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某個瞬間我以為泳池里的水在向上翻涌,好不容易清明了一點的意識重新渙散開來,變成腦海中炸開的金色煙花。我在失控邊緣慌亂抓緊傅之珩的腿,指尖一用力,留下幾道鮮紅的抓痕。
傅之珩皺了皺眉,悶不做聲地承受了我的發泄,我睜開眼睛,看見他皮膚下滲出細密的血珠。
“之珩……”
我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帶了哭腔,像某種小動物的哀求。
“疼的是我,你怎麼這麼委屈。”傅之珩捧起我的臉,聲音低沉沙啞,“還想要什麼,小祖宗。”
我什麼都不想要。
但我知道他想。
或許是整晚的荒唐給了我勇氣,又或許人在混沌中總是變得大膽。一股莫名的沖動驅使著我,我試著伸手,小心翼翼地夠到傅之珩的腰腹……
……
傅之珩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哭紅的鼻尖和眼角,讓此刻的我看起來脆弱又無助,他眼睛里的心疼和不舍蓋過了欲望,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攔住我說:“寶貝,我不用你這樣。”
我搖搖頭,沒有告訴他我的眼淚不是因為委屈,我這樣做也不是出于補償或安慰。
只是我想試一試。
我拿開他阻攔的手,第一次試著用這樣的方式去親近他,而后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寶寶,求你了,不行……”
這一次我沒有聽他的。
一種奇妙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身體,幾度讓我覺得自己的靈魂飄到了半空,俯瞰著水池里親密無間的三個人。
一切都很朦朧,一切也都很清楚。
他們仿佛能夠相愛。
——補字數的小劇場——
《關于小兔子的名字》
沈南嶼的兔子原本沒有名字,這種大部分時間生活在籠子里的動物不像貓貓狗狗,聽到自己的名字會突然從家里某個角落竄出來,所以它似乎不需要名字。
但時鷺覺得沈南嶼的兔子也是家里的一員,所以也需要一個專屬于它的名字。
傅之珩說,叫“沈小茶”。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哼了一聲,“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兔子。”
“總好過一些張牙舞爪的狗。”沈南嶼淡淡說。
話音剛落,傅之珩瞬間炸毛:“你說誰!?”
沈南嶼面不改色地吐出一個字:“你。”
眼看兩個人又要拆家,時鷺嘆了一口氣,擋在兩人中間,說:“你們安靜一點。現在在說兔子的事。”
“不要聽他的哥哥。”沈南嶼先反應過來,拉住時鷺說,“兔子又沒做錯什麼。”
“我知道。”時鷺無奈,“那你說叫什麼。”
“叫……”沈南嶼認真想了很久,“澳白怎麼樣?”
時鷺一時沒懂他的邏輯,疑惑地問:“為什麼?”
“你第一次去咖啡店的時候,點了一杯澳白。”沈南嶼說。
這種遙遠的細節時鷺早就忘了,忽然聽沈南嶼提起,心里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某種觸動。
“你還記得啊……”他自言自語說。
“和你有關的事我都記得。”
于是最后“澳白”成了兔子的新名字,它的毛色倒也確實很像咖啡中間那一點奶泡。
不過在沈南嶼看不見的背后,傅之珩還是會偷偷叫它“小茶”。
第76章
后來傅之珩也被我拉進水里,我能感覺到他的矛盾,一面快要被欲望逼瘋,一面又擔心我吃不消。
最后生理本能還是戰勝了理智,當然這也因為我的縱容。
沈南嶼緩緩退出后,傅之珩從他手里接過我,面對面把我抱在懷里,問:“可以嗎,寶貝?”
我雙腿纏著他的腰,胳膊抱著他的脖子,埋在他肩窩里輕輕點了點頭:“嗯……”
……
后來發生的一切,我記不太清了。
反反復復很多次,有的是傅之珩,有的是沈南嶼,直到想起第二天還有事要做,兩個人才終于肯放過我。
我閉上眼睛趴在傅之珩背上,累得快要虛脫。他背我回別墅,輕聲問:“還好嗎寶寶,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搖搖頭,半睡半醒地喃喃:“腿酸……”
傅之珩無奈地笑了,摸了摸我的頭發說:“睡吧。”
第二天上午我沒有意外睡了懶覺,錯過了大家在院子里的露天早餐。沈南嶼幫我端回一份,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托著下巴趴在床邊,像一只乖乖等待主人起床的溫順的小動物。
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明媚但不刺眼,沈南嶼專注地看著我,眼睛里也有跳動的細碎的光。
見我睜眼他緩緩露出一個微笑,說:“你醒啦。”
“嗯,”我隨手碰了碰他的鼻尖,“你怎麼在這里。”
“我怕你醒來肚子餓。”沈南嶼順勢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親了親我的指尖,“起床嗎?”
“好。”
我吃早餐,沈南嶼坐在我對面,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
“干嘛一直看我?”我被他盯得不自在,放下手里的果汁問。
“覺得你今天很好看。”沈南嶼支著腦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說,“眼睛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不像平時看起來那麼冷淡。”
我不自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想起它為什麼紅,繼而想起昨晚那些瘋狂的事情。
“以前不知道,哥哥這麼愛哭。”沈南嶼意有所指地說。
“我沒有……”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