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但還能克制。”虞琛琛淡淡道:“我也不想你摻和我的事,將心比心,我也不探究你的秘密了。我們互相尊重,互不干擾。”
紀雪汶也不知道虞琛琛說的話有幾分可信,但目前也沒別的辦法可以轄制她,而虞琛琛至少表面上無可挑剔,便只微微一笑:“好的,那謝謝你了。”
“嗯。”虞琛琛繼續盯著測能儀看,最后數值停止在15862這個數字上。
“在c級里不上不下的水平,將將就就吧。”
虞琛琛的灰色靈飄了出來,她拆開塑封袋,灰色靈則抱出胎盤,虞琛琛詢問紀雪汶:“準備好了嗎?可以開動了。”
紀雪汶點點頭,掌心中飄出藍紫色的幻絲,他用余光瞥一眼虞琛琛的表情,見她視線里有一絲好奇和探究,但沒有特別明顯的驚疑時,懸著的心放下來一點。
看來僅憑肉眼表現,其他人并不能發現他特別的地方。
虞琛琛說道:“動手吧。”
灰色靈霧狀的身體凝結出一個口器,扎進了胎盤里,紀雪汶也忙將幻絲探進去。
清清的胎盤比之前的血尸還有那個西裝穢物能量充足多了,味道也更加鮮嫩甜美。
……呃,紀雪汶心想,他明明不是用嘴吃的東西,為什麼能感覺到食物的口感?好奇怪。
隨著兩人的動作,貼著胎盤的測能儀上數字也飛速掉了下來,在數字停在9504時,虞琛琛命令灰色靈把口器抽離。
紀雪汶剛想也抽離,虞琛琛道:“你先等等,再吸收一會兒看看?”
紀雪汶聞言便沒收手,又吸收了一下,但卻放緩了速度,生怕自己不小心把清清的口糧都吃光了。
虞琛琛盯著測能儀上的數字看,喃喃道:“真奇怪,能量值居然一點都不掉,你吃的到底是什麼?”
紀雪汶含糊道:“不知道呢。”
虞琛琛搖搖頭,不再探究,扯住清清拖著的臍帶,把臍帶和胎盤上的切口綁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后,清清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眼睛微微闔上,惘然的神情中又帶著一絲安詳,仿佛回到了它眷念依賴的母體一般,舒適而放松。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血肉充盈的胎盤逐漸干癟,原本油亮的深紅色澤也逐漸黯淡,變成了一塊干巴巴的肉干,仿若風干許久,早已沒有了活力。
虞琛琛把一臉憨樣的清清拾起來捧在手里,灰色靈靠過來,凝結出左手捏住清清那頭的臍帶,死死掐住,阻隔了清清和胎盤之間的聯系,而右手則幻化出一柄剪刀,對著清清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清清有些害怕,叫喚起來:“鍋鍋!鍋鍋!”
“怎麼說話不清不楚的?”虞琛琛皺眉:“是哥哥,不是鍋鍋。”
清清磕磕絆絆地道:“鍋、喔……嗝。”
清清被她嚇得打了個嗝,倒是開竅了,叫聲逐漸標準起來:“哥、哥哥。”
紀雪汶瞅了瞅虞琛琛,問道:“虞琛琛,你這是要干什麼?”
虞琛琛第一次和黃秀云見面時兩人其實動過手,她單方面碾壓了黃秀云,雖然后來兩人認識并和好了,但她卻在清清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可大的陰影。所以清清在看到她控制灰色靈拿著剪刀時才會被嚇到,可憐巴巴地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哀哀地叫著‘哥哥’來救他。
虞琛琛說道:“它已經把胎盤的力量吸收完了,要臍帶也沒用了,我準備幫它把臍帶給剪掉。
”
紀雪汶責備地看著她:“你可以給清清說一下,你忽然動手會把它嚇到的。”
虞琛琛撇撇唇,不以為意,準備動手操作,控制著灰色靈把剪刀卡住了臍帶,眼看著就要動手,虞琛琛忽然道:“等下,好像剪掉臍帶后還要找個皮筋把肚臍眼扎一下,皮筋我忘記拿了,紀雪汶你給我拿一下,在電視柜下面的抽屜里。”
清清聞言更害怕了,紀雪汶扶額:“虞琛琛你靠譜嗎?”
說著去翻電視柜,找出一盒彩色的一次性皮筋,紀雪汶拿了一個粉色的遞給虞琛琛,擔心道:“你就用這個扎嗎?等下,你不要給清清消個毒什麼的嗎,還有用藥粉什麼的敷敷……”
“我們是穢物,不要拿普通小孩和我們比,隨便扎一下就行了,搞那麼復雜干什麼。”虞琛琛不耐道:“再廢話你自己來。”
紀雪汶不吭聲了,他又沒看過相關視頻什麼的,而且他也不像虞琛琛的灰色靈那樣能變化出好幾只手,他可不敢上手。
就這樣,紀雪汶心驚膽戰地看著虞琛琛把清清的臍帶給剪掉,用皮筋在清清斷掉的臍帶處捆了一圈。
結束這一切后她把清清放了下來,一恢復自由,清清立刻就往紀雪汶身旁爬了過去,紀雪汶也將他捧了起來,清清抱著紀雪汶的手指哭唧唧道:“嗚嗚嗚,哥哥,姐姐壞壞。”
虞琛琛完全沒有欺負了小孩的罪惡感,看著它可憐巴巴地模樣樂不可支。
紀雪汶無奈,輕拍著清清的背安撫它。
虞琛琛把測能儀從胎盤上取下來擦干凈,又找了個干凈的塑料袋裝起來,遞給紀雪汶道:“行了,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