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第28章

”這是穆蕓第一次親昵地稱呼他,他愣愣地說好,他跟著薛言生進了酒吧,后面跟著攝像組。

  剛進酒吧,就被震耳欲聾的聲音包圍住了,周圍是燈紅酒綠的男女,薛言生意味深長地對攝像機說:“我對這里實在是太陌生,還是沈哥帶路吧。這里太吵了,都不知道沈哥以前是怎麼做到在酒吧里睡七天七夜的?”

  他話中帶刺,饒是沈望都聽出來了,但他沒有辯駁。

  尋到了吧臺,那里懶懶散散地坐了幾個人,只有一張是亞洲面孔。

  沈望有些躊躇,卻聽到薛言生輕聲地對他說:“這難道不是你很擅長的事情嗎?要是能讓我們多換點錢就好了,畢竟你手段不少,但是現在可是在錄節目,你要小心別被拍到奇怪的動作。”

  沈望瞥了眼攝像機,同樣壓低聲音反問他:“你幼不幼稚?”

  薛言生挑眉:“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嗎?”

  “沈望,少裝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裝得再正經、再深情都沒有用,你騙得過顧重,但你騙不過我,我知道你骨子里就是個放蕩的人。”

  沈望沒理他的詆毀,而是靠近了那亞洲男性。長得極為普通,看到他和薛言生后顯然大驚,嚷嚷個不停,沈望跟他說了自己的困境后,那男人很大方地給他們換了錢,然后和他們合照、簽名,一切都很順利。只是那男人臨走前,想請他喝杯酒,這無疑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舉措,但惹得薛言生在鏡頭背后笑得不能自已。但沈望很平淡地拒絕,不了,還請他喝了杯酒。

  出酒吧的時候,薛言生心情很好:“那杯酒記在你自己的賬上。”

第十五章 下

  晚上,沈望等閆懷睡著才入睡,但沒睡幾分鐘就覺得燥熱無比,熱浪拍得他全身粘膩,絲綢布的杯子緊緊地裹著他的身體。而隔壁的閆懷睡成個大字,很是逍遙。他煩躁地起身去陽臺抽煙,海風順著他的發絲吹進他寬大的衣服,咸濕的空氣里混著土腥氣。黑夜更顯得他面容瓷白。

  他望著黑沉沉的海,是不一般的危險,他像是受了指引似的,跨過了半人高的闌干,赤著腳去了門前的沙灘。

  心臟鼓動地很快,他的心跳幾乎震響了漆黑的海,冰涼的海水浸濕了小半塊沙灘,堪堪觸到他的腳尖。

  躺在沙灘上,抬頭就是長空,唯有幾顆寒星。

  早上鬧得很不愉快,沒有人好好欣賞這片海,楊茜拍了幾張泳裝照就去房車里避陽了,而工作人員圍在他周圍問他和閆懷怎麼回事,閆懷始終說沒什麼,可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更讓他心虛、羞愧,若人生有后悔,他絕不會和閆懷纏上關系。而薛言生的話并不讓他傷心,他并不否定從前自己從前的人生,但他是顧重的戀人,他所說的話都意有所指地被反應到顧重的身上,或許在顧重的眼里,他也是這樣的人。

  年輕時的他的確嗜酒、頹敗,可能還需要加上一條濫交。

  但他自問在娛樂圈里絕不能稱得上放蕩,喜好群交、SM、暴露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和顧重比起來,他的確在性上過于隨便。他對于性本身沒有任何尊重,他服從這種動物的欲望,并不加以道德的束縛,也不受別人的譴責。

  而顧重和他是截然相反的人,顧重雖然生在美國,又是個混血,但本質上是個傳統而理想的人,他骨子里認為性和愛的結合才是這兩樣東西本來該有的模樣,但沈望從前并不這麼想,他沒有愛過任何人,所以只服從欲望。

  但他現在卻能逐漸理解顧重,因為有了愛,而愛本身是具有排他性,所以對他人的親昵感到排斥。

  就像顧重曾經對他的隱隱要求。

  好端端的,他又想起顧重。

  他給顧重打了個電話,心底卻期望顧重別接。

  然而電話那端卻偏偏有了聲音,兩人都不講話,他捧著電話,傻傻地問,你在嗎?顧重也沒理他,只是呼吸聲重了些。顧重可能下了床,開了窗,有風呼嘯。他臉發燙,整個人都像是升了起來,心卻重。

  他本有滿肚子的話想問顧重,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皇圖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他,問顧重從前怎麼能忍受他,但真的面對顧重,他卻又說不出了。

  兩人僵持許久,那邊傳來笑聲:“我掛了?”

  “別。”沈望連忙說:“別掛。”

  沈望傻傻地啊了聲:“你怎麼好端端地想請我們節目組吃飯?皇圖也投了嗎?”

  “嗯。”顧重道:“誰告訴你的?”

  他想說是薛言生,但不想在顧重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就嘟囔了句:“是聽說的。”然而又感受到股從未有過的羞愧,所以他趕忙說:“那后來怎麼不請客了?”

  顧重頓了會,說:“你那天又為什麼這麼早回酒店?”

  “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聽說的。”

  沈望忍不住笑了下:“如果你那天來的話,我會第一個沖下樓。”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說得曖昧,連忙補充道:“我以前經常請你吃飯,所以才這麼想讓你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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