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你回來了。”他說道。
傅明州道:“謝局。”
紀雪汶意識到這人就是傅明州的繼父,也和他打了聲招呼。徐瑩瑩也跟著叫了聲叔叔。
謝觀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頓了幾秒,溫和地笑著,眼神好奇,又藏著一絲隱晦的探究,問道:“這位是……”
傅明州攬著他的肩,笑道:“我的愛人。”
謝觀云忍不住輕咳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好。
竟然真的是這個關系嗎……
雖然很多人一直和他這麼說,說他繼子找了一個對象,兩人見面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但他始終將信將疑。
沒想到……傅明州居然當面給了他一個暴擊。
第92章
不過這個小年輕外表是真不錯,他這個繼子被他吸引好像也挺正常……
謝觀云這麼想到,心中卻還是覺得驚奇。
傅明州拉開一張椅子,讓紀雪汶坐下來,隨后也在他身旁坐下,隨后問道:“謝局,木偶癥的相關信息你們搜集的怎麼樣了?有發現重要的線索嗎?”
雖然很好奇傅明州的戀愛心路,但說起正事后,謝觀云還是立刻收回了心神,將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
“還在篩選對比中。”
他說道:“不過在篩選他們的行程軌跡時,我們暫時鎖定了幾家可疑的門店,分別是一家diy陶藝館,還有一家公司。昏迷的患者中,有五個曾經去過那家陶藝館,有十來個在那家公司上班,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群,行程軌跡暫時沒有特別的地方。”
謝觀云陳述道:“去過那家陶藝館的人不少,但其中只有五個患者的木偶癥發展到了最終期,那家門店的其余顧客也有人出現木偶癥癥狀,但他們的癥狀并不明顯,和其他被傳染的普通人程度差不多。
而那家公司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他們工作的地點在一座寫字樓的十二樓,他們單位里昏迷和重癥的木偶癥患者非常多。但其他的是,與他們同一座樓的其他層公司雖然也有木偶癥患者,但情況并不如他們的嚴重。”
“剩下散余的重癥患者地域很分散,將那些地點連在一起,陶藝館的位置比較接近中心點,那個公司卻在較為邊緣的位置,暫時也不能確定這兩家到底哪一個是源頭。”
“以防萬一,我已經讓人帶隊去將這兩家都給看管住,控制住了相關人員。那家公司還好一點,員工都聚集在一起,好管理,且那些人癥狀較嚴重,基本都關在了觀察區。”
“陶藝館比較復雜,人員流動大,雖然中招的人相對而言占比并不大,但它的成分也同樣可疑。”
“怎麼說?”
謝觀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悠悠道:“因為陶藝館中招的那五個人,都曾在陶藝館定制過等身比例的陶偶,并留下了自己的照片給那邊的師傅,約定好了時間去取。據我們了解,在他們定制的陶偶陸續成形后,他們相繼就發生了偶變癥狀。”
“且陶藝館位于事發地域的圓形中央位置,如果不是那家公司昏迷患者太多,我們幾乎可以確定問題出在陶藝館上。”
“目前陶藝館的那個師傅已經被控制住了。但他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情。我們甚至讓杜明瑤出手試探了,他確實沒有說謊。”
傅明州淡淡道:“只有兩家,排查起來也很容易,有沒有這兩家門店的信息?”
謝觀云道:“李助,請將陶藝館和藝峰設計所的資料遞給明州。”
“好的,謝局。”
一旁的李助將資料整理一下,站起來遞給傅明州。
資料挺齊全的,公司和門店的老板及其中員工的信息都登記在上面,還附上了他們的照片和主要的關系網,公司和門店的照片也在上面,甚至連他們擺出來的主要展品都有特寫。
紀雪汶湊過來看,傅明州將那一排厚厚的照片本打開,傅明州翻著陶藝館的照片,紀雪汶翻著藝峰設計所的照片,沒翻兩張,就發現了不對。
紀雪汶指著藝峰設計所的廣角單位照片給傅明州看:“傅局,你看這個。”
謝觀云聽到他的稱呼瞄了他一眼,心想,他怎麼叫傅明州傅局呢,聽著一點也不親密呀。
傅明州并不知道謝觀云在想什麼,靠過來和他一起看,兩人腦袋靠的很近。
藝峰設計所的裝修挺特別的,墻體都是反光玻璃,雖然顏色深,但卻能將人的身影清晰倒映進其中。
紀雪汶道:“他們這老板是怎麼想的,用這種材料來做墻紙,員工在這種環境待久了,不會覺得很難受嗎?”
謝觀云已經看過了藝峰設計所的照片,對這個公司也有點了解,聞言道:“當然難受,據他們公司那些還能溝通的員工說,他們待在這種環境下一直覺得很不舒服,還有不少人總說鏡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正常。那些同事說多了,他們也受到了影響,總覺得鏡子里的自己古里古怪。”
“不過他們老板也不想花錢重新裝修,所以他們也只能忍了。
”
紀雪汶和傅明州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