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到底想做什麼?”晴嵐不解的道。
南時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測試一下是不是得罪我就要遭報應,現在感覺是我多想了。”
晴嵐笑著搖頭:“少爺,你拿我能試出什麼來?若論心意,奴婢萬萬不敢對你有絲毫不敬,若論行為,那也是你吩咐的,難道報應還要算我頭上?”
“那這個報應還挺智能的。”南時嘟噥著說:“師兄不告訴我,老天爺也不讓我算,難道還怕我飄了不成?”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晴嵐邊說著邊到一旁的衛生間里放了一點熱水,取了熱毛巾給南時細細地敷在肩膀上揉著:“總不是件壞事,許是時機未到?總能有知道的一天。”
“我這不是好奇嘛……”南時伸手按住了熱毛巾,被晴嵐這麼一說他就也有些放棄了:“行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忙吧。”
晴嵐又給他換了一條熱毛巾,這才道:“是。”
房門發出了一道低微的關門聲,南時頂著熱毛巾,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出去,免得被池幽看見了晴嵐要倒霉……等等?師兄看見了他身上的手印,晴嵐就要倒霉?
這一句話沒什麼毛病,池幽是他的師兄,是他的尊長,見有人傷了他,自然是要不悅的,當然也是要替他報仇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有‘人’看見了李信做出的行為,所以李信才會倒霉?這個人肯定不是池幽,也不會是他身邊的仆俾,他沒帶人出去,那還會是誰呢?誰能讓天道不許他算呢?
有三種人南時算不出來。
其一,與他糾纏過深之人,這里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池幽,一個是奶奶;其二是能力高于他數倍,南時暫時還沒發現這里頭有誰,根據池幽的說法推斷出來當事也不存在能力高于他幾倍以上的人;其三,不算人的人,老天爺。
那麼當所有可能的選項都被排除之后,那個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老天爺?
豁?天道爸爸又愛他了?!
南時想到這里突然噗嗤笑了一聲,他難道也出息了?這種天命之子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他日日讓人給天道爸爸上香終于上出點結果來了?
南時點了根煙,走到了陽臺外面,將一根煙擺在了欄桿上,自己齒間也叼了一根,斯里慢條的抽了一口,擺了擺手說:“來,咱們爺倆聊聊?”
“聊什麼?”突然有人道。
南時一驚,指間的煙也掉了下去,他手忙腳亂地去接,還好手腳還算是利落,沒叫煙頭燙到手,他莫名的有些心虛:“師兄你怎麼出來了?”
池幽與南時的房間并排,自然陽臺也是連在一處的,也不知道池幽什麼時候出來的,他愣是沒發現。
高空的風很大,照道理說不該有這樣半敞開式的陽臺,但偏偏就是不走尋常路,貴有貴的道理,這陽臺說是陽臺,不如說是個空中小花園。
“我不能出來?”池幽挑眉,抬手示意南時過來,南時抽煙他知道,但是南時煙癮不大,他也從未見過南時抽,此時一見,還有些新鮮。
南時順從地走到了池幽身邊坐下了,南時訕笑道:“不是,就是剛剛沒發現師兄,嚇了一跳。”
池幽見他眉目舒朗,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關鍵,卻也不在問,反而將視線落在了南時的肩頭:“……嗯?”
南時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見肩頭還隔著毛巾,就順手抽掉了:“今天出去玩兒累著了,敷一敷舒服一點。”
池幽微微頷首,算是知道了。
夜空寂寥,星光是看不見的,入目所及都是如絮的云層,堆積得連月亮都遮住了。
南時不想讓池幽再追問這個話題,便道:“師兄,咱們出去玩兒吧?”
“嗯?”池幽莫名地看向他,只聽南時道:“今天去的影視城很有意思,白天游客太多了,咱們剛好趁著晚上去玩怎麼樣?”
池幽有些想要拒絕,卻又聽他說:“師兄你就答應吧,您看你都來這兒兩天了,就躲在酒店里睡覺。”
南時一指外頭風景,酒店足夠高,什麼燈光一旦拉開了距離,就總是美的:“這樣敞亮的地方,咱們不去轉轉,豈不是白來一趟?”
“可。”池幽沉吟了片刻,方才點頭贏了。
南時聞言就笑得眉目彎彎:“好,那師兄再坐一會兒,我出去交代一下。”
池幽低聲應道:“去吧。”
然后池幽就被帶到了奚渡的家中。
池幽:“……?”
南時撓了撓頭:“師兄您等我五分鐘,我進去辦個事兒就回來……”
這事兒怪南時,他約池幽的時候沒帶上腦子,忘記今天晚上說好給奚渡辦事了,這不剛好汽車開過他家小區門口,南時就想著五分鐘能搞定的事情也耽擱不了什麼,順手就辦了。
池幽一怔,也跟著下了車:“走吧。”
“哎?師兄你坐著就好,我去去就回,一件小事。”南時解釋道,他還以為池幽是覺得他要辦什麼事兒心里沒底才特意把池幽也帶來掠陣,他半路跑了已經算是不好了,怎麼敢再勞動池幽與他進去?
“無妨。”池幽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率先走了進去。
這車就停在了奚渡家別墅門前,池幽兩三步就進了人家院子,南時也不好在攔,便落后一步跟在池幽的身后一道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