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不喝唄,可你是太子,哪有兩壇酒就將你打發的,忒不講究,我還以為他真是個上道的呢。”
溫瀛卻道:“敬國公府這綠芙蓉極難釀造,莊子上一年最多也只能釀個十壇,從不送人,任何人都不能讓他們破例,但是當年陛下登基之前,老國公曾送了陛下兩壇這酒。”
凌祈宴聽得愣神,抬眼望向溫瀛:“他們給皇帝送過這酒?……是那個意思麼?”
“嗯。”
凌祈宴拖長聲音:“原來如此。”
當今皇帝當年能順利登基,敬國公府功不可沒,但敬國公府又并非一開始就為他所用,皇帝也很是費盡心思,才將他們拉攏,這些凌祈宴自然知道,只沒想到,這里頭還有送酒一說。
從不送人的家藏酒從前送了兩壇給當今皇帝,如今又送給溫瀛,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抱住溫瀛的胳膊,凌祈宴笑開花:“那恭喜你啊,太子殿下。”
溫瀛輕撫他的臉,淡然道:“同喜。”
時候已晚,加上凌祈宴又喝多了,溫瀛沒有命人進城回宮,而是去了他們自己莊子上。
在車上時,凌祈宴已窩溫瀛懷里睡了一覺,到了山莊中,他被溫瀛用斗篷裹住抱下車,進屋后又被伺候著更衣梳洗完,反而來了精神,再不肯睡了。
溫瀛更衣時,原本坐榻上的凌祈宴赤著腳下地,黏在他身后轉。
天還不算太冷,地上又有地龍,溫瀛便由著他,沒有提醒他去穿鞋。
凌祈宴垂著腦袋伸手攥他衣袖:“窮秀才,我想舞劍。”
“大半夜的,舞什麼劍。”溫瀛皺眉。
“我想,我手癢。”
溫瀛叫人給他鑄的劍他一直隨身帶著,這會兒就擱在一旁的劍架上。
凌祈宴四處望了一眼,看到他的劍,笑嘻嘻地跑過去,順手抽出。
醉鬼哪里來的力氣舞劍,劍在手中胡亂地耍,沒什麼力道,他卻樂此不疲,拎著他的劍,緩緩擺出招式,迷朦雙眼里盡是笑意。
溫瀛看他一陣,走到桌案后,鋪開畫紙,提筆沾了墨。
不到半刻鐘,那人恣意張揚的模樣躍然紙上,一氣呵成。
凌祈宴轉到溫瀛面前,隔著一張桌案,長劍挑上他下巴。
溫瀛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眼中笑意更濃,長睫如羽翼忽扇。
“你在畫什麼,為什麼不看我啊?畫中人有我好看嗎?”
自然是沒有的。
再巧奪天工的畫者,也只能將他的神韻在畫紙上還原出一兩分。
被凌祈宴推坐到榻上,溫瀛的喉嚨滾了滾,沒有動,由著他手腳并用地爬上身。
凌祈宴扔了手中劍,手指勾繞著溫瀛的腰帶,貼至他眼前,嫣紅的唇輕輕摩挲過他下巴,瀲滟桃花眼分明清淺明亮,卻又勾人異常。
溫瀛低低喘了一聲,被他坐到不該坐的地方,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匯聚到那一處,那種被吊著上不去下不來的磨人之感,完全無法忽視。
始作俑者卻渾然未覺,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上,有意無意地擺動著腰身,鼻子蹭著他的鼻子,臉貼著臉,瞇起眼睛笑。
溫瀛啞聲問:“笑什麼?”
凌祈宴在他耳邊又是一陣笑:“窮秀才,你又想使壞了。”
溫瀛的聲音更啞:“你別動。”
他偏不,癡纏著溫瀛,愈發得意地做亂。
溫瀛用力掐住他的腰,嗓音危險地提醒他:“不許動,醉了就趕緊睡,別一會兒又喊頭疼。
”
凌祈宴嗤之以鼻:“臭秀才,以前不我讓你弄我,你偏弄,現在倒是會裝正人君子了,別裝了,我想要,你快點。”
溫瀛的大掌在他腰臀間來回揉捏:“真想要?”
“別磨蹭啦。”
他的手先摸下去,滿意地聽到溫瀛在耳邊的呼吸聲漸重,嬉笑出聲。
“……別鬧。”
“沒跟你鬧。”
凌祈宴往后退開一些,眨眨眼,俯身下去。
牙齒咬著溫瀛的褻褲邊緣,一點一點卷下,溫瀛沒再攔著他。
直到凌祈宴張開嘴,將他已然有了勃發之勢的莖物含進去。
溫瀛一貫處變不驚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波瀾,捏住凌祈宴后頸,啞聲提醒:“別做這個……”
凌祈宴在他前端縫隙處輕輕啜了一口,抬頭與他狡黠一笑:“為何不做,我伺候殿下不舒服麼?”
“你不必……”
凌祈宴沒理他,低頭再次含住他那東西,雖笨拙但極盡所能地賣力吞吐,想要取悅他。
溫瀛的眸色晦暗,捏在凌祈宴頸后的手上移,變成了將他壓下的動作。
這是凌祈宴第一回為溫瀛做這事,十分生疏,磕磕碰碰間幾次咬到他,嘗到嘴里的略腥澀的味道,倒沒什麼不適,只覺得撐得厲害,那玩意兒越來越脹,沒幾下凌祈宴就覺喉口酸得不行。
溫瀛扣住他后腦,快速挺動起腰身。
凌祈宴騎虎難下,這個時候再說不要做已經晚了,被巨物頂進深喉,很快憋紅了眼角,憋出了眼淚。
溫瀛沒有折騰他太久,最后關頭,猛地將莖物抽出,依舊慢了一步,激烈噴射出來。
凌祈宴的嘴角、鼻尖、眼睫上,都掛上了那些淫靡不堪的白濁,瀲滟非常。
他渾渾噩噩地抬頭,茫然望向尚沉浸在情欲中、神情難得不同平常的溫瀛。
溫瀛低低喘著氣,垂目回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