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啥?不用不用,我有人了!”
老太太頓時炸了:“什麼?!你有人了?!哪家的?叫什麼?多大年紀啊?家里條件怎麼樣啊?私生活混不混亂啊?你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給我看看?對方父母知道嗎?!”
南時被老太太的奪命連環問給問懵了,眼睛一掃就對著池幽的條件開始編:“挺年輕的,長得很帥,家里條件蠻好的,人家私生活也不亂,我們剛談呢,還沒確定呢……回頭有機會我帶給你看看!……父母?父母沒事,他父母老早就去世了,對對對,和我是一個行當的……”
“照片?我沒拍!長得和我師兄一個檔次!”
池幽淡淡的看了南時一眼,南時看見了,卻因為是打視頻不好多做什麼表情,只好屈指叩在了座椅上,想要以示跪地求饒,結果沒想到直接叩到了池幽的腿上,池幽表情平淡,看著倒也沒有什麼不悅。
老太太還想問其他的,南時打斷道:“阿婆,我到地方了,要下車了,晚上再跟你打電話!我先掛了再見!還有不要吃太多西瓜,小心糖尿病!荔枝也不能多吃知道了嗎!”
好不容易把電話給掛了,南時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擱在池幽腿上呢,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尷尬的道:“師兄,我糊弄一下我阿婆,您別介意……我就是隨口編的。”
“嗯,我知道。”池幽反問說:“那回頭老太太問你要人怎麼辦?”
“就說分了唄。”南時歪了歪頭,眉宇間染上了一點笑意:“再問就是傷心難過不想談,再再問就是又談了個,反正人是不可能帶回來的,照片也是沒有的……哦不是,這個可以有,大不了我找人合成個照片給我阿婆發過去也是一樣的。
”
“等到時間久了,阿婆也就放棄了。”南時頓了頓說:“過年嘛,家里有我們三個已經很熱鬧了,不必再加人了。”
第164章
可能是太過無聊了, 南時午睡起來后就拖著一屋子的仆婢搓起了麻將,南時這個菜雞自然是搓不過這群鬼精的,輸完了籌碼之后被貼了一臉的紙條, 惹得眾人紛紛看著他想笑又不敢笑,紙條貼的沒地方貼了, 就該罰喝酒了。
今天不上值的都上酒, 其他臨時拉來湊人頭的就喝飲料。
南時悲憤的看著眼前那個小酒盅:“說好了啊,你們也不能賴賬!”
“那是自然, 少爺快喝!”傾影咬著唇笑得賊開心:“方才都說好了, 一炮三響就喝三杯, 雙響炮就兩杯……”
傾影替自己倒了一杯飲料,干凈利落的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底亮了出來, 同桌的其他兩人也干脆的喝了,就等著南時這個一炮三響的人喝。
他們玩的是四川麻將血流成河,一局以牌摸光為結束, 過程中可以不斷地去胡和放炮,這種玩法沒啥特別的, 就是玩個刺激, 這種玩法也就導致了結局會很慘烈,不負血流成河的名聲。
南時聞著酒味兒還有點烈, 閉著眼睛抬頭悶了,入了口才發現這酒喝起來還挺清冽的,入肚后涌上來一股子甘甜,沒有聞上去那麼過分, 頓時放松了下來,任由傾影給他滿上了, 問道:“這酒什麼做的,還挺好喝的……后勁大嗎?一會兒我要是醉了記得幫我去和我師兄告個罪。”
“少爺您慢點喝。”傾影道:“這是家里頭自己釀的果酒,味道清淡,好處是不上頭,喝多了頂多就是想睡覺。
”
“那就好。”南時愿賭服輸,把三杯都喝完了。
***
“山主,莊子上新開封了的新泉釀,您可要嘗一嘗?”清河奉上了一壺清酒,色若清泉,飄出的酒氣卻烈得很。
池幽一手執卷,頭也不抬的道:“不必了。”
“是,山主。”清河應道,將酒原封不動的撤了下去。
此時正是用飯的時候,池幽又翻過了一頁書卷,抬頭看了一眼門外,淡淡的問道:“少爺呢?”
清河想了想,稟報道:“少爺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吧,奴婢去侯一候少爺。”
“不必了。”南時恰好攜一身微薄的水汽而來,似是剛洗漱過,里衣被潦草的束著,外衫隨意的披在了肩頭,衣襟微敞,頭發仍舊濕漉漉的,肩頭濕了一片。
池幽見狀便有些不悅:“怎得穿的這般放肆。”
“見過師兄。”南時行了個禮,就在池幽身邊坐下了,方坐下便是一股子極淡的甜香涌了過來,他一手支頤,笑道:“剛剛和傾影他們打麻將,輸了就罰喝酒,我想著一身酒氣又要惹您糟心,便先洗了個澡再過來,沒想到還是耽擱了。”
南時臉上透著股鮮活的氣色,歪頭笑道:“天好熱……衣服有些穿不上。”
他低聲說著,又伸手去拉自己的衣襟,但是誰都知道大熱天的從浴室里剛洗完澡出來,這會兒衣服一般都是會黏在身上的,他拉了兩下,見衣服黏在皮膚上不動,又開始覺得煩得很,反而又將衣襟拉開了些:“算了,好熱,誰耐煩穿這個!”
今天天氣都三十六度了!要不是和池幽住一塊,他早就換上了汗背心花褲衩度夏專用套裝了,你說這長袖長衫層層疊疊的,哪怕空調開到18度也不帶穿這麼多層空調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