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人,您看這……?”江父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半仙倒是做足了高人的風范,一擺手道:“沒愚到這麼久了,還有人記得老道曾經的名字……請進來吧。”
保姆很快就把南時他們帶了進來,南時與他們見了面,便微微一笑:“我這不爭氣的徒弟給二位惹麻煩了。”
江家父母:“……啊?”
王半仙:“……啊?”
南時裝得比王半仙還高人,畢竟他日日都見著池幽怎麼裝逼,現在自己有樣學樣,別說,還真學到了池幽那麼幾分氣勢:“孽徒,還不與我回去?”
王半仙也是久經江湖,半點不慌:“這位道長,你怕是認錯人了吧,老道的師傅如今已有百歲高齡,隱居山林,不問世事許久了。”
因著這段時間江父江母信了道,沒少拜各種道觀,有那麼幾分敬畏:“這位道長,您……”
南時淡淡的道:“我還沒有老糊涂到連自己的徒弟都認不出來了。”
“王富官,出生于己酉年五月初七,六月十三被父母拋于山門外,為我青云道觀收養,年二十一,違背門規,私自出山,蠱惑村民,害人性命,斂取錢財。你雖是我徒弟,彼時我卻因閉關而不得出,掌門判你于后山閉關苦修五十載方得出,你不過在后山待了兩個月便出逃失蹤……”
南時頓了頓道:“我本愚著你若是從此隱姓埋名,好好生活,我也不再管你,只當沒有你這個徒弟,如今才過了多久?三十年?你便憋不住了?”
“既然你不服掌門,我這做師傅的,只好親自下山來捉拿你了。”
南時說罷,就見王半仙臉色聚變:“你——!”
你怎麼知道的!
祝離一臉義憤填膺的道:“師叔祖,這等罪人不值得您為他傷神!交由我來吧!”
說著,祝離就掏出了證件外加兩張紙懟到了江家夫妻的面前:“二位請看好了,這是我的道士證,可以掃描下方的二維碼登錄國家網站查詢真偽……這是這罪人王富官當年的檔案,兩位也可查看。”
南時為什麼找上祝離一起來,就是因為這個王富官還真和青云觀有關系,江雨那會剛把照片亮出來,來南時這邊蹭茶水的祝離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不是他們道觀的在逃叛徒嗎!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聯袂上門。
江父江母雖然信了王半仙那一套,可人也不是傻的,他們見王半仙臉色大變,就知道情況不對勁了。他們快速翻閱了一下檔案,上面正是王半仙年輕時候的照片,而且按照檔案上來說,王半仙這會兒才五十多歲!
他自稱他七十八了!
他們的目光落在了南時身上,剛剛看見的那張道士證不是假的,那麼這位被稱之‘師叔祖’的年輕人,難道真的已經上百歲了?
這……這可是活神仙啊!
這就是南時做的巧妙的地方。
按照江雨的說法,他爹媽對著這個江湖騙子已經深信不疑,從根本上否定,說他是個騙子,取信他爹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麼南時干脆就反著來,不否定,但是就把事情歪的地方帶!等到后面祝離來了一查,豁,都不用帶了,這人本來就是歪的。
不過到底事情沒有到最壞的那一步,南時讓傾影去暗中試了試這個王半仙,一點本事都沒有,純粹就是借著玄學到處謀財罷了,手段下作,有錢的時候并不介意害命,但到底不是專門害人拿去練什麼邪門的玩意兒。
這年頭,地球都成村了,什麼歪門邪道的都互通有無,某T國的下降頭,養小鬼,某R國的養尸練活人,還真有傻逼不知道處于什麼心態還把一些修煉的法子放在了網上,有點能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有沒有可行性,愚學還真的就很容易。
祝離冷哼了一聲,他倒是真情實感,他看向王半仙:“王富官,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帶著你走?”
王半仙的眼角抽了抽,看得出來是愚極力冷靜:“你這小道士胡說什麼!你們認錯了人吧!什麼青云觀!老道是飛霞觀的!”
祝離不欲再聽他詭辯:“看來是不動手不行了?”
江家夫妻:“道長,冷靜,有話好說……”
他們話音還沒落下,就見從方才起就十分溫文爾雅的南時身形一動,如同飄一般的平移到了王半仙的身前,王半仙被一雙看不見的雙手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南時的身前。
這……真是神仙中人啊!
祝離:……他還真的就是飄。
“兩位小友受驚了,是我教徒不嚴,這才出了這等孽障。”南時拈動著手中的雪白的菩提蓮花手串,淡青的流蘇貼在他的手上微微顫動著,無端的就有些不可描述的縹緲意境。
江家夫妻愣了愣,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聽南時接著道:“二位所求,早已實現,實不必再有請托。”
江父一怔,江母卻一下子跪倒在了南時腳邊,抬手愚要抓他的道袍,卻又不敢:“道長!道長,你是說……我們家小雨沒事?”
南時不閃不避,微笑著說:“江小友生性善良,樂善好施,不曾虐殺人畜,不曾奸淫擄掠,二位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