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溫柔而繾綣的舔舐池幽的嘴唇,幾乎不敢抬眼看他,脖子后面一沉,池幽微涼的手指按住了他的頸項,將他朝他壓來,近乎于鼓勵的張開了口,等待著南時。
南時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就不爭氣的不敢動了,池幽從喉間發出了一聲輕笑,替他延續了這個吻。
等到分開的時候南時已經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了,他抱住了池幽的頸項,微喘道:“不是,師兄……我還是要喘氣的。”
池幽輕撫著他的背脊,替他順氣:“忘記了。”
南時沒忍住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池幽抱住了他的腰,淡淡的道:“還要出門嗎?”
南時一愣,伸手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得了,都快十點了,再墨跡下去就可以別出門了——淦,美色誤國,誠不欺我!
池幽也沒料到南時毫不猶豫的就替他把盤扣整理妥當,隨即跳了下來跑到一旁將衣服給換了,池幽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南時細膩瑩白的背脊,隨即將自己的長發束好。
南時這頭換好衣服,還記得幫池幽的衣服給撣平整了,這才拉著他往外走。
兩人方出門,清河與傾影就隨侍而上,兩把紙傘擋在了兩人的頭頂,將火辣辣的陽光隔絕于外,自他們踏出門檻的一瞬間,得知了南時去向的仆婢就已經替他將車子的空調打開了,南時一上車就將熱氣隔絕于外,舒服得打了個激靈。
池幽坐在了副駕駛上,而后座則是坐著傾影與清河兩人。
南時嘆了口氣道:“今年也熱得太不尋常了!師兄,要不咱們去南半球避暑吧!”
“何必舍近求遠。”池幽道:“你若是不嫌陵墓幽冷荒僻,去墓中避暑也就是了。”
南時一愣,他當真沒想過還有這個選項——正常人誰會想到躲到古墓里去避暑啊!就是這墓是他家的,南時也從未把這個選項納入考慮范圍之內:“……也對,除了不能訂外賣收快遞外好像也沒啥不方便的了。”
“那你那鋪子?”池幽又問道。
南時有些牙疼的看了看外面被烤得扭曲的空氣,又甜蜜又痛苦:“……那還是再過一段時間吧,現在還沒到最熱的時候,等七月了再過去。”
五月份就這麼熱了,七月份妥妥高溫,到時候還有黃梅天,又悶又熱又潮的,他也懶得再去——去年這會兒他還沒和池幽認識呢,吃住都在南辰閣,空調一開萬事太平,等認識了池幽雖然天還熱著,但是誰會想不開待在鬼宅里啊,有機會他當然往南辰閣跑。
今年就……算了算了。
不差錢,社畜已經正式升級成萬惡的資本個體戶了。
清河和傾影對視了一眼,得,回去得吩咐那邊一聲該打掃的得打掃起來了,就南時這樣反復無常的人,既然有了這個想法,今天晚上連夜就過去住也不是沒有可能。
“嗯,隨你的意思。”池幽低緩的道。
陽光穿過玻璃,投在身上依舊是帶著一種令人厭惡的熱度,池幽卻仿佛絲毫未覺,清河有心想要幫一幫,卻也不好當著南時的面把手伸得老長過去,正想著呢,卻見南時頭也不轉的伸手‘啪’的一下把副駕駛的擋光板放了下來,擋住了投向池幽的日光。
幾個月沒開張的南辰閣雖然已經安排人進去打掃過了,但依舊是彌漫著一股子古舊的氣味,混合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清魂香氣,直到兩位主人踏入門檻那股子香氣才變得肯定了起來。
南時一看桌面就知道他們到之前家里肯定已經派人來打掃過了——一想也是,畢竟池幽要來,總不好讓池幽坐到灰塵堆里去。
“師兄,你先去側室里坐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泡茶。”南時又點了點側室里百寶閣上一格書卷:“那邊有些話本,師兄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翻翻。”
池幽打量著古色古香的內室,抬手掀了珠簾入內,南時平時常坐的那把太師椅上泛著一股油潤的光澤,茶幾上還擺著一只獨山玉的筆山,壓著一疊灑金箋,一枚精工的章子壓在了青花瓷盛放印泥上,還有看了半本的小說,倒扣著壓在了案上。
房子前后看樣子原是打通的,如今卻沒有打開,許是怕熱的關系。
池幽卻已經聯想到了等到春去秋來之際,清風徐拂,竹簾微擺,前有老街,后有垂柳民巷,南時獨坐于此,一手清茶,一手小說時的情形了。
池幽在心中暗暗搖了搖頭,怪不得南時愛往這里跑,隨性舒適得很。
正想著呢,南時就端著茶杯進了來,流暢的替池幽泡了一杯茶,緊接著外面就有人喊了一聲:“南辰閣,外賣奶茶!”
南時頭也不回的就去了,拿外面的時候還看見斜對門奶茶店的小哥幽怨的看著他:“南老板,我家就在對面,你還點外賣?”
南時舉了舉手中的外賣,示意對方看袋子上的揮舞著棒槌的小雪人,笑瞇瞇的說:“人家便宜啊!”
奶茶小哥氣得翻了個白眼,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