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遲,學業的壓力,班主任見沒有再出現過霸凌現象,就沒在監督,把心思全放在了學生們的學習上,其實南清還是提過幾次,可班主任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這種告狀的行為無疑是惹怒了其他人。南清又不敢和家里的奶奶講,他從小就沒有父母,都是奶奶一手把他拉扯長大的,現在她年紀大了,南清不愿意因為學校里的事,讓她憂心,于是這便成了南清極力掩飾的事
至此南清的噩夢便開始了
張承逸出現的時候是秋天,他應該是來看母校的,還在國旗下講了話,南清沒見到真人,他下樓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弄破了膝蓋,去了醫務室。
南清聽說過張承逸這個名字,年紀輕輕就連跳三級,是學校里的老師們,經常會說到的名字,也是榮譽墻上不會拿下來的照片。
喇叭里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好聽,讓南清情不自禁想到了鄉下小溪潺潺的聲音。
等他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張承逸講話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了。他半瘸著腿,艱難地從臺階上下來。
“需要幫忙嗎?”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陣聲音。
南清臉色一變,肉眼可見黑了一片,他僵硬地轉過頭,只見身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沒見過,他們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著,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
南清被人用力地甩到了一邊,背狠狠地砸在了樹干上,驚落了樹枝上本就顫巍巍的枯葉。
“你說你一個男人,怎麼就長了這樣娘炮的臉。
”諷刺的話響了起來。
南清咬著唇,不說話,他早就習慣,也清楚地知道,不反抗,不頂嘴,會讓這場暴行很快的來,同樣也很快地走。快上課了,他不想因為一些人耽誤上課。
“怎麼不說話。”
“他就是這樣,像個啞巴。”
“對,而且可好玩了,無論怎麼對他,他都不會哭,像個傻逼。”
笑聲響了起來。
“不會哭啊?那怎麼能說好玩。”語氣有些陰森,那人頓了頓,“你說他長這樣,身下的東西會是......”話沒有說下去,可所有人都聽懂了。
南清一怔,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卻被一只手牢牢地拽住,比害怕更深刻的恐懼慢慢地攀了上來。
“走什麼呀。”
“把他的褲子脫下來看看。”
南清猛然抬起頭,想也沒想開始掙扎起來,下意識的動作,取悅了三個人,但是也同樣激起了他們的興趣,南清直接被按在了樹上,其中兩個人死死地駕著南清的兩只手。
“放開我!你們他媽剛開我!”南清紅著眼睛,終于有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反應。
“臥槽!你他們敢踢我。”他們很聰明,每次都不會打南清的臉,但是很顯然,這個人是第一次,所以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南清的臉上,南清被打懵了一秒。
“你別打臉啊,會被人看出來的。”
“按著!我脫他褲子。”那人惡狠狠地說道。
“放開我!”南清被兩個死死地按著,他怎麼動彈都掙脫不了束縛,校褲很快被脫了下來,被扔在了一邊,棕黃色泥土混著水弄臟了褲子,像是南清身上的傷一樣,斑駁刺眼。
只剩下一條內褲了。
南清絕望地看著他們,眼睛里的眼淚無法控制地落了下來,第一次南清在霸凌者的眼前流淚。
“他哭了!有你的啊!”其中一個讓人吃驚地說道,“還是你有辦法,居然真的哭了。”
南清張了張嘴,他看著自己赤裸的雙腿,小聲地說道:“別脫我褲子,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南清一邊說,一邊眼淚流得更加兇。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抽離,他堅持很久的東西突然崩塌了。
“哭了,哈哈哈,還是我有辦法。等會兒就讓他哭出聲來。”
他們并沒有因為南清的示弱而妥協。
“讓我看看,看看就放過你。”說完笑著伸出了手。
誰來救救我。
不管是誰。
救救我。
“你們在干嘛?”
駕著南清的力道突然消失,緊接著傳來了東西撞擊的沉悶聲,南清直接跌落在了地上,本就受傷的膝蓋用力地磕在了石塊上,南清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呆呆地看著落在他眼前的葉子,看著葉子被潮濕的土地給沾染上污漬。
“我,我們和他玩的。”
“對,開個玩笑。就開個玩笑。”
“就,就開玩笑,對了,是不是上課了?”
“對對對。上課了。我們去上課了。”
然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從近及遠地消失了。
南清整個人還處于放空狀態,沒有注意有個人正在緩緩靠近他。
“你沒事吧?”
南清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努力找回思緒。忽然,眼前一黑,有東西落在了他的頭上,南清的視線被擋住了,只有縫隙中躥進了一點微弱的光。他終于有了反應,抬手捏住了頭上的東西,——是一件衣服,他輕輕一扯,衣服落了下來,那人似乎又靠近了他幾分,南清可以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你的褲子呢?”
南清沒反應,像是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并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