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拾好呢,”傅之珩回頭看了我一眼,“坐那等會兒,乖。”
我聽話坐下,隨手拿起他帶來的書翻了幾頁。又想起剛才和沈南嶼說的話,我想了想說:“之珩。”
“嗯?”
“那天在街心廣場附近,和你在一起那個男孩子,是誰?”
傅之珩的背影僵硬了一下,轉過身說:“別人帶來的,沒誰。”
說完他走到我面前,蹲下來問:“你不高興啦?”
“倒也沒有。”我搖搖頭,心想不高興的另有其人。
傅之珩這種人,表面四處留情,其實和我一樣誰都不愛,恐怕根本考慮不到沈南嶼。
“出去應酬你也知道,這種事免不了的。”他和我解釋說,“逢場作戲而已,你別在意。”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傅之珩看我沉默,又試探著說:“是因為快要結婚了嗎?其實我也想過,結了婚畢竟不一樣,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以后我少和他們來往。”
見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我說:“沒關系,只要不打擾到我,都可以。”
話音剛落我放在旁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低頭看過去,是沉寂一天的兔子給我發了消息:“哥哥你睡了嗎?”
傅之珩也看到了,眉頭一皺,問:“哥哥……?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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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q我真的沒有存稿……
第24章
這不是兔子第一次這麼稱呼我,之前有一次他半夜發消息打擾我睡覺,道歉的時候用了這個詞,后來忘了什麼時候,好像也說過一兩次。我默認他年紀比我小很多,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但傅之珩顯然有些不樂意了。
“一個朋友。”我說。
“什麼朋友?”傅之珩問。
“認識不久,你應該不知道。”
“認識不久就這麼叫你。”他輕哼一聲,“沒點分寸。
”
我又無奈又好笑,說:“沒想到能從你嘴里聽到這兩個字。”
傅之珩噎了一下,大概自知理虧,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拿起手機回復兔子的消息:“還沒有,怎麼了?”
大半夜的,兔子找我多半又是傾訴自己的暗戀心事。果然他很快回復:
“我睡不著。”
“他今天和別人出去玩,還要在外面過夜。我忍不住想一些有的沒的。”
我腦海中莫名出現一只垂頭喪氣的兔子,然而它只弱小無害了一秒,轉頭又本性難改地拋出了不禮貌的問題:
“你男朋友夜不歸宿在外面鬼混的時候,你不會亂想嗎?”
我男朋友……我抬頭看了一眼傅之珩,他正在整理枕頭,期間有意無意地偷偷瞄我,撞上我的目光,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別的地方。
“不會,想太多會很累。”我說,“你早點休息吧。”
兔子發來一個大哭的表情包,說:“睡不著……每次我覺得好像有了一點希望,別人都會更快一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更快一步?兔子不會誤會沈南嶼什麼了吧。今天坐在一起玩游戲的時候,我聽他們聊起分帳蓬,和沈南嶼睡同一間的那個男生直得不能再直,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
“不會的。”我耐著性子安慰兔子,“別多想。”
“真的嗎?”兔子問。
我拿出哄小孩的耐心:“真的,我向你保證。”
沉默片刻,兔子終于消停了:“好吧……我相信你。晚安。”
放下手機,我默默嘆了口氣,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整個人忽然被傅之珩嗵一聲撲倒在床上,接著一個人影傾身而上,擋住我頭頂的燈光。
“聊什麼這麼久?”傅之珩低聲問。
他離我很近,眼睛里我的倒影都看得很清楚,我條件反射地想拉開距離,卻被他摁著不許動。
“沒什麼……”
話沒說完,一個吻落在我唇上。
或許不能叫吻,因為傅之珩沒有親吻我,而是不輕不重地咬住了我的唇瓣。隨著他微微用力,一種酥麻中帶點刺痛的感覺從嘴唇傳遍我全身。
“唔……傅之珩……”我掙扎了一下,被他抓著手腕按在頭頂,然后是一個更深的吻。
仿佛是為了道歉和安撫,他極其耐心地舔吻剛才咬過的地方。痛覺漸漸消散,變成絲絲縷縷的癢,我在他的親吻中逐漸感到呼吸困難,眼前也蒙了一層水霧一樣變得模糊不清。
在瀕臨窒息的邊緣,傅之珩終于放開了我。與此同時,我感受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正蠢蠢欲動地試探著什麼。
對于這件事我天生不大熱衷,傅之珩的反應我可以理解,但我太不愿意迎合。
所幸他在我抗拒之前自己撐起身子,和我拉開一些距離,說:“雖然很想做點什麼,但這里太簡陋了。”
說完又捧著我的臉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不能委屈我們寶貝兒。”
傅之珩雖然經常犯渾,但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什麼,這讓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至少很放心。我撐著床坐起來,問:“你用不用……”
“不用,讓它自己冷靜一會兒就好了。不過說真的,你在這里,我還真不太容易冷靜。”傅之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說完湊上來用鼻子拱了拱我的頸窩,甕聲甕氣地問:“不會真要等到結婚才可以吧?”
我想了想,說:“也沒有,只是我自己現在不是特別想……抱歉。
”
“道什麼歉,”他撲哧一聲,捏了捏我的鼻子說:“是我的跑不了。”
我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