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封肆臉還是紅的,陸璟深幫他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看到他衣領下露出的一截鎖骨,那種口干舌燥的燥熱感突然又冒了頭,
他試圖轉移話題:“他們,是不是形婚?”
“你也看出來了吧,”封肆輕嗤,“應付家里長輩的,我勸過他們別這麼搞,他們不聽,這種形婚我見得多了,最后多半要鬧得雞飛狗跳,算了,也不關我的事。”
要不是他剛來這里時人生地不熟,對方幫了點小忙,他的確不想多管閑事,今天算是還人情了。
陸璟深輕抿唇角,他只是突然想到,這種明明有伴侶,卻為了遮掩性向選擇跟別人演戲的行為,或許是不得已為之,看在旁人眼里,到底一言難盡。
“我不會這麼做的。”他脫口而出。
封肆揶揄他:“你又不用應付長輩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你就算想形婚,也根本找不到對象吧,就你這樣,之前敢對誰說啊?”
陸璟深說完自己也覺得尷尬,他確實壓根沒考慮過這種問題,只是今晚乍一撞上了,怕封肆多想,才會這麼說。
“你會沒有安全感嗎?”陸璟深問得猶豫,安全感這三個字,跟封肆放在一塊,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陸璟深也不確定,畢竟自己之前讓他滿世界找了七年。
何況他還欠封肆一個正式的告白,還沒有公開承認他們的關系。
將陸璟深小心翼翼的神情看進眼里,封肆眸色漸深,定定看著他。
他這樣陸璟深有些忐忑,聲音里更多了幾分不確定:“會嗎?”
封肆:“會又怎麼樣?”
陸璟深輕握住了他一只手,與他十指相扣,再貼上去,額頭相抵。
“你再教教我吧,要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這個教不了,”封肆提醒他,“你得自己想。”
沉思片刻,陸璟深點了點頭:“好。”
“想明白了?”封肆揚眉。
陸璟深:“嗯。”
封肆笑了:“好吧,那我拭目以待吧。”
陸璟深松了口氣,起身去給封肆倒水來:“你今晚,要不要就睡在這里?已經很晚了。”
封肆接過水杯,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目光在他臉上流連:“邀我留下來啊?”
陸璟深:“……我沒別的意思。”
他沒別的意思,封肆倒有些心猿意馬。
大概是喝醉了,逗人也逗夠了,那些狗屁的堅持不越線通通拋去了腦后,現在看著面前一心想要向自己剖陳心意的人,他只覺的身體里的那股邪火直躥。
擱下水杯,伸手再次將陸璟深扯下,封肆跪坐起身,與他交換上下位置,將人按到了身下。
陸璟深還沒反應,封肆的親吻已經落下。
蠻橫地咬開他的唇,舌頭擠進齒縫間攪弄,酒精的味道帶著封肆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灌下,陸璟深只愣了一瞬,便抱緊了他激動回應起來。
時隔多日的一個吻,加上封肆喝醉了,他的動作別說溫柔,甚至風度全無,親得又兇又急,粗暴地在陸璟深嘴里橫沖直撞,舌頭胡亂掃過,再勾起陸璟深的舌用力地吮吻,陸璟深被他咬得生疼,唇舌推擠間不斷咽下彼此混在一起的唾液。
嘗到嘴里蔓延開的血腥味,陸璟深有些難受,快要喘不上氣,又以為封肆這樣是因為剛才他們之間那番關于“安全感”的討論,讓他想要發泄,于是也縱容他,不但沒喊停,甚至抱住了封肆的腦袋,手指插進他發間,試圖給他以安撫。
封肆從陸璟深糾結的表情里洞悉了他的心思,但懶得解釋。
事實上安全感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這樣性格的人是不會去考慮的,想要這個人,就想盡辦法把人套牢便是。
但既然陸璟深誤會了,就讓他誤會好了。
扮委屈、可憐,跟陸璟深撒嬌,他向來樂在其中,而且,陸璟深在他身下這副按捺隱忍的模樣,也更讓他心思惡劣想欺負人。
只是在床上欺負而已,倒沒什麼不可以。
這種時刻,封肆被酒精熏過的腦子依舊能分神思考這些有的沒的,親吻的同時手上動作也沒停,暴力扯開了陸璟深的襯衣扣子。
陸璟深只聽到“嘶啦”聲響摩擦過耳膜,封肆的手已經順著布料鉆進來,肉貼肉地在他身上到處點火。
他的腰肢反射性地顫了顫,這幾個月他近似自虐般一次都沒自己動手弄過,身體敏感得不像話,被封肆這麼一觸碰,瞬間便受不了了,體內被點燃的熱意四躥,幾乎要將他逼瘋。
在陸璟深徹底喘不上氣之前,封肆終于放開了他的唇,親吻繞過他的下巴下滑到喉結上,再滑向頸后,在他發根的位置用力吮咬,烙下印記。
陸璟深像瀕臨干涸的魚,只能張著嘴不斷呼吸,連呻吟聲都發不出。
清早,陸璟深醒來時,封肆已經走了。
手機里留了條微信,說他今天有早課,先回學校了。
陸璟深靠在床頭發呆片刻,摁黑手機屏幕下床進去浴室沖澡。
昨晚他們沒做到最后,只用了手,就這樣也折騰了大半夜。
閉起眼熱水澆頭而下,陸璟深想起昨夜封肆喝醉后的種種,心里隱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