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肆回頭看他,陸璟深的眼神不太清明,借著酒勁才會有這種舉動。
他偏頭饒有興致地盯著人看了片刻,攬過陸璟深的腰,手往上一提,讓他面對面地跨坐到了自己腿上。
“喝醉了?”
封肆靠著座椅背仰頭看他。
陸璟深閉了幾閉眼睛,慢慢說:“還好。”
“喝不了剛才就別一口氣喝那麼多,”封肆好笑說,“別弄得跟我欺負你一樣。”
陸璟深有些說不出話,只是搖頭。
封肆看他這副樣子,想到剛才他被弄了滿臉時,那副迷茫無措,又格外勾人的模樣,一陣喉嚨發緊。
好吧,他今晚也的確把人欺負狠了。
雖然是陸璟深自找的。
封肆:“現在這是在做什麼?跟我道歉還是撒嬌?”
陸璟深再次搖頭,他不會撒嬌:“你怎樣才能不生氣?”
“Alex,我說了,道歉我不需要,真要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就努力改正。”
封肆的聲音不輕不重地敲在陸璟深耳膜上,讓他心臟不斷緊縮,沉默許久終于艱聲道:“……你給我一點時間。”
像是怕封肆不肯答應,他又添上一句:“我會努力。”
“可以,但是我耐性有限,”封肆提醒他,“等不了太久。”
第40章 老婆
第二天是假期,清早陸璟深起床時,封肆已經出了門,給他發了條微信說約了朋友出去玩,晚點回來。
陸璟深握著手機,心情略復雜。
昨晚他問封肆還要不要去別處玩,封肆說沒興趣,也許是跟他一起玩覺得無聊。
可他就是這麼個無聊的人,活不成別人那樣的多姿多彩。
猶豫之后他給那個人回了條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半小時后,封肆才回復過來,只有兩個字:“再說。
”
陸璟深摁黑手機屏幕,沒有再回。
最后他一個人出門,去了家附近上次帶封肆去過一回的健身俱樂部,獨自打了一早上的壁球。
其實也心不在焉,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把球抽到對面墻壁上,心卻靜不下來,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都是那個人的影子。
打了足足兩小時,他累到快虛脫時才扔了球拍,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氣,汗流了滿面,疲憊又難堪。
去淋浴間洗澡,卻在門口被人攔住。
是個十分高大健壯的男人,問他要聯系方式。
陸璟深沒理,對方不依不饒,抓住了他手臂:“你是同吧?我剛觀察了你很久,我看得出來,你跟我絕對是同類,能認識一下嗎?”
陸璟深猛甩開手,冷下神色:“滾。”
對方:“不給就算了,不用這麼大反應吧?”
陸璟深澡也不洗了,拿了東西轉身便走。
出門呼吸到新鮮空氣,那種讓他窒息的惡心反胃感才稍微緩解了一些,掏出車鑰匙想開車門,鑰匙沒拿穩從手中滑落,滾進了車身下。
他一陣煩躁,失態地一腳踹到了車胎上。
中午前陸璟深就回了家,隨便煮了口面吃,下午在家里開著投影儀放電影打發時間。
封肆是在傍晚回來的,進門手里拎著兩大袋食材,肩膀夾著手機還在跟人講電話:“不去了,去了也是喝酒,沒意思,我回家了。”
“下次有空再約吧,祝你們玩得高興。”
“真回家了,騙你們干嘛,回家還能做什麼,陪老婆唄。”
聽到這句,陸璟深瞥開眼,視線落回了電影屏幕上。
封肆掛斷電話,去廚房放東西,叫了他一句:“我買了材料,晚上吃火鍋,過來一起收拾。
”
陸璟深過了半天才起身走過來,看著封肆干活。
封肆把食材一起扔水池里,回過身,手里捏著煙盒拍上他的臉:“今天一天都在家里?怎麼還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陸璟深皺眉躲開:“早上去打了球。”
“又是一個人去打壁球?”封肆“嘖”了聲,“有意思麼?”
確實沒意思,還碰上了倒胃口的事情。
“你跟人出去浪就有意思?”陸璟深不悅說。
封肆笑著糾正他:“朋友聚會怎麼能叫浪,我們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早上去玩賽車,中午一塊吃了個飯,下午打臺球玩桌游,晚上他們還要去酒吧,我懶得去了,知道你不喜歡這種活動,所以沒叫你一起。”
見陸璟深不說話了,封肆的視線停在他臉上:“我說你,真的就一個合得來的朋友都沒有?除了工作談生意,就沒點其他的社交?不至于吧?”
“沒有,不需要。”
像封肆熱衷的這種社交活動,他的確不需要。
陸璟深冷淡丟出這句,卷起衣袖,開始動手幫忙。
東西上桌時,陸璟清打來電話,跟陸璟深說了個事。
李文鐘的老婆今天來找她,說他們獨生子上周去澳門賭博,后來失蹤了,昨晚才得到消息是在賭場里欠了大筆賭債,被扣下了,賭場那邊要他們給錢贖人,開口就是上億現金。
“她說李文鐘和她自己名下的資產股份都被凍結了,求我借錢給她去贖兒子,要不是我攔著,她大概會直接去打擾爸媽。”
陸璟深問:“你什麼想法?”
“肯定不能讓她去煩爸媽,我會先穩住她,”陸璟清沒好氣,“但是李文鐘他買兇綁架你是沖著要你命去的,我們憑什麼借錢給他救兒子?李文鐘現在在看守所,他老婆沒什麼主見,有我盯著她,暫時鬧不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