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關直播也沒法子,蹲個后續吧]
[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又開了呢。]
……
不過直播間里水友們怎麼說,紀雪汶干脆利落地關了攝像頭,許竹聯系了特管局那里,沒一會兒就要到了昨天那個小姑娘的手機方式。
紀雪汶拿著許竹整理好的失蹤者名單,和陸奇對半分,兩人也開始打電話,詢問起了其他失蹤者的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收到‘裁決者’發送的網址網站鏈接。
他們這邊電話還沒有全部打完,許竹那邊就收獲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那個小女孩的電話接通了,接通后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手機里不停的哭,時不時醒個鼻涕,聲音嚎的也挺厲害。
周嬋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門,站在短廊的墻邊幽幽看著眾人。
紀雪汶和陸奇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之前直播間開的時候,他們有一點沒說,不僅是許云潔,其實短暫出來了一瞬的周嬋也有穢變的跡象。
而她或許是因為自控能力不如許云潔好的原因,等穢氣散去后,她的身上還留有部分穢氣殘存。
許云潔這次沒有再把周嬋趕進屋里,而是招招手,讓她靠過來,然后把她攬在了懷里。
許竹安慰著手機另一頭哭泣的女孩,周嬋眼中劃過一抹厭惡,低聲咒罵了一句:“賤人可真能裝。”
她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但手機另一頭的女生卻聽到了,女生哭聲一滯,嗚嗚咽咽地指責道:“周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那個網站上填了我媽媽的名字!”
許竹不由看向周嬋,眼中劃過一抹詫異,紀雪汶和陸奇默契的放下手中的紙與電話,許竹將手機的免提打開,放在了桌子上。
周嬋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副天真純澈的模樣,她惡劣的笑著,說出口的話卻比她的笑容還要更惡毒幾分:“你那個賤人媽也配我臟了自己的手嗎,她那個賤人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破壞了多少人的家庭,我只要稍稍告訴一下其他被她破壞家庭的人,多的是人恨不得她去死。”
“呸,賤人,活該。”
女生沒繃住,又哭了起來,說話的聲音顯得十分含糊,只能聽得清幾個詞匯:“周嬋,你怎麼能這樣……嗚嗚嗚,我媽媽對你那麼好,平時還給你買小蛋糕……”
周嬋臉色一陣扭曲,罵道:“就她那點破東西也想收買我!你以為我是狗,稀罕舔她那賤骨頭嗎!”
“我告訴你吧趙琪,你媽媽給人當小三多少年了,我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你媽那個賤人的存在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媽挑撥我爸媽離婚,我小時候是怎麼過過來的,我媽媽被我爸拽著頭發按在地上打,我家里的地上全部都是碗的碎瓷殘渣,到處都是血,都是血!”
周嬋的聲音尖銳刺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媽!我早就殺死你們了,我恨不能將你們千刀萬剮,讓你們死一千遍死一萬遍!”
“要不是媽媽一直不肯告訴我那個賤人是誰,我早就弄死你們一家了!你們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你們早就該死了!”
周嬋死死抓著桌子,長硬而尖銳的指甲扣進桌子里,表情扭曲,聲音歇斯底里,眼睛中彌漫著渾濁的穢氣,牙齒泛尖,透著不詳的青光。
許云潔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抱著她。
周嬋神神叨叨的咒罵著一些惡毒的話,動作沒有掙扎,但神智卻很不清楚。
許竹飛快的在她額間畫下十字星紋,周嬋氣喘吁吁,身上的異變逐漸停止,但眼神依舊猙獰殘暴。
許云潔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輕聲細語地哄著她:“好了寶寶,都過去了,寶寶不氣,媽媽抱抱。”
周嬋的眼睛顫了顫,緩緩閉上了雙眼,胸口還在劇烈的喘著粗氣。
許云潔的姿態看上去很熟練,面對周嬋的異狀沒有半點慌亂,好像已經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一樣。
許云潔冷靜的說道:“這一切全都怪我。”
“周彥楚剛出軌的時候,昏頭過一段時間,鬧著要和我離婚,那時候蠶蠶才六七歲,我當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也不想蠶蠶莫名其妙的就變成單親兒童,就沒有答應。周彥楚很生氣,就開始家暴我,那段時間我被打的很慘,蠶蠶怕的大哭,就來幫我,結果被氣上頭的周彥楚也給踹了一腳,腦袋撞墻上去了。”
“我看到蠶蠶的模樣后就已經后悔了,周彥楚根本就不是人,我同意離婚了。結果……”許云潔頓了頓,神情依舊平靜:“結果他又忽然反悔了,不肯離了,但是也不愿意和外面的女人斷掉。而他家暴過一次后就上癮了,時不時就想和我動手。”
“我一開始忍了幾次,后來見他變本加厲,于是我便不再忍耐,和他對著打了好幾次,好多次我們倆都打住院了。這樣的情況大約持續了三四年左右吧,期間周彥楚答應過我離婚幾次,每次到最后又反悔。
打鬧了好幾年,我們倆之間才冷靜下來,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