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肆笑了笑:“是麼?”
劉捷:“我剛才說的……”
“做保鏢,是要二十四小時跟著陸總?”封肆笑得意味不明,“這又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劉捷:“我能來跟你說,當然是經過陸總同意的。”
“所以是你的意思,他沒反對。”封肆道。
劉捷:“封機長,我們很有誠意聘請你,陸總能給的工資和福利絕對是你們這行里拔尖的。”
“我們?”封肆挑眉,“劉秘書,你和陸總,是我們?”
他咬重了最后兩個字,語氣像別有深意,劉捷聽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愈發覺得這人莫名其妙:“封機長,你考慮一下吧。”
封肆臉上笑容淡去:“真有誠意,讓他自己來說。”
劉捷離開,封肆隨手把那支燙傷膏扔到桌上,沒打算用。
他肩膀燙紅的地方沖過冷水就行,不需要陸璟深這不怎麼走心的關心。
下午陸璟深去分公司聽工作匯報,晚上跟分公司的負責人一起吃了頓飯,回到酒店已經過了晚上九點。
劉捷跟他報告完明天的行程,想起下午那位封機長囂張的態度,硬著頭皮把封肆的話轉達給陸璟深。
陸璟深聽完沒什麼反應,在劉捷以為他不打算再過問這事時,又忽然開了口:“你打個電話,叫他過來。”
劉捷拿出手機,撥了簡歷上封肆的手機號。
他按的是外放,響了三聲那邊才接起,傳來的卻是封肆的笑聲,手機里背景音很大,樂聲震耳欲聾,一聽就是在酒吧里,夾雜在封肆笑聲里的還有女人的嬌嗔,他分明是在跟人調情。
劉捷嘴角抽了抽,改成了聽筒播放,問那邊:“封機長,我是劉捷,你在哪?現在有空嗎?”
“不好意思啊,劉秘書,我現在沒空,有事明天再說吧。”
封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劉捷無奈看向陸璟深,解釋:“現在是休息時間,封機長出去放松了,不在酒店。”
他知道陸璟深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浪蕩散漫的人,封肆這樣的,陸璟深大概是看不上眼的,他估計得另外招人了。
陸璟深神色略沉,一句話沒再說。
封肆摁黑手機屏幕,反扣到吧臺上,身邊性感美艷的女人倚向他,手指輕點著他手背,嗓音黏膩:“我們換個地方再去喝酒嗎?”
封肆慢悠悠地將杯中最后一口酒倒進嘴里:“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這里喝酒?”
女人歪了歪頭:“為什麼?”
封肆輕晃著已經空了的酒杯,像在欣賞玻璃杯上繁復的花紋,輕吐出聲音:“因為今天我有點高興,又有點不高興。”
女人沒聽明白,撒嬌道:“為什麼有點高興,又有點不高興啊?今晚認識你,我倒是很高興,我陪你換個地方喝酒,一直高興不好嗎?”
封肆放下酒杯,抽回被女人挽住的手,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
女人愣了一下:“喂!”
封肆已經轉身離開,朝后揮了一下手臂,沒有回頭。
轉天早上,陸璟深沒有別的行程,九點在酒店房間和總公司的人開視頻會議。
尚昕內部的人都知道,陸璟深是個工作狂,只要不出差,每天雷打不動最早到公司、最晚離開,就算在外出差,像這樣召集人開視頻會給他匯報工作,也是常有的事情。
結束是十點半,中午他們要去赴崇盛老總的約,但不必這麼早。
劉捷趁著還有時間,打算再去跟封肆談一談,保鏢還好說,想找合適的私人飛機飛行員并不容易,這兩件事都歸他負責,能一次搞定是最好的,當然,前提是陸璟深滿意。
所以在去之前,他又跟陸璟深提了一嘴,如果陸璟深因為封肆昨天的表現生出不滿,那他也不用去了。
陸璟深正在看文件,冷淡道:“他未必在酒店里。”
劉捷一想昨晚電話里那個情形,確實,那位封機長指不定在哪里風流快活,誰知道晚上有沒有回來,他現在去樓下不定得撲個空。
“我再打個電話給他吧。”
電話撥出去,那邊依舊響了好幾聲才接。
“喂。”封肆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帶著還沒睡醒的沙啞。
劉捷:“封機長,你還沒醒?你在酒店嗎?”
那邊隨便“嗯”了聲,劉捷說去他房間見他,被封肆拒絕了:“劉秘書忘了我昨天說的,請你們陸總親自來,你就跟陸總說,我不是在跟他拿喬,只是想跟他敘敘舊。”
聽到前半句時,劉捷已經想翻臉了,但當最后三個字從封肆嘴里說出來,他突然意識到這人和他老板似乎以前就認識,說不定還有什麼過節,所以從昨天到今天,陸璟深的反應才會那麼不正常。
劉捷頓時有些懊惱,自己提議留這個人,或許出了個餿主意。
他只能把封肆的話轉告給陸璟深,說完見陸璟深冷了臉,趕緊道:“要不還是算了吧,回頭我跟公務機公司那邊說,叫他們下次別安排這人給我們了,再盡快找到合適的人定下來。”
陸璟深沉默了片刻,站起身。
劉捷有一瞬間驚訝,下意識跟上去,走出房門陸璟深制止住他:“你不用去。”
到封肆房間外,陸璟深只按了一次門鈴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