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無意識地伸出舌,舔了舔嘴角的東西,咸腥的味道在唇齒間完全蔓延開。
溫瀛的眸光更黯,嚯地將他攥起,摁到榻上。
凌祈宴這才恍惚回神,呸呸兩聲,就要罵人:“你個混賬……”
溫瀛熾熱的唇舌覆下,將他一肚子的怒氣堵回去。
大掌滑進他本就敞著的中衣里,一把攥下他褻褲,在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巴掌,不待凌祈宴反應,溫瀛已捏著他一條腿架起到腰上,猛送進去。
“唔——”
一進去就頂到最受不了的那點,凌祈宴被頂得渾身痙攣,失態叫出聲,一樣被堵在相貼的唇齒間。
未經開拓,但承受過無數次的地方,早已習慣了那物的形狀和大小,自覺地纏上去,如無數張饑渴的嘴,緊咬著溫瀛的莖物不放,很快變得濕潤。
溫瀛貼著他的唇重重一喘,不再顧忌地大力抽插頂弄。
一進一出,盡都全根到底再抽到頭,不斷擦過凌祈宴身體里最敏感的地方,凌祈宴嗚咽出聲,死死咬住他肩膀。
溫瀛的腰力比從前更好,快速激烈地抽插,足足兩刻鐘,速度半分不減。
身體相連處淫靡不堪,盡是碾磨出的白沫子,一塌糊涂。
凌祈宴已被肏得失了神,眼角不斷滑下水,斷斷續續地呻吟,情潮覆面,比桃花更艷,雙腿從溫瀛腰上被拎上他肩頭,一雙白皙柔軟的玉足隨著溫瀛頂撞的動作,不住蜷縮舒張,腳踝上的那根紅繩被汗水浸透,更襯得艷麗非常。
當一股股的熱流打進身體深處,凌祈宴再壓抑不住,失控地尖叫出聲,同樣射了溫瀛一小腹都是。
只停了片刻,溫瀛又抱著他坐起身,就著身體相連的姿勢,繼續擺動起腰身。
“你怎麼還要啊……”
溫瀛在他耳邊喘氣:“你自找的。”
被溫瀛抱著坐進浴池里時,凌祈宴尚未緩過勁,趴在他肩上,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溫瀛幫他做清洗,細細密密的吻不斷落到他鬢邊、面頰上。
凌祈宴閉著眼睛嘟噥:“你越來越厲害了……”
“舒服?”
“嗯,”凌祈宴的聲音里帶出笑,“舒服得很,以前還會疼,現在連疼都沒了,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花樣又多,要不是你這麼厲害,我以前怎麼會讓你弄我,你可比那些東西好用得多。”
這些羞于啟齒的言語,也只有凌祈宴能這樣大咧咧地說出來,半點不臉紅。
溫瀛輕拍了拍他豐潤的臀:“不害臊。”
聽出他語氣中的冷硬,凌祈宴一陣悶笑:“你又生氣了?真小氣,我不就這麼說說,我以前不懂啊,你能讓我高興,伺候得我舒服,我就高看你一眼,可我也沒對別人這樣,你別生氣啦。”
溫瀛沒再說什麼,將他抱緊。
洗干凈后,溫瀛依舊沒叫人進來伺候,穿上中衣,拿了條綢巾將凌祈宴裹住,抱著他回屋去。
凌祈宴懶得再穿衣裳,赤條條地在床褥中打滾,溫瀛吹熄燈,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將人摁住:“別亂動,睡覺。”
凌祈宴猶無睡意,抱住他脖子,貼著他蹭:“窮秀才,我們說說話吧。”
溫瀛閉起眼:“說什麼?”
凌祈宴想了半日,好似沒什麼要說的,可他有點舍不得就這麼睡了:“算了算了,你再讓我親一口吧。”
溫瀛在他唇上輕碰了碰。
凌祈宴不太滿意,舌尖擠進他嘴里,勾勾繞繞地追起他的舌纏綿。
不期然間,他好似看到溫瀛眼中隱約的笑意,屋中光線太暗,看得不甚清明,但凌祈宴知道,他一定沒有看錯。
“你,唔——”
一個字剛漏出口,溫瀛的唇舌已覆上來,反客為主。
翌日清早。
凌祈宴一覺睡到辰時過后才醒,伸著懶腰推開窗,溫瀛正在窗外庭中練劍。
他手支著下巴,趴在窗臺上看了一陣。
溫瀛身姿矯健,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凈利落,周身都是凌厲之氣,煞是奪人眼球,叫他看得移不開視線。
直到他最后一個旋身,劍尖點地,凌祈宴直起身,啪啪鼓掌:“善!”
手持劍的那個人收攏了周身氣勢,在秋日和煦朝陽中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輕揚起唇角,笑道:“太子殿下好興致,一大早就起來舞劍了。”
溫瀛進門來,隨口說:“比不得你,喝醉了衣衫不整赤著腳在屋中舞劍。”
“我哪有?”
凌祈宴堅決不肯承認,昨夜喝高之后的事他記不得了,不記得就是沒有。
溫瀛伸手一指自己桌案,示意他去看。
凌祈宴猶猶豫豫地過去,看清楚溫瀛畫了什麼,臉上表情僵住。
畫里的他中衣大敞著,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披頭散發、醉眼迷蒙,說是舞劍,卻無半分儀態可言。
溫瀛寥寥幾筆,將他放浪形骸的模樣盡數畫下,凌祈宴雙手捂住臉:“你太壞了,你畫這個做什麼?”
溫瀛抿了口茶,淡定道:“挺好。”
凌祈宴想將畫撕了,被溫瀛制止:“留著吧。”
“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
溫瀛淡淡睨他一樣,將畫卷起來,收入他的柜子里,上了鎖。
凌祈宴不依不饒地糾纏:“好殿下,你行行好,將畫撕了燒了吧?”
“不吉利。”
“你不是不信牛鬼蛇神這一套麼,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