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風換上以后,回頭見圣上非禮勿視地拿個背對著自己,勾了勾唇角,在銅鏡前仔細地打理了一番,然后輕手輕腳地摸到蕭望舒的背后。
現在的圣上進化了,沒有以前那麼害羞,但臉紅還是很明顯。只是等他換個衣服,冷白的耳根又染上了紅暈。
沈今風探出頭,伸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蕭望舒聽見動靜回眸,就見他笑吟吟地瞧著自己。這套舞衣的發飾有兩種,一種是金紋點綴的黑紗,一種是墜著流蘇的金鏈,沈今風此時戴的是第二種,金燦燦的流蘇襯著他的眉眼,艷麗而明亮,漂亮得不像真的。
蕭望舒緩緩轉過身,看了一眼他的全貌,喉結一動,又安靜地轉了回去。
沈今風:“……”
“圣上,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好看嗎。”
蕭望舒垂著眼搖了搖頭:“好看。”
“那你轉過去干什麼?”說完,沈今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歪頭過去,從側面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立竿見影。
到底是剛剛開過葷的純情少年,圣上的承受能力還是差了一點。
沈今風憋著笑,從背后伸手慢慢環過蕭望舒的胸膛和腰腹,貼在圣上的耳后聲音低低地道:“圣上,我以前看過一個話本子,想不想聽。”
蕭望舒有點僵硬,回了一句:“嗯,你說。”
“這話本子說的是,從前有一位高僧,妖怪吃了他的肉,就可以長生不老。所以這位高僧在取經的路上,不斷地被妖怪騷擾。妖怪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饞他身子的,另外一種是「饞他身子」的。”
蕭望舒問:“這兩種,有何區別。”
“想知道啊?”沈今風笑了一聲“前一種,是想將他捉了剝皮吃肉,后一種嘛——”說著,指尖若有若無地,在蕭望舒的胸前畫了個圈“就像這樣。
”
蕭望舒:“……”
蕭望舒輕輕蹙眉,閉了閉眼,在沈今風的手往下摸的時候,回過身低頭吻住了他。
只是淺嘗輒止,蕭望舒就輕輕地退開,而后抿了抿唇,在他的耳邊啞聲問:“十一,你那里還疼嗎。”
“朕可不可以……要你。”
沈今風聽完,眨了眨眼:“圣上,這可是大白天。”
蕭望舒聽出他話里的拒絕,長睫一垂,輕聲道:“朕知道了。”
其實沈今風一個現代人,并不覺得白天有什麼不可以,主要問題是他確實還沒養好,而且他沒有經驗,昨晚還吃了辣,睡了一覺起來覺得更痛了。
可是看蕭望舒這樣,有點怪可憐的,好像他撩完了不負責,把圣上自個兒硬邦邦地扔在那里。
沈今風沉吟片刻,湊到了蕭望舒的耳邊:“要不,讓你蹭蹭。”
聞言,蕭望舒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很快意識到蹭蹭是蹭哪里,臉一下紅透了。對一個克己復禮的古代人來說,這甚至比昨晚的行為更刺激。
見圣上紅著臉一聲不吭,沈今風道:“不要就算了,我去把衣服換掉。”說完轉身就走。
剛邁出半步,蕭望舒輕輕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過了一會兒。沈今風一手撐著桌面,眉間金色的流蘇晃了晃,晃得他的桃花眼里像是落入了許多星星。他忍不住回頭,看著蕭望舒笑:“圣上,你可以重一點,你是在撓癢嗎。”
蕭望舒:“……”
沈今風:“啊——”
他咬了咬唇,反應過來垂著眼笑。
小沈教練本來還想再說一句:很好,就這樣,繼續保持。
但他還沒恢復好,真把蕭望舒惹急了,可能就不止是蹭蹭了。
因為身體的原因,之后幾天,沈今風吃的都是清粥小菜。
蕭望舒擔心他吃得太寡淡,熬粥的食材讓御廚用了最好的,什麼魚翅、蟹柳不要錢一樣地往里加。
喝了幾天粥,沈今風甚至覺得自己圓潤了一些。
這一日他正吃著粥,就聽營帳外有人來報。傳進來一問,才知是安插在羌國境內的探子。
前幾日蕭望舒吩咐下去,讓他們調查阿勒耶的動向,今日就送回了情報:“啟稟圣上,我們一直在按您的吩咐探查阿勒耶的消息,昨日剛剛得知,他和一些皇室成員將在羌國邊境的城鎮舉辦一場宴會。”
蕭望舒問:“何時。”
探子回道:“就在明日。”
聞言,蕭望舒回頭,和沈今風對視了一眼。
羌國不乏驍勇善戰的皇子,因此兩國開戰期間,他們的皇室成員也會來到駐扎在邊境的大本營。至于這場宴會,很可能是因為先前吃了一場敗仗,所以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蕭望舒問:“十一,你怎麼看。”
沈今風放下勺子,垂眼想了想道:“羌國皇室的成員聚在一起,是一個好機會,如果我們能混進會場,說不好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但是——”后面的話他沒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這樣做收益高風險同樣高,實在太冒險。
蕭望舒沉吟片刻,問:“十一,你先前殺曹春生用的東西,還有嗎。”
沈今風頷首:“有的。”原本的一箱讓邱睿造沒了,但他進了工部以后,獲取材料和制造的環境都更加便利,就再造了一些備用,而且經過改良,威力比之前的版本更強。這次趕赴前線支援,自然也帶上了。
蕭望舒和他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混進這次羌國皇室的聚會,刺殺阿勒耶的同時盡可能干掉皇室成員,事成之后,再借爆炸產生的濃煙掩護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