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幽微微挑眉, 南時笑吟吟的抓著他的手小聲說:“味道有點大, 怕熏著你。”
“不許喝酒。”
“我不作死喝酒。”
兩人同時開口道,隨即就紛紛笑了起來。
南時利落地爬了起來, 雖然身上有點酸, 但是沒到不好動的地步, 池幽看著他的動作還愣一愣,側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早點回來?”
南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耳根有些泛紅:“……好, 我吃完飯就把他打發走。”
他頓了頓又說:“要不我干脆就不去了吧?”
南時系衣帶的手停了下來,他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池幽:“那我先脫了?”
池幽接過了衣帶替他系好了:“……倒也不必。”
南時湊上去在池幽嘴角響亮得親了一口:“大寶貝兒,那我先走了, 等我回來。”
“放肆。”池幽下意識的道了一句:“叫師兄。”
南時想了想,低聲說:“那不如叫……師傅……”
池幽點著他的額頭將他推開了, 無可奈何的道:“你若是再這樣, 就真的不必去了。”
南時還是想去的,笑瞇瞇的沖池幽揮了揮手, 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晴嵐就在門外候著,待跟著南時走了兩步,突地就將他拽到了一旁角落里,低聲問:“少爺, 你跟山主怎麼回事?”
“就這麼回事……吧?”南時猶豫了一下,避重就輕的答了一句。
晴嵐看著南時的樣子, 心中一動:“山主是不是強迫你?少爺,你說實話,你愿不愿意與山主在一塊兒?”
“晴嵐你這話說的有點危險啊。”南時眉目微動:“要是我不樂意,你還幫我逃走?”
沒想到晴嵐重重地點了點頭:“是。”
南時的舌尖在上顎頂了頂,有些咋舌:“那你還能有命在?”
晴嵐露出一點溫和的笑意:“我活得夠久了,少爺。
”
“你真是……”南時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一副愁眉苦臉的,這件事情我自愿的,我不光是自愿的,我還樂意得不得了,你看看我師兄,再看看我,你覺得我像是吃虧的那個嗎?怎麼看都是你家山主吃了大虧。”
晴嵐反問道:“少爺,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南時猶豫了一下:“其實是我先說的,師兄沒打死我已經很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再把過兒晾著他可就跟我沒完了。”
晴嵐見南時走得瀟瀟灑灑,不禁在心中嘆氣——她家少爺怎麼能這麼傻!這跟誰先說的有什麼關系?山主要是沒動心,就是說上一百回也不過落得一個拖出去打死的結局罷了。
他還樂!進了池幽的套還洋洋得意!
真是氣死她了。
晴嵐往前追了兩步,跟在了南時身后,想問問南時有沒有受傷,卻見他精神奕奕,也不像是受傷的模樣,便閉口不言。
南時剛跨進花廳的門,就見過杏仙懶洋洋地和他打了個招呼,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他說:“你半夜出去當偷兒了啊?到這個點才起來?”
“你不也是?”南時往他身邊一座,翹著腳說:“你怎麼跑到墓里面來了?你干爹帶你來的?”
“……你師兄跟你講過了?”過杏仙一下子坐直了,快速的將眼中那一抹緊張掩去了。
“不是你干爹帶你來的,你能摸到我師兄的墓里?能摸到你也敢進來?”南時反問道。
“……也是。”
剝好的蝦仁被放上了鐵板,與黃油融合迸濺出了一股子誘人的香氣,南時下意識的跟著香味兒望了一眼,于是他和過杏仙的盤子上各多了四只蝦:“得了,別裝了,你跟你干爹成了吧?什麼時候辦席?先聲明我不做伴郎啊!”
過杏仙瘋狂的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把喉嚨里那只蝦給咳了出來:“你瞎說什麼?!什麼我跟我干爹……”
南時悠哉悠哉的給自己灌了半杯果汁:“我早知道了,你和你干爹天命注定的姻緣,就是怕嚇到你就一直沒說——之前勸你還跟我發脾氣來著,最后還是說了吧?”
“滾!我警告你你別瞎說啊!”過杏仙道:“你才和你師兄成了呢!我和我干爹有個屁的事情!”
“……”南時沉默了下去。
過杏仙比劃了一下,狐疑的看向南時:“……你怎麼不說話了?”
南時眨了眨眼睛,尋思了一句:“我和我師兄是平輩。”
言下之意,他認賬。
這下沉默的人換成了過杏仙,兩人面面相覷,過杏仙艱難的問道:“……他不是代師收徒嗎?你怎麼會和你師兄的……?該不會是你見色起意,畜牲不如吧?”
廚子面色很穩定,畢竟他是新招來的,對雇主家兄弟兩談戀愛并不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
“對,所以從名義上來說還是我師兄,我們兩是平輩。”南時言簡意賅的解釋道:“……非要這麼說也沒錯。”
“……”
“……”
兩人不約而同的道了一句:“吃飯吃飯!”
吃了半晌,南時突然道:“沒事兒,不會讓杏華仙跟著你一起叫我爹的。”
過杏仙:“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你能不能老實吃個飯?”
好不容易一頓吃飽,南時打了個呵欠,有那麼點吃飽就想睡的欲望,剛想問過杏仙要不要一起去睡個午覺,卻見池幽與杏華仙聯袂而入,南時見狀只好起身,對二人行禮:“見過師兄,見過杏華仙。”
過杏仙也跟著起身,像模像樣的給兩人行禮。
“起。”池幽一手微抬,示意他免禮,也不避諱什麼,便走到南時身邊,南時好奇的看著他,在想池幽找他有什麼事情,卻聽池幽道:“南時,你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