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對你好奇了,好奇你為什麼可以成為S級覺醒者,如果你真的去了他們的地盤,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傅明州輕聲道:“那也未必。”
“說不定他們才是引狼入室,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傅向晚心知大兒子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不由挑挑眉,探究地看向他。
傅明州卻不肯多說,即便是他的生身母親,他也不想和她討論關于自己本源的問題。更何況,還八字沒有一撇,那些都是他的猜測呢。
傅向晚搖搖頭,問紀雪汶道:“雪汶,我聽老謝說,你也要跟著一起去?”
紀雪汶笑道:“是啊,就傅局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傅向晚想說什麼,卻被傅明州打斷道:“他和我一起,我們不會分開的。”
傅向晚沒好氣道:“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帶雪汶冒險呢?留在家里不好嗎?”
傅明州道:“總有人要去的。”
傅向晚輕哼道:“你不要以為你是我兒子,我才舍不得你去M國。不止是我,其他人也不希望你親自去M國涉險,畢竟你是夏國唯一一個S級覺醒者,絕不能出事的。”
傅明州郁悶道:“不是了。”
傅向晚道:“什麼?”
傅明州不想說話,保持了沉默。
傅向晚頓時露出頭疼的表情,傅明州保持沉默,這就是拒絕和她溝通的意思了。
她嘟囔道:“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想想陪你一起冒險的雪汶啊。”
紀雪汶笑笑不語。
傅明州道:“媽,瑩瑩今晚和你一起睡。”
傅向晚看了看對面那乖巧可愛的小姑娘,眉目微彎,神情溫柔,輕輕點了點頭。
吃完飯上樓以后,紀雪汶拿著睡衣準備去洗澡,卻被傅明州從背后抱住,他輕聲道:“我不會讓你涉險,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
紀雪汶笑了起來,勾住傅明州的脖子,轉過臉,在他側頰上吻了一下。
傅明州沉默兩秒,將他轉過身來,抱緊他,吻住唇,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空氣逐漸曖昧粘稠。
紀雪汶的領帶便扯下扔在了地上,傅明州的鈕扣也被解開,兩人跌跌撞撞的走進了淋浴間里,靠在墻上擁緊纏綿。
紀雪汶配合著他,迷蒙間看見了傅明州身后的浴室鏡,鏡中的兩人并沒有靠在一起,傅明州的鏡像背對著他,但卻站的直挺挺,而紀雪汶的鏡像則站在傅明州的鏡像前面一點,正直勾勾地瞪著他們,眼神晦澀而幽冷,有種說不出的古怪陰郁感。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后,饒是紀雪汶一貫冷靜,這一瞬間,心里也不由的跳停了一拍,如同被兜頭澆了盆冷水一般,瞬間冷靜了一點。
紀雪汶推了推身上的傅明州,提醒道:“等下,鏡子。”
傅明州沒動,臉仍埋在他的脖頸間,過一會兒才抬起頭、轉過身,看向鏡子,神色看著正常,眉眼間卻有一絲戾氣。
傅明州有些后悔,他忘記衛生間有鏡子這回事了,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他怎麼想著,也打量起了鏡子里的彼此。
鏡子里的紀雪汶勾起唇角,揚著一縷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著他們,眉眼間的神色有一縷邪意,他抬起手,對著鏡外的兩人勾了勾手指,似在邀請他們進入其中。
與紀雪汶靈動的鏡像相反的是,傅明州的鏡像一動不動,雖然是背對著,但也透出一股僵硬死板的感覺來。
傅明州和紀雪汶道:“他勾手指的意思是讓我們進去嗎?”
“或許吧。”紀雪汶神色微妙道:“比起揣測他的意圖,我更好奇這是什麼玩意兒。”該不會又是那個家伙吧?
第95章
傅明州的表情很冷,這也是正常的,換誰性致上頭時突然被打斷,都不會很舒服的。
傅明州看著鏡中的紀雪汶,明明鏡中的人有著與身旁人一樣的臉,卻讓他感覺十分不適,生不出一點好感。
紀雪汶余光瞥見他那強忍著厭惡的表情,愣了愣,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問道:“你表情怎麼這樣,是因為剛才被打斷了,所以生氣了嗎?”
傅明州冰冷的表情微微一滯,不自在道:“不是……”
他輕咳一聲,解釋道:“是鏡中的人給我的感覺很不適。”
紀雪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正對著自己笑,笑容邪肆、神情陰冷,即便有著一張和自己一樣的好看的臉,卻也讓人無法沉下心去欣賞,反而有種莫名的詭譎感,讓與他對視的人情不自禁地移開目光,雙腿顫栗。
當然,紀雪汶并沒有這樣的感覺,但也覺得鏡像給自己的感覺很不舒服,有種別人占著自己的臉的錯覺,很是古怪,心底隱隱有些排斥。
紀雪汶皺眉問道:“這里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用著我的臉做這種奇怪的表情,好惡心啊。”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是[穢夜天幕]?”他很少對其他東西產生強烈的厭惡,除了祂。
傅明州看向他,問道:“你覺得是祂?”
紀雪汶摸摸下巴:“也不是很確定,就是隱隱有那種感覺。”
傅明州若有所思道:“我一開始以為不是,但如果你懷疑是祂,以你的感覺為準。
”
紀雪汶問道:“你為什麼覺得祂不是?祂曾經都附在我的身體上過,侵占我的一個鏡像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