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兵解釋道:“葉莉她其實誤會了,我那些照片都是替趙總拍的。要是我自己拍,我哪敢那麼光明正大,肯定避著人點,至少不會讓她看到啊。”
“別說沒有這種事了,就算有……唉,趙總這會兒也是沒心事來盤問的。”
紀雪汶道:“為什麼?趙叔他還有別的難題嗎?”
韓兵沒有說,只是搖搖頭,重重嘆了一聲,讓紀雪汶千萬別去問趙容成,免得觸及他的傷心事。
紀雪汶心中納悶,心想等把陳雅的事情解決后,他再問一問趙容成,看看還有什麼事困擾著他。
要是他能幫上忙,就一起給解決掉。
楊金秀來后,幾人帶著她一起上樓找趙容成。
趙容成一直坐在陳雅身旁,神情頹廢低落,聽到楊金秀就是那能將陳雅體內蟲尸都驅趕出來的蠱女后,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但紀雪汶怎麼看,都覺得他這笑容很勉強,很艱難,他的眉頭黑沉,眉心明明舒展著,但卻仍能看到很深的紋路。
紀雪汶心中古怪。
楊金秀走到陳雅床前,將她臉上的繃帶抬起一點看了看。
她是常和蟲子打交道的人,自小看慣了各種各樣或可愛或恐怖的蟲子,看到陳雅的面孔后眉頭動都沒動一下,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把蟲子從她體內都趕出來,那我現在就動手?”
紀雪汶看向趙容成,趙容成微微點頭,輕聲道:“那就麻煩諸位了……太感謝你們了。”
楊金秀笑道:“不客氣,我是接了任務來的,要感謝你就感謝傅局吧。”
她從背包里取出一根青翠的竹笛,笛子外表十分有光澤,明明是竹質的,光澤卻比玉還要更溫潤通透,一看就不是凡物。
楊金秀愛惜的摸著竹笛,炫寶一樣和眾人說道:“喏,這就是我這次任務的獎勵!平時我只有出一些很重要的任務時,局里才會把它取出來借我用一用,用過以后我還要還回去。因為這次是傅局長找我處任務的,我擔心任務困難,出來時特意把它先借出來了。沒想到任務還挺簡單,不過也不錯,回去后我就不用把它還回去了!”
她開心的笑著,珍惜的摸著竹笛,神色十分喜愛。
楊金秀把竹笛靠近嘴邊,輕輕吹出一聲音,高亢明亮的笛音響了一聲。
她想起來什麼,又把竹笛放下,說道:“你們要不出去等吧,我把等下你們受不了那種畫面。”
趙容成拒絕道:“不,我要陪著阿雅。”
楊金秀微微沉吟:“你和這位女士是什麼關系啊?”
趙容成低落道:“我們是夫妻。”雖然沒領證,但他們在外人眼中就是這樣的關系,畢竟兩人也不愛玩,只有彼此。
至于為什麼不領證,也沒太復雜的原因,就是一些小小的糾結罷了,陳雅有時候會擔心領證后他們的感情變質等等,總會糾結。趙容成便沒有強求,態度一直是陳雅怎麼樂意怎麼來。
楊金秀道:“那你還是出去吧,免得看到那副畫面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畢竟有的男人看到妻子生孩子的場面都覺得惡心,然后嫌惡為他們生兒育女的妻子。
趙容成嘶啞著聲音道:“沒事的,我一直在照顧阿雅,什麼畫面我都能接受的。”
楊金秀猶豫,紀雪汶拉了拉他:“趙叔,要不然我們還是出去等一等吧,也不走遠,就在門外,等楊小姐好了我們就直接進來。
”
楊金秀道:“是啊,你們還是出去等吧。聽我的笛音。笛音消失,你們就可以進來了。”
楊金秀打開了窗戶,趙容成魂不守舍地被紀雪汶他們拉出去。
看著他的表情,紀雪汶不由納悶:“陳姐快要好了,趙叔你為什麼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
趙容成抿住唇,微微搖了搖頭,不肯說話,
紀雪汶皺眉,狐疑地看他一眼,與傅明州對視了一眼。
傅明州對趙容成的反應并不怎麼感興趣,看了看時間,問道:“現在時間還早,等下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后,我們是直接回帝都,還是在這里住一晚。”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趙容成打起精神道:“雪汶,在這玩兩天再走吧。阿雅好了以后,我正好招待一下你們。”
紀雪汶搖頭拒絕:“不了趙叔,我們去帝都還有事情。”
趙容成不由露出一抹笑容,神色也有一絲艷羨:“是了,你現在是覺醒者了,肯定很忙。”
“成為覺醒者真的很好啊……至少不會面對這樣的事情毫無反手之力。”
紀雪汶道:“之前穢氣爆發了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定覺醒者也會爆發一波呢。”傅明州就要去尋找他失落的力量了,等他找回自己的力量后,覺醒者就能迎來他們的狂歡日了。
趙容成笑了笑,并沒有把這話當真,成為覺醒者哪里是那麼簡單的。
笛聲隔著木門傳來,笛音清亮,曲調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細聽覺得頭痛,但又覺得其中另有奧妙。
笛音持續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笛音一落,趙容成就迫不及待地闖了進去,直接跑到床前。
其他人落后,看到楊金秀站在窗口中,身后有一堆黑乎乎的東西飛了出去然后從半空中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