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時很紳士的拆了一包薯片遞給了對方:“我沒有其他意思, 我就是好奇……我可以問問你要是和對方拜堂,有實質性的關系嗎?比如男方的魂魄會跳出來喊你老婆這樣?”
鬼新娘直接把裙子撣了撣, 把薯片直接倒在了大紅描金的裙擺上,毫不在意喜服上落滿了燒烤味的碎屑:“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結婚嘛……不過那個病癆鬼倒是來找過我,結果我還沒說啥呢他就嚇跑了。”
“我當時氣得要死, 追上去差點沒把他給弄死……不過他也挺無辜的,他說他死前反復跟爹媽說不要找老婆, 他其實是個基佬,他爹媽就當沒聽見,在他死后自作主張辦這事兒,這才害了我。”
“還好他自己腦子還算清楚,不然就是渣gay騙婚外加拐賣婦女,夠在地府服刑個幾百年了。”鬼新娘正說著呢,大門被敲響了。
過杏仙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南時,你在家嗎?我沒帶鑰匙!開門啊——!”
南時看了看兩人,決定提早重塑過杏仙的三觀:“來了——你們先發牌,我去開個門,發四堆!”
“是,少爺。”傾影細聲細氣的應了一聲。
南時開了門,見到了一臉慌張的過杏仙:“你做賊去了?”
過杏仙進門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抄起那個1.5L的可樂就灌了大半瓶,神情恍惚的說:“我的媽好可怕,那邊開始拜堂了,說是要開棺把人弄出來,造不造孽啊……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趕緊回來了。”
過杏仙前頭找南時一起去看熱鬧……不是,是打探情報,南時當時看見棺材上的鬼新娘哪還敢過去,就算是傾影在身邊也不樂意過去嚇自己,就沒跟著去。
過杏仙的鼻子動了動:“你在吃啥呢?好香。”
“你有這麼無聊嗎?自己和自己打牌?”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四堆牌和三個都有飲料的杯子,神色古怪的說:“有人來過?”
“嗯是啊,我和兩個妹子一起打牌呢。”南時說著,上前一把薅住了過杏仙的狗頭,強迫他左右轉了轉,將他肩膀上的那兩把陽火給掃滅了許多。
“喂你干嘛……脖子脖子你輕點!”過杏仙還沒說完呢,南時就把手松開了坐回了原位,抓起了自己的那一堆牌洗了洗,過杏仙抬頭一看,只見南時身邊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地方坐著一個藍色漢服的小姐姐,而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還坐了一個盤腿坐著吃薯片的新娘子打扮的小姐姐。
“這……你……”過杏仙指著她們手抖個不停,眼睛一翻就要昏過去,南時頓時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別暈,我們剛好三缺一!”
“那沒事了!斗地主是吧?我可以!”過杏仙猛吸了一口氣,頓時精神了起來,他抓起了牌,邊洗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兩人,問道:“南小時,你不給我介紹一下?”
南時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傾影:“這是我師兄的家人,我這不是跟你出來嘛,我師兄有點擔心我,就讓她跟上了。”
“那邊那個你應該見過啊。”
過杏仙不解:“見過?沒有啊,這麼漂亮的小姐姐我見過肯定記得!”
“今天她結婚,你肯定見過……”南時不懷好意的說:“見過她的棺材啊!”
過杏仙那表情,一下子就跟魂魄都飛出軀殼了一樣,南時把可樂瓶子又塞進他懷里叫他抱好。可能是可樂給了過杏仙一些勇氣,他點了點頭:“這樣啊,對不住啊妹子,我不是故意要去看熱鬧的。
”
“沒事,你隨便看,我無所謂啦。”鬼新娘把裙子扯了扯,往過杏仙那邊一松:“吃薯片?”
過杏仙拿了兩片塞進了嘴里,含含糊糊說:“那你不去……沒事啊?”
“沒事沒事,我尸體結婚和我本人有什麼關系!”鬼新娘說道,南時及時岔開了話題:“到你了,快出牌!”
過杏仙出了一個對子,南時瞬間跟上,再接著就是傾影和鬼新娘,兩圈牌下來,氣氛就徹底變得放松了起來。
“哎,我們都四個人了,家里有麻將嗎?我們打麻將吧!”四川鬼新娘一擼袖子,表示她搓麻將賊溜——有句話說得好,讓四川人早上四五點去追星接機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約四川人早上四五點打麻將,四川人表示上一臺還沒下桌。①
南時:“算了吧,估計也搓不了幾圈,回頭這邊鬧完了我們搓一個午夜場!”
“也行叭!”鬼新娘轉而看向了過杏仙:“小哥聽說你還幫我報警了是吧?謝謝哦!今天送嫁的是把我偷來的,不是我真的娘家人,回頭判他們一個侮辱尸體罪沒跑。”
“我在我尸體手里塞了個紙條,寫了我的身份證號,回頭警察一到,我就想法子把手一松,完美!”
過杏仙給對方比了個拇指:“還能這樣干的啊?死了還能控制尸體嗎這麼厲害的嗎?!”
“一般的不行。”鬼新娘笑嘻嘻的表示:“不過我這麼大一個厲鬼,稍微做個手腳還是可以的。”
南時想了想也問道:“那萬一他們攔著警察不讓看尸體怎麼辦?”
過杏仙在一旁出餿主意:“那干脆控制尸體直接從棺材里蹦出來,嚇死他們丫的!”
“最好不要。
”南時聽了搖了搖頭說:“要是蹦出來萬一上社會新聞怎麼辦?官方會很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