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紀雪汶果斷打斷了許竹的話:“人沒死就行,詳細就不用和我多說了。”
頓了頓,他又不解:“你不是說這些蟲子吃人嗎?那些人沒被這些蟲子吃掉?”
“他們也有被蟲子咬的痕跡,但并不嚴重,可能是‘裁決者’布置了穢境的緣故?這個‘裁決者’真是奇怪,之前明明放出照片暗示大家這些失蹤者都被殺死了,結果又沒真的殺死。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單純嚇一嚇眾人?”
“你若是能搞明白他的目的,那你也離發瘋不遠了。”紀雪汶說道。
許竹輕嘲一笑:“也是。”
紀雪汶想了想,問道:“那個分尸者是什麼情況?是男是女?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為什麼那麼多人中,只有他被殺死?”
說起正事,許竹的聲音鄭重許多:“正在調查,目前還沒有收到結果。被分尸的是個女人,在調查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件事,這些失蹤者中,或多或少都和那個被分尸的女人有些關系,經常在一起喝酒什麼的。她還是那個高柔的姐姐,名叫高婧。我們問了下周圍的人,那個高婧的作風也挺混亂,甚至妹妹高柔的情夫周彥楚,和她也不清不楚。”
“而且高婧和高柔的不同的是,高婧這個人的性格更惡劣也更囂張,插足別人家庭不說,還很喜歡挑釁原配,時不時就發個短信什麼的刺激下原配。而且這個女人吧,和她交往過的男人在和她交往后就容易家暴,我們懷疑這個女人可能有些惡心的癖好,所以會故意唆使那些男人。”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許竹嘲笑道:“這下她可是遭報應了,那麼多人都沒殺死,偏偏只有她被殺死,可見她吸引了‘裁決者’多大的仇恨。你不知道‘裁決者’有多恨她,就連洛都那個被虐殺的青年死的都沒有慘。”
“我都要懷疑‘裁決者’是不是被她插足破壞過家庭的當事人之一了,如果不是當事人的話,真的想象不出他對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憎恨。”
紀雪汶下意識抿住了唇,許竹說道:“行了,我先掛電話了,我要把現場這些失蹤者給救出來送醫院去。之前穢境沒破時,這些人的情況還好,穢境被破后,這些蟲子立刻就注意到他們了,把他們的傷口咬的嚴重了許多,再不救的話,感覺他們就真的要沒命了。”
紀雪汶應了聲,心不在焉的掛斷電話,微微出神。
傅明州凝眉望來,問道:“怎麼了?”
紀雪汶抿了下唇,說道:“我認識的另一個,是異者的那個朋友,就有人插足了她父母的婚姻,她母親也被她父親家暴過,后來一次家暴過程中,她失手殺死了她的父親。她母親當時沒死,但不久后遭遇了一場意外,結果也……”
“你懷疑那個被分尸的女人就是插足了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然后她現在來報復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紀雪汶嘆了一聲。
傅明州寬慰道:“許竹他們肯定會往被分尸者的關系鏈去調查的,等看到調查結果后再說吧。”
“嗯。”紀雪汶應了一聲,沉默了片刻,打開手機刷起了手機。
他在尋找著一些視頻,有意識的搜索起了關鍵詞,沒一會兒,果真讓他刷到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地上躺著兩個昏睡的人,其中一個女人年齡在四十多歲,另一個男人年輕些,十八九歲的模樣,身材細長干瘦。
灰霧樣的手耐心的磨動著剔骨刀,幽幽長嘆道:“人在做,天在看,而今,你們的報應來了。”
‘裁決者’說話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嘶啞,有種粗糲感,不大容易分辨出性別,正常人并不能從聲音中分辨出他是男是女。
‘裁決者’說完這句話后,便沒有再說話,灰霧拎著剔骨刀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地上的男女走了過去。
徐瑩瑩從后面好奇的探過頭,問道:“哥哥,你在看什麼?”
紀雪汶將視頻退出去,垂下眉眼,輕聲道:“是小孩子不能夠看的東西,不要好奇。”
清清這時冷不丁冒出一句:“姐姐。”
徐瑩瑩低頭看它,問道:“清清叫姐姐干什麼?”
清清也歪了歪頭,紀雪汶側過身子,點了點清清的小腦袋,微笑道:“清清應該是想讓你陪它玩耍吧。”
清清想了想,點點頭應了一聲。
傅明州敏銳的察覺到紀雪汶在聽到清清叫了聲‘姐姐’后,情緒似乎更不對了,他想了想,沒有將話問出來,紀雪汶或許此時并不想解釋。
到了紫天使花店后,紀雪汶下了車,傅明州卻說道:“你進去吧,先和你的朋友說一說話,我在外面吹一吹風,等下再進去。”
他刻意讓出了空間,讓紀雪汶和方沁能單獨聊一聊,紀雪汶明白他的用意,便先帶著徐瑩瑩和清清進去了。
紀雪汶來時有和方沁溝通過,方沁就坐在收銀臺那里,她身后站了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男人手臂撐在她身旁,和她靠的很近,姿態親昵,兩人關系一看就不尋常。
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方沁被他逗的很開心,掩著唇笑得十分甜蜜,往他身上靠去,被男人攬住用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