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你能出聲明,我再表示那張圖的時間不準確,謠言也不攻自破了。對于我們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演員來說,同性傳聞是很致命的,我演的本來就是主流的偶像劇,要是被觀眾貼上潛規則、同性戀的標簽,我的演藝生涯也就基本結束了。”
藍鶴說得很落寞,沈望知道他說得沒錯,楊茜的事情本來就鬧得沸沸揚揚,關注度很高,他現在被拖下水,質疑聲不小。他和楊茜一無交情,二無怨懟,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扯不到他的身上去,發個聲明對于他不過是舉手之勞。他自然應下,藍鶴的眉瞬間放松了下來,像是落下了個巨大的擔子。然而失了話題后,兩人便不再有話說,沈望隨口提了句:“既然不是你,那爆料的人是誰?還有誰和楊茜有仇?”
“許是工作人員。”藍鶴神情淡淡:“以她的性格,得罪的人不在少數。”
沈望點點頭:“那這件事情會影響你試鏡《落鼎》嗎?”當他脫口而出后,他的大腦一陣絞痛。比起他們節目組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他還是更關注顧重的投資。
或者說,是顧重。
只要跟他相關的事情,他都迫切想知道。
然而一提起這部電影,藍鶴的臉微微一扭,在一瞬間里似乎變得有些扭曲,但他眨了眨眼睛,藍鶴就還是那副平和、溫柔的模樣,剛剛的異樣似乎只是他的幻想。
藍鶴說:“本來就是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
“我接下來還有點事情,就不打擾你了,我看你臉色不好,你也要注意休息。”
藍鶴說罷,便走了。沈望頭暈乎乎地從他出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只要想起顧重,他就會想起雨天發生的事,那種壓抑的情緒讓他幾乎嘔吐。腦子里像是有一根琴弦,錚錚作響。他蹲了很久,才恢復往常。
他和美和說了這件事,美和沉默了許久,似乎不太情愿,怕他惹禍上身,但他自覺沒有地方能讓楊茜捉到錯處,況且,他的黑料,早就滿天飛了,也不差她這一潑臟水。最后由乘天的公關部替他發了條微博,成為了三年來的第一次更新,粉絲們也沒想到三年來嗷嗷等待的居然是一封澄清。
而他的名字也迅速出現在了熱搜榜,評論各異。但總體來說,頗見成效,輿論發生了翻轉。而美和看他情緒穩定,也答應了之前的游戲直播,跟平臺聯合,收到的打賞一律捐出。
而平臺給他的出場費也算可觀,他也樂于找點繁忙的事做,順便見見他的粉絲,他對他的粉絲感到抱歉,從前約定的事情也沒能完成,算是補償。
而且,顧重是個很喜歡游戲的人,或許他能通過游戲,多靠近他一些。
他提前玩了幾把吃雞,比他想象中得難很多,他一連幾次都是落地成盒,連游戲鍵都沒熟悉。他對游戲的興趣不大,但還是硬著頭皮玩了一下午,畢竟不能讓粉絲們看笑話。
其實直播是件特別麻煩的事,要考慮打光、妝容,還要注意說話。不過沈望本來就沒幾句話。只是美和擔心他怕他回答一些尖銳的問題,例如政治、圈內八卦、性向,所以美和一再囑咐他,他也答應了。
這兩天,沈望玩玩游戲,寫寫歌,幻覺也很少出現。
只是他隱隱地有不好的預感,但他說不上來,只覺得他忽略了某個很重要的事。
期間,閆懷倒是沒少騷擾他。閆懷被他拉黑了微信,就給他發短信,一天能發幾十條,沈望嫌他煩,就攔截了他的手機號,卻沒想到閆懷又換了手機號來騷擾他,整天叮叮咚咚的。沈望被他煩得沒轍,給他打了通電話,閆懷一張嘴就是:“出來玩不?”
沈望皺眉:“你能不能別再給我發短信了?”
“不行,我在追你。我這個人啊,沒有別的品質,就是執著。”
“你這是騷擾。”
“你不也騷擾顧重,人家和薛言生好好一對小情侶,你不也照樣摻和他們?”
沈望安靜了會兒,說:“我沒騷擾他了。”
“你放棄啦?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閆懷跟他始終不在一個頻道,閆懷總是過分地樂觀開朗,說出來的話也不像是經過大腦思考。沈望被他的話堵得心慌,就把電話掛了,但閆懷執著地給他打起了電話,即使他把手機關機,又總是有新號跑來加他的微信,簡直就像是私生粉。沈望忍無可忍地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最近在干什麼?”
“打游戲。”
“哇!你居然也打游戲?吃雞?農藥?還是屁股?”
沈望聽他一串名詞,很是莫名其妙。閆懷還在那邊絮絮叨叨地說要加他的賬號,沈望當然沒給他,否則又是一個把柄。閆懷在那里懇求道:“讓我帶你一把吧?我打得可好了,百里開外秒人頭。 ”
“不用。”
“哎哎哎,就玩一把!要是我沒殺五個人以上,就再也不煩你了,行不行?”
“……就這一次。”
“好好好,你上線。”
沈望覺得這是一個很錯誤的決定,因為閆懷的話是講不完的,總是沒玩沒了地炫耀自己的技術,他左耳進右耳出,不想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