在了后面,他倚在門框邊生,看著南清小心地整理自己的大提琴。
紀靖:“南清,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在樓下,我提到你在干什麼的時候。你是在緊張是嗎?”
南清的背影瞬間一滯,身子肉眼可見地僵硬起來,過了幾秒他繼續了手上的動作;“能不能不要和張先生說,我在拉大提琴。”南清的聲音有點輕,甚至他手上的動作的聲音都可以蓋過他。
“為什麼?”紀靖順口問道。
南清合上了琴盒,很理所應當地回答道:“他不喜歡。”
紀靖嚼口香糖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要在意別人喜不喜歡。”
南清站了起來把琴盒拿了起來,放了回去:“你是張先生的朋友吧,那你應該知道我和張先生是什麼關系吧。”
紀靖不說話了。
“他會生氣,我不想惹他不開心。”南清很認真地說道,“我去做飯了。”
南清繞過紀靖下了樓。
紀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下樓了,南清在廚房做飯,紀靖就去了客廳看電視了,但是卻沒什麼心思,看不進去。他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
,靠在了柔軟的沙發墊上,這個角度有根本看不到南清在廚房里做什麼,但是紀靖還是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有一說一,紀靖看到南清的時候的確被驚艷了一下,無論是樣子還是氣質上,都很出挑,尤其是他修長的手指拿著琴弓,眼神有些失焦地看過來時,那種朦朧的破碎感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他。
紀靖皺了皺眉,有點不太明白,剛剛在樓上南清對待樂器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為了別人可以妥協自己音樂的人,可的的確確又說出了妥協的話,他很缺錢嗎?紀靖收回視線,放到了電視上。
電視正播著無聊的古偶劇,也不知道在放什麼。南清做完飯出來的時候,紀靖正在哼歌,嗓音非常的低,閉著眼睛,紀靖的樣子其實屬于很乖的長相,但是可能是耳垂上紋身的加成,讓他看起來不那麼乖巧,反而加了點痞氣。
“吃飯了。”
紀靖歌聲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好的,麻煩了。”
兩個人來到了餐桌前,說實在的第一次見面,就要一起吃飯,對于南清來說挺尷尬的,但是紀靖好像不這麼覺得,可能一直在國外的原因,在他身上看不到一點拘謹,他極其自然地夾了一個菜塞到了嘴,眼睛亮了幾分:“味道不錯誒。”
“謝謝。”南清回道。
兩個人又沉默地吃了一會兒,紀靖看著南清若有所思,突然說道:“南清,明天你有空嗎?”
南清:“啊?”
“就是我有一個樂隊,過段時間要有一個地下表演,我除了樂隊那幾個人,也不認識其他懂音樂的,最近幾天要彩排磨合,你可以過來聽一下嗎?”紀靖喝了一口湯,抬起眼無比真摯地看著南清。
南清壓根沒想到,紀靖會這麼自來熟,他想拒絕,畢竟不熟。
紀靖見南清欲言又止,繼續說道:“里面有吉他手,貝斯手,還有主唱,我們玩的是搖滾,你應該沒怎麼接觸過這樣的音樂吧。如果一個懂音樂的,卻又沒怎麼接觸過搖滾的人,提出的建議應該是最好,最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