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云閑和易鶴野幾乎同時道:“隱藏關卡?”
“我不知道,她沒跟我說很具體,只跟說玩出來一個從沒遇到過的關卡。”陳思科說,“我們平時在論壇上回看很多游戲攻略,她沒見過沒聽過的關卡,我真的不知道長什麼樣。”
簡云閑:“有記錄嗎?”
“沒有……和她的腦機芯片一起燒毀了,那一場游戲整個記錄全是空缺。”陳思科一邊說,一邊疑慮道,“這些我都跟那裴警官說過了,他沒告訴你嗎?”
簡云閑面不改色心不跳:“是這樣的,老裴呢,他一直把我視為工作上的對手……”
陳思科秒悟:“啊,我懂、我懂。”
易鶴野腦子有些混亂,一時半會理不出頭緒,便道:
“你讓他剩下的游戲存檔都發過來,我自己慢慢看。”
簡云閑:“能把你們的游戲存檔拷貝一份給我嗎?”
這本不算是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但陳思科卻驟地緊張起來:“真的、真的需要嗎?”
這反應讓易鶴野警覺起來,他又想起這孩子剛見到他們時,死活不承認他們在玩游戲,就更加起了疑心。
這時,簡云閑也發來信息:“真的需要嗎?長官^-^”
易鶴野冷漠果斷:“要,一秒鐘都不許少。”
簡云閑便彎著眼,對陳思科道:“剛剛請示了我們領導,他說出于調查需要,必須提供相關視頻資料,但我們絕對會對內容進行保密。”
陳思科便漲紅了臉,為難地應了下來。
易鶴野對簡云閑這樣的笑容十分過敏,同時又直覺這人的話術怪怪的,但還是沒多說什麼,就這樣應了下來。
對面掛了電話,沒多久,易鶴野就收到了陳思科打包的文件。
簡云閑又重新問了一遍:“長官,真的要看嗎?”
易鶴野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確定。”
簡云閑:“這可是人家的隱私。”
易鶴野不耐煩了:“看。”
簡云閑一邊遠程輸入解壓包的密碼,一邊調侃般問:“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麼?這人說話怎麼總是喜歡打謎語?
易鶴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警惕地和他一起看起了游戲存檔。
由于完美復刻了玩家的相貌,與其說這是游戲存檔,不如說更像是兩個人的錄像。
簡云閑和陳思科的反應實在是太過詭異,以至于易鶴野的整個觀看過程,都保持了高度警惕。
易鶴野的動態視力極佳,八倍速播放依然不會錯過一些細節。
他快速翻看完了兩人新手期的二十余場游戲,自己也摸清游戲大致玩法了,卻仍舊沒有發現任何值得他們遮遮掩掩的端倪。
易鶴野非常疑惑,喝了一口牛奶,又接著切入了下一個片段。
依舊是熟悉的開場,易鶴野看著他們肩并肩出現在一個海灘上——
在易鶴野的印象中,海灘場景在前二十六場中,共出現了三次,以精美的場景建模在論壇走紅。
兩個孩子三下五除二拿下了第一關。
此時,海灘盡頭打開了通往下一關的門,四周的NPC都按慣例消失。
整個畫面上,只剩下粼粼的波光、飛翔的海鷗、艷麗的斜陽、金色的沙灘,和兩個尚未來得及走進下一關的玩家。
易鶴野打了個呵欠,迫不及待快進想讓他們繼續下一關,沒想到范夢清突然指著海面,對陳思科說了些什麼。
接著,這對年輕的小情侶,居然悄悄勾了勾手指,并排坐到了沙灘上。
遇到意外情況,易鶴野下意識取消了八倍速。
此時,他便眼睜睜看著他們從肩并肩、排排坐,變為互相擁抱親吻,接著范夢清又紅著臉,附在陳思科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接下來的畫面是易鶴野沒能預料到的。
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就開始熱情而笨拙地動作著,畫面逐漸朝著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去。
易鶴野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背后的“秘密”居然是這個。
強烈的震撼和始終滯后一步的反射弧,讓他半天沒能反應過來,直到把眼前這場短暫的活春宮看完,他的臉才瞬間“騰”地紅起來,越來越紅,像是要滴血了。
他慌亂地把畫面暫停,起身,全身通紅地在房間里來回打轉。
不出他所料,簡云閑的調侃立刻到場:“沒必要吧,長官,還特意慢下來一幀一幀仔細看,你真的好變態啊……”
易鶴野連煩躁的心情都沒有了,快速沖回洗手臺,洗了今天第二把冷水臉。
再次回到桌邊,一天兩回,易鶴野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萎了。
他麻木地繼續播放起來——畢竟錄像還沒看完,他不敢保證自己沒有錯過什麼重要線索。
這一次初嘗禁果之后,小情侶的行為逐漸大膽起來,他們總是快速地完成游戲任務,然后在各個場景、利用各種場地條件和掉落的游戲道具,玩一些叫人面紅耳赤的游戲。
易鶴野終于知道為什麼陳思科不敢承認了——很明顯,他們早已經不再關注游戲本身,而是把這里當作一個不停切換主題的qing趣套房。
畢竟在這里,他們只是在使用腦機進行“精神”交流,沒有直接的生理接觸,不僅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影響、還可以享受和戀人親密互動的快感,只要不被發現,這款游戲就是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極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