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竹低頭冷視著陳翠云,眼睛微微瞇起,神情有一絲危險,看的陳翠云不由轉過了頭,不敢與她直視。
許竹冷哼道:“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福利院那些人穢變后的模樣,必然是爆炸火災后拍的,所以你肯定有和它們聯系的方法。你趕快點交代,不要耽誤時間知道嗎?”
陳翠云縮了縮頭,小聲道:“我、我不知道,我的確遇見過它們,但每次都是它們主動來找我的,我不知道該怎麼進去找它們。”
許竹微微皺眉,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說的話,因為陳翠云說出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當氣氛有些僵持時,紀雪汶忽然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辦法把它們從里面喚出來?”
“嗯……嗯。”陳翠云低低應道。
紀雪汶冷漠道:“既然如此,軟的不行的話,我們就來硬的吧。”
“這些東西都是因火災而死,我想它們應該很怕火吧。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再放把火,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們逼出來。”
[臥槽,主播那麼猛的嗎,放火燒學校?]
校長愣了愣,有一點猶豫,又有一點動搖,腦子轉的飛快:“其實,那個福利院在以前這塊地方的占地有限,我們學校的規模要比福利院規模大很多,所以福利院在學校的地址只占了一小塊。如果只是要火燒威脅福利院的話,我可以找出以前的地圖對比一下,標出福利院遺址在現在學校的位置。”
[Emmm,校長也是能人,為了兒子拼了,啥主意都肯試]
“不,不可以這樣啊!”陳翠云聽到紀雪汶的主意后臉色當即變了,立刻激動的尖叫道:“阿雪,你不能這麼做。
那些孩子,它們曾經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啊!”
“你已經害死過它們一次了,你怎麼能那麼殘忍,還要再害死他們一次!”
[???]
[這個陳阿姨她在和誰說話,‘阿雪’是誰?在座的人有叫阿雪的嗎?]
許竹身體猛地一振,瞳孔微縮,呼吸不由錯亂了一瞬。
[許竹小姐姐的表現有點不對勁,姿態看上去好僵硬,難不成這個陳阿姨叫的‘阿雪’是她?可是她名字里沒有‘雪’字啊。]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時,靠坐在桌上的紀雪汶終于有了動靜。
他站起身,走到許竹的身旁,隨著他動作的變化,直播間的眾人也看到了陳翠云的臉。
只見陳翠云驚恐地睜大雙眼,看著紀雪汶訥訥地喚道:“阿雪……”
許竹擋在紀雪汶面前,面色沉凝:“陳阿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陳翠云懦弱道:“我不會認錯人的,像阿雪那麼好看的小孩世間絕無僅有,我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許竹臉色有些難看。
[陳阿姨叫‘阿雪’,許竹小姐姐卻擋在主播面前,難不成……主播就是阿雪?]
[樓上的不要懷疑,阿雪肯定就是主播!]
[我說許竹小姐姐剛才的表現怎麼那麼不對勁呢,原來問題出在這里。主播應該是紀X雪?所以陳阿姨才會叫他阿雪,而許竹小姐姐也在聽到名字后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陳阿姨叫的人是主播]
[怪不得這個陳阿姨自從出現在鏡頭里后就一直表現的很不對勁,第一次看到主播時還后退好幾步,一副被嚇得要死的模樣,后來在主播找到照片時也時不時地偷瞄他,原來她認識主播]
[好了,確定這個陳阿姨認識主播了。然后問題來了,這個陳阿姨和主播是怎麼認識的,剛才她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已經害死過他們一次了’?難不成福利院的爆炸案和主播有關?]
[……不大懂,但根據十七年前的新聞報道來看,主播應該和爆炸案沒有關系。因為通告里說爆炸案的起因是煤氣泄露,假如是主播搞得鬼,他肯定也跑不掉,爆炸發生時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有道理啊,而且大家之前還猜測過主播的年紀,他的聲音聽起來蠻年輕的,不知道具體多少歲,但十七年前肯定不大。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把謀殺布置的那麼細密,事后警察勘察現場時也沒有發現不對]
[我反正傾向于主播是無辜的,這個陳阿姨八成是犯了癔癥,畢竟她看著就很不正常的樣子]
[我真的好想主播把攝像頭對準他自己的臉,然后分析一下他現在的表情啊。]
[噓,主播說話了。]
紀雪汶冷幽幽地盯著陳翠云,聲音冰凍極了:“陳阿姨,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剛才說……我害死過它們一次?”
“哈。”紀雪汶沒有感情的笑了一聲:“真是滑稽可笑的說法啊,爆炸案發生那天,我在什麼地方你不是最清楚嗎?我都不在現場,你卻說是我殺了那些人。”
他伸出手,輕輕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修長的手指因為伸的過直,導致手骨和青筋都穿過削薄細嫩的皮膚而若隱若現。
[我有種感覺,主播像是想動手,但是卻又在忍耐克制。你們看,他的手指伸的太直了,一看就是想用勁的樣子]
[我傻了,感覺謎題越來越重了。
本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校園學生失蹤案,結果翻出了十七年前的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