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紀雪汶對這兩個家伙都蠻無語的,一個心黑手狠的綠茶,致力給[穢夜天幕]挖坑,一個口蜜腹劍的偏執狂瘋子,毫不猶豫地就給敵人來了一刀。
難為[瑰奇星云]夾在祂們中間還那麼心大,和這倆人的畫風完全不一樣,像個傻白甜一樣。
但紀雪汶很快就發現他對自己的前世認知錯誤很離譜,在查看完自己前后的記憶并感知了一下自己當時的心路后,他發現[瑰奇星云]雖然心大不錯,但祂還不是真傻白甜——
畢竟祂又沒追求,反而是其他兩個天體追捧的對象,沒必要和另兩個一起玩宮心計。祂只要樂呵呵地看戲就行,誰讓祂開心,做的事更合祂的心意,祂就和誰好。
某種意義上而言祂也是渣神本渣了。
而試圖控制祂身體并刺傷了祂心愛情人的不聽話的弟弟,無疑就是讓[瑰奇星云]不開心的對象,在刺傷[白銀天體]成功后就被[瑰奇星云]毫不留情的暴打了一頓。
也因此,在隔了不知多少億年后,出現在藍星上的[穢夜天幕]才會那麼的虛弱,甚至只能被困在小島上,自由行動都很困難不說,連人類狀態的[白銀天體]都沒法殺死。
換作祂全盛時的巔峰狀態,祂只要展開祂的本體,穢氣就能化作無處不在的黑色,瞬間將藍星全部吞噬。
扯回正題,紀雪汶在查看記憶后也大概明白了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穢夜天幕]藏了一絲力量在[白銀天體]的身體中,平時隱藏著不出現,但傅明州回歸到了祂的身體后卻悄悄的冒出來搗亂,模糊祂的意識,不斷地重復著祂受傷前的那一段經歷,借機在幻境中一次又一次地攻擊祂,導致祂在蘇醒前又被‘殺死’,再一次陷入沉睡,周而復始,使祂始終無法真正醒來。
而想要打破這幻境也很簡單,只要將那一絲穢氣抓出來就可以了。
但穢氣借著記憶的便利偽裝成了[瑰奇星云],如果[瑰奇星云]一直是祂所偽裝的話,[白銀天體]倒是很容易就能辨別出祂,但不是,出現在[白銀天體]幻境中的[瑰奇星云]便是記憶中真實的[瑰奇星云],穢氣只會在祂動手的那一刻出現并附身祂,這導致[白銀天體]不能及時發現危險,被幻境困住,這才沒有醒來。
好在紀雪汶進來了,只要他替祂抓住那一絲穢氣然后將其燒灼銷毀就行。
此時,紀雪汶控制下的[瑰奇星云]照著記憶中的進程取出了[穢夜天幕]送給祂的匕首,下一段應該是祂和[白銀天體]炫耀,并邀請祂一起欣賞弟弟的心意。
但紀雪汶這次卻沒有按照記憶中那麼做,他拿著匕首給[白銀天體]看,問道:“銀星,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白銀天體]神色微妙道:“匕首……它上面有你弟弟的氣息。”
紀雪汶應了一聲,然后道:“對,這是祂送給我的禮物,但我并不喜歡,我把它送給你怎麼樣?”
[白銀天體]探究地看著他,神情驚詫,祂試探地道:“可是我并不喜歡穢氣……”
紀雪汶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笑道:“既然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東西,你要是也不喜歡,那就把它扔掉好了。你的東西隨便你怎麼處置嘛。”
[白銀天體]想了想,張開手,匕首在祂掌心中懸浮著,祂試探性地看了紀雪汶一眼,類似淺黃色但還要更透明一些的火焰在祂掌心徐徐舞動,微弱的火焰吐出小小的火蛇纏繞在匕首中,匕首如同被王水腐蝕了一般,被火蛇碰觸到的部分化作淺灰色的煙霧散去。
祂看了看紀雪汶,見紀雪汶沒有要阻攔的意思,火焰瞬間膨脹了一倍,將匕首瞬間燒盡。
紀雪汶微挑著唇,心想看來他沒賭錯[白銀天體]的反應。
他其實可以將那絲穢氣直接抽走的,但是考慮到自己又被附身過的前科,雖然他覺得以[穢夜天幕]如今的力量并不一定還能做到,而他也做足了防備,但能不碰的話自然最好。
但是那縷穢氣必須要抽離,他不碰的話,穢氣就扔會在[白銀天體]的意識著影響著祂。
紀雪汶想了想,便表演了他一番。不出他所料,討厭極了[穢夜天幕]的祂果然將那絲穢氣凝結成的匕首灼燒為燼。
從頭到尾都很順利,畢竟祂天克[穢夜天幕],要不是[穢夜天幕]控制住了一瞬[瑰奇星云],祂絕對沒有安全成功[白銀天體]的可能。
而今,一切總算是回歸正軌了。
紀雪汶頗為感慨地看著[白銀天體],[白銀天體]在把那柄匕首銷毀后,眉眼有一瞬的迷茫劃過,隨后看向了紀雪汶,神情中有一絲驚詫。
紀雪汶握住他的手,指尖在祂的額頭上舞動,勸道:“銀星,你也先將記憶封存吧,否則明州也要跟著沉睡了。等這一世結束后,我和明州再吸收。”
[白銀天體]不滿地看著他,抱住他埋怨道:“你更喜歡他……”
紀雪汶拍著他的背,哄道:“好了,乖,別自己和自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