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還殘留著怪異的感覺和味道,陸璟深不太想說話,封肆貼上來,吻住了他。
陸璟深手里的蓮蓬頭落地。
最后還是在浴室里來了今晚的第二回 。
陸璟深不敢抓封肆的手臂,全程小心翼翼,因為緊張反被逼到極致,只能無力地承受。
迷亂間封肆低下頭,咬住了他的喉結,按著他的腰將他用力壓向自己,陸璟深幾乎站不住,修長脖頸往后拋去,抑制不住地高聲呻吟。
睡過去又不知道是幾點,陸璟深一覺無夢到天亮,睜開眼已經快十點。
被封肆說中了,再這麼荒唐下去,他可能真的會不習慣回國之后的工作節奏。
陸璟深坐起身,身邊的床鋪早就空了,他坐在床上怔神片刻,聽到露臺外面傳來封肆的聲音,他正在跟人打電話。
陸璟深下床,隨手拿了扔在一旁沙發上的浴袍裹上,走去露臺。
封肆按了免提,電話那頭的聲音是羅恩,正賤兮兮地笑問他:“你的小甜心看起來太正經了,他在床上能讓你滿意嗎?要是他滿足不了你,我隨時可以代為效勞啊。”
封肆的神情有些玩世不恭,撩眼間看到陸璟深出來,也笑了一聲,不等他開口,陸璟深上前來,順走他手里的電話,直接按了掛斷。
見陸璟深臉色不大好,封肆笑著解釋:“他跟我打電話說正事呢。”
“問我在床上能不能滿足你,不行他代為效勞是正事?”陸璟深的語氣略冷。
封肆無奈道:“開個玩笑而已,他一貫這樣,滿嘴葷話,我本來打算罵他的,你直接把我手機搶走了。
”
他知道陸璟深的醋勁有多大,潔癖大概就是容忍不了別人染指自己的任何東西,也包括人。
封肆笑過認真說:“我沒興趣跟別人分享我們床上的事情,你想哪里去了。”
陸璟深把手機扔回給他,拿起旁邊桌上扔的煙盒,抽了根煙出來。
點燃香煙,陸璟深有些心緒不寧,不只是因為有人拿他和封肆的床事調侃,那句“代為效勞”明知道是玩笑話,封肆也不可能應,但就是讓他格外不舒服。
“你學的誰的?一大早起來先抽煙?”封肆把香煙順走,叼自己嘴里,對著他的臉噴了一口。
陸璟深皺了皺眉,沒跟他計較:“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昨晚那伙人,用了點非常手段終于老實交代了,他們是收了錢要綁架你。”
說起這個封肆的眼神有些冷:“這邊有個專門做這種生意的團伙,羅恩猜到他們是里頭的人,他也恰好認識他們背后老大,有些交情,對方想換昨晚那幾個人出來,破例把雇主的信息告訴了他,找他們的雇主是通過一個國外的郵箱聯系他們,錢也是轉了幾道手才到他們戶頭,但是追蹤郵件發出地址,可以查到源頭是中國國內。”
陸璟深聽明白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綁架我要錢,還是要我從這個世上消失?”
封肆:“都是。”
陸璟深:“……郵箱地址有嗎?我叫人查一下。”
封肆把剛記下的字條遞過去:“你心里有數?”
“大概有,還要確認。”陸璟深說。
封肆道:“羅恩跟他們說好了,這筆生意他們不會再做,讓我們放心,不過還是要小心些。”
陸璟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封肆捏著煙盒拍上他的臉:“Alex,你這日子到底怎麼過的?出去談生意被人潑咖啡,出國度假還差點遭人綁架,有意思嗎?”
陸璟深不耐道:“要不我請你做什麼?你拿了錢不想干活?”
封肆笑:“現在知道我有用了?還會隨便跑了嗎?”
玩笑不經意的語氣,問的或是他真正關心的事情。
陸璟深沉默了一下,回答:“我現在還能跑去哪?”
封肆的目光停留在他嘴角,大概是陸璟深的皮膚太敏感了,昨晚弄出來的那個印子還沒有完全退去,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封肆伸手過去,勾著他浴袍前襟拉開了些,看到日光下他身上清晰遍布的、引人遐想的痕跡,這些每天反反復復一再加深,就更難消退了。
封肆的手指撫摸上去:“也是,你現在這副樣子,也跑不了。”
陸璟深拉下他的手,轉身回去了房間。
十點半,他們吃完早餐出門。
車換了一輛新的,車上還坐了個司機,封肆見狀問陸璟深:“你不是讓人都放假了?”
“臨時叫回來的,”陸璟深平靜說,“我沒有這里的駕照。”
封肆:“……”
陸璟深拉開車門坐進了后座,封肆跟上去:“你沒有駕照昨晚還敢跟我換手?”
陸璟深:“沒想那麼多。”
他看到封肆手臂上的傷口時,確實有些慌了,才會做出這種不像平常的他會做的事情。
不想封肆一再追問,陸璟深偏頭看向窗外。
封肆手指輕敲了敲膝蓋,往他身邊坐近了些。
陸璟深擰眉:“做什麼?”
封肆沖他一笑,拉過他一只手,手指交扣住,懶洋洋地靠進座椅里:“不做什麼,你想看風景繼續看吧。
”
這樣交握住手,讓陸璟深有種頗為微妙的感覺,除了在床上時,他們從沒有過這樣近乎親昵、不帶半分情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