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太后樂笑道,“你相信他,祖母相信你就是。”
在寧壽宮消磨了一整日,傍晚時凌祈宴才告退離開,剛走出門,不湊巧碰上來請安的凌祈寓。
凌祈宴不想搭理他,抬腳就走,被凌祈寓攔住。
凌祈寓的聲音里透著寒意:“聽人說,祖母打算把林氏女許給大哥?”
“你聽說得還真多,”凌祈宴一臉漠然,“與你有關嗎?”
凌祈寓冷冷看著他,他的眼神讓凌祈宴分外不適,就聽這小子幽幽道:“那孤提前與大哥道喜了。”
凌祈宴懶得再與之浪費口舌,徑直走了。
他與溫瀛前后回府,溫瀛剛從鹿鳴宴回來,酒喝得有些多,不過他向來是不會醉的,只那張冷峻的臉上神情繃得更緊、眸光更亮,叫凌祈宴瞧著分外有趣。
“解元郎,去鹿鳴宴喝了多少酒啊?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凌祈宴有意逗他,伸手去捏他下巴,溫瀛坐在凌祈宴身前榻下,將他的手拉下,輕輕握住:“殿下關心學生,學生無礙。”
“鹿鳴宴好玩嗎?”
“沒什麼意思,不如與殿下玩有意思。”
溫瀛看著他的目光格外炙熱,凌祈宴一陣樂,叫人給他上來醒酒湯。
待溫瀛喝完,凌祈宴又將人拉上榻,枕著他的雙腿躺下,愜意地瞇了瞇眼睛。
溫瀛垂著眼簾,不錯眼地盯著他,手指輕撫著他鬢邊發絲。
凌祈宴貼著他的手掌蹭了蹭,隨口說道:“本王今日進宮去,太后說要給本王指婚了,月底前懿旨應當就會發下。”
溫瀛貼在他鬢邊的手頓住,喉嚨緊了緊,沉默一陣,啞聲問:“……是麼?是哪家的小娘子?”
凌祈宴打了個哈欠:“敬國公府,聽說過麼?惜華那丫頭的夫婿也是那家的。
”
“殿下高興麼?”
“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反正早晚要成親,祖母給本王挑的想必是好的,”凌祈宴說著又笑了,“那小娘子聽說長得不錯,性子也挺好,別跟惜華那樣咋咋呼呼,吵得本王頭疼就成。”
溫瀛沒再接話,凌祈宴依舊枕在他身上,嘟噥了幾句有的沒的,半晌沒聽到溫瀛吭聲,察覺到異樣,他抬起眼,卻見溫瀛已然倚向身后,閉起雙眼。
凌祈宴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晚膳還沒用,怎麼就睡著了?”
他連著戳了幾下,被溫瀛捉住手,再想說什麼,這人忽然翻身壓下來,呼吸欺近,鼻尖貼上他的,凌祈宴幾乎能嗅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間帶出的酒氣。
溫瀛的那一雙眼睛黑沉得深不見底,藏著凌祈宴看不懂的情緒,莫名地叫他有些不舒服,于是兇巴巴地呵道:“……你不許這麼看本王。”
溫瀛的手揉上他的腰,每次一揉這里,凌祈宴就軟了。
凌祈宴抬腳踢他:“你放開本王,天還沒黑呢,本王還餓著肚子,不許碰本王。”
溫瀛極力壓抑著心下那些就要克制不住、掙破禁錮而出的晦暗念頭,握緊拳頭再緩緩松開,閉了閉眼,從凌祈宴身上起來。
凌祈宴順勢又踹他一腳:“混賬。”
莫名其妙。
入夜,伺候了凌祈宴更衣梳洗,溫瀛告退,就要走,被凌祈宴拉住:“跑什麼,還早呢,這才什麼時辰。”
溫瀛冷淡告訴他:“學生明日起又要開始念書了,得早些去睡。”
“那這會兒也還早得很,本王不許你睡,你留下來陪本王。”凌祈宴一臉理直氣壯。
溫瀛不再接腔,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看出他目光里的冷意,凌祈宴的神色逐漸沉下:“你敢不聽本王的話?”
僵持片刻,溫瀛忽地問他:“在殿下眼里,學生只是一樣能讓殿下得趣的工具罷了,換做別人是不是也一樣?”
凌祈宴沒好氣:“你又犯什麼毛病?故意給本王找不痛快是嗎?你問那麼多有的沒的干嘛?”
他說著又忍不住皺眉?……換做別人?還是不要了,他堂堂毓王殿下,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占他便宜的。
“殿下就要成親了,還成日里這般荒淫無度,與學生廝混,殿下覺著合適嗎?”
被指荒淫無度的凌祈宴頓時惱了:“你放肆!本王怎麼荒淫無度了?本王屋子里一個陪床丫鬟都沒有!本王就你這一個入幕之賓,還是你弄本王,你還敢說本王荒淫!”
凌祈宴越想越委屈,不等溫瀛再說,伸腳就踢,控訴他:“你才荒淫!每次本王喊停了你也不肯停!你跟頭禽獸一樣你好意思說本王!你個混賬東西……”
天旋地轉后,凌祈宴被溫瀛扛上肩,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掙扎,再被溫瀛扔上床。
凌祈宴回過神,又氣又惱,不停地踢打,破口大罵:“你好大的膽子!你敢這麼對本王!本王絕饒不了你!”
溫瀛的眼中彌漫著冷戾,一言不發地用力抽了腰帶扯開衣衫,拉下床帳,壓下身去。
第35章 不是恥辱
溫瀛發了狠,凌祈宴頭一次知道這個禽獸還有更禽獸的時候,對著他又掐又咬,往死里弄他,他又踢又打又罵,最后嗓子哭啞了都沒被放過,到底受不住,背過氣暈死過去。
轉日醒來,凌祈宴痛得動不了身,渾身上下都是印子,沒一塊好肉,養了三日才緩過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