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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香艷玉》第220章

  溫瀛點點頭:“等著吧。”

  夜色漸沉。

  凌祈宴將棋盤一推,在最后勝負關頭耍賴道:“不下了,不好玩。”

  溫瀛抬眸看他一眼,沒與他計較,默不作聲地將黑白棋子分開,一一掃進棋盒中。

  凌祈宴盯著溫瀛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看了一陣,好似他的手比這些玉質的棋子還要更瑩潤一些,這人也不知怎麼長的,分明殺人不眨眼,時常握劍的一雙手,這會兒捏著這些棋子,不知他本性的人看了,或許還當他是那溫潤如玉的書生文人。

  這麼想著,凌祈宴的心思又跑偏了。

  若是當日沒有革除功名那一出,這人當真考取了狀元,進了翰林院,做了文臣,會變成什麼樣?

  以溫瀛的本事,哪怕不能被皇帝認回來,說不得也能年紀輕輕就成為權傾朝野的肱股之臣。

  就只是要他一直壓抑本性,日日與那些酸儒虛與委蛇,嘖……

  凌祈宴越想越樂,到最后不由捧腹大笑,在榻上打起滾,溫瀛收拾完棋子,皺眉將他摁住:“你笑什麼?”

  “沒什麼——”

  凌祈宴輕咳一聲,沒與他說,將笑意憋回去,躺去他腿上。

  安靜下來后,想起先前一直想問的事情,他勾住溫瀛一只手,抬眼看著他:“你先前吩咐人,淑妃下葬之事不必著急,為什麼?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不是說好我來給她操辦后事的嗎?”

  溫瀛淡聲解釋:“未來皇后和儲君的母妃,不能背弒君的污名,她的后事不能這麼隨意就辦了。”

  凌祈宴一怔:“……這能行嗎?她那日可是當眾承認了的。”

  “當時除了那些內侍和太醫,只有一個靖王在,不打緊。

  凌祈宴訕笑:“那,你說她是儲君的母妃就行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溫瀛卻問他:“若不能讓世人盡知你和祈寤的兄弟關系,祈寤和其他那些皇子又有何區別?我又為何非選他不可?”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讓后世皇帝都知道,凌祈宴不是出生低微的佞幸,他也是下一任皇帝的親兄長,他該有的尊榮,不能被后世抹殺。

  凌祈宴頓時啞然。

  半晌之后,他翻過身,埋頭進溫瀛懷中,久久不言。

  溫瀛輕撫他面頰:“做什麼?”

  凌祈宴沒理他。

  好一會兒之后,才悶聲道:“窮秀才,你太壞了,你就是想看我掉眼淚。”

  “……你掉眼淚了?”

  那自然是沒有的,但他確實有些被刺激到了,溫瀛對別人或許冷漠,對他卻實在太好了。

  “別哭了。”

  “沒哭,傻子才哭。”

  凌祈宴依舊埋著腦袋,沒讓他瞧見自己過于激動到無措的神情:“窮秀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不需要報答。”

  溫瀛低頭,一個輕吻落到他鬢發上:“你什麼都不用做,這樣就好。”

第94章 逼宮犯上

  寅時,別宮禁衛軍值房。

  禁衛軍統領被長劍架上脖子,怒瞪向面前之人:“你是靖王爺的人?你好大的膽子!扣拿本將你們是想造反不成?!”

  那人冷淡回答他:“我等奉陛下諭旨行事,得罪了。”

  他說罷吩咐身側人:“去與王爺稟報,說人已經拿下了。”

  當眾宣讀完皇帝口諭,在場之人面面相覷,那人冷聲提醒他們:“這是陛下的旨意,你等可是要抗旨不遵?”

  一眾禁衛軍將領心驚肉跳,猶豫之下正要領旨,有人急慌慌地跑進來,語不成調:“太、太子殿下來了……”

  那人的面色猛然一變。

  溫瀛步入昏暗值房中,半邊臉隱在夜色里,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神情,只聽到他寒若冰霜的聲音下令:“靖王矯詔私自命人扣拿禁衛軍統領、意圖不軌,拿下。”

  局勢瞬間顛倒。

  轉日傍晚。

  溫瀛出現在皇帝寢殿時,靖王正在一勺一勺地給御榻上的皇帝喂藥。

  皇帝醒了,但動不了身。

  溫瀛上前請安,無論是皇帝還是靖王,都沒理他。

  溫瀛不以為意,恭敬請示道:“父皇,皇叔已經伺候您一日一夜了,想必十分疲憊,不若讓他先歇下,讓兒臣代勞,留這里給您侍疾?”

  皇帝顫抖著抬起手,指向溫瀛,喉嚨里發出急促但含糊不清的聲音,大睜著凹陷下去的渾濁雙眼。

  靖王輕拍了拍他胸口安撫他,站起身,面向溫瀛,神情格外冷肅:“太子,陛下讓本王替他問話,你須得如實回答。”

  溫瀛的面色沉定,撩開衣擺,在御榻前直挺挺地跪下:“有什麼話,皇叔直言便是。”

  靖王壓抑著怒氣,定了定心思,寒聲問:“淑妃和虞昭媛給陛下下藥之事,你事先可知情?”

  “不知。”溫瀛鎮定回。

  “果真不知?”

  “果真不知。”

  靖王握緊拳:“昨**和祈宴,你們倆在陛下御榻前,說過什麼,你可還記得?”

  溫瀛道:“隨意提了幾句父皇的病情而已,后頭皇叔很快就來了,我們便會去了。”

  “沒說別的?”

  “沒有。”

  “你還敢不認!”靖王拔高聲音,怒意勃發,“昨**們趁著陛下不清醒,大言不慚要取而代之,將陛下一直軟禁在此做個傀儡太上皇,是陛下親耳聽到,你敢不認?你們想做什麼?!趁陛下如今病重造反不成?!”

  他們確實說過,但溫瀛面上半點沒有被揭穿心思的心虛,反問靖王:“父皇若一直是這般病重不起、昏迷不醒之態,朝政之事怎辦?國不可一日無君,孤替父皇分憂,好讓父皇靜心修養、調養身子,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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