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萬萬沒想到,畫里的人竟在我身邊。”
聞言,沈今風正襟危坐,露出一個蒙娜麗莎式端莊的微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齊寒瞇了瞇眼。
沈今風:“喂,你這是什麼眼神。”
明明之前還對畫里的人大加贊賞,說什麼——這誰看了不迷糊。
齊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豎起一個大拇指:“小沈,長得這麼好看,但讓兄弟我完全產生不了邪念的,你是頭一個。”
沈今風:“……”
沈今風:“姑且就當你是在夸我吧。”
梁玨繼續八卦:“所以你和圣上去哪里約會了?”
沈今風已經懶得糾正:“一品樓。”
梁齊宋:“一品樓?圣上帶你去了一品樓?!”
他們一驚一乍的樣子,讓小沈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臺詞:端木帶我去了美特斯邦威。
沈今風道:“在一品樓吃了頓飯,然后上街走了走,后來圣上被上京的百姓認出來,我們就溜了。”
說完他忽然想起:“說起來,上京城現在的治安有點堪憂。”
梁玨:“怎麼說?”
沈今風:“我和圣上在一品樓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羌國人,打扮藏頭露尾的,一看就不普通。后來在一個巷子里,我們還發現了一具尸體,我沒仔細看,但從氣味判斷,應該死了沒多久。”
聽完,梁玨和齊寒面面相覷。
宋秋是密探,知道的消息多一些:“我聽說,最近羌國密探活動頻繁,兩國邊境形勢緊張,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麼大動作,但戰事隨時可能發生。”
皇宮大內一片歌舞升平,因為很少離開皇宮,三個暗衛并不了解這些。
梁玨奇怪:“自圣上繼位以來,大熙和羌國已經相安無事了很長時間,怎麼突然……”
宋秋:“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和此前被送到大熙的羌國皇子有關。”
沈今風問:“阿勒耶?”
宋秋:“對,是叫這個。前段時間阿勒耶逃回了羌國,那之后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聞言,沈今風若有所思。
因為一直在皇宮大內,加之世界發展和原書不同,他沒有聽說阿勒耶的事。現在聽宋秋說的,這個原書男主雖然明面上沒了存在感,暗地里并沒有停止搞事。
按照原書的進度,這個時候阿勒耶應該已經與羌國里應外合大舉進攻,但蕭望舒和原書皇帝不同,他將大熙治理得像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阿勒耶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破綻,只好帶著這幾年收集的情報逃回羌國,另做打算。
沈今風問:“小宋,如果我們和羌國打起來,哪邊贏面更大?”
宋秋猶豫了一下:“不好說。大熙地大物博,國力強盛,但羌國人好武,他們民風彪悍,鐵騎縱橫荒漠和草原。加之圣上繼位后國泰民安了兩年,如今朝野上下多少有些安逸慣了,你看秦大將軍這兩年都呆在京中,一個勁地往宮里跑,哪有心思帶兵打仗。”
梁玨聽完,有些唏噓:“希望秦大將軍早點認清現實,這皇后啊,我們小沈當了。”
沈今風:“?”
沈今風:“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梁玨怪腔怪調:“是誰要和圣上喜結連理,百年好合來著。”
梁玨問:“小沈,你說這強扭的瓜,它甜嗎?”
宋秋:“強扭的瓜甜不甜不知道,我就記得在觀戲亭,圣上還給小沈嗑瓜子呢。”
齊寒:“嘖。”
梁玨:“嘖嘖。”
沈今風:“……”
他自認臉皮不薄,可被這一番起哄調侃,竟然莫名地有些臉熱。
小沈一掀被子,趕人:“行了行了,都退下吧,本宮要睡覺了。”
說完就鉆進被子。
梁齊宋三人聽見他這句「本宮」,又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站在床的旁邊汪汪大笑。
沈今風:“……”
再見了圣上,小沈今晚就要遠航。
宣政殿卯時開啟,時辰未到,已有許多官員聚集在此,三三兩兩地閑話聊天。
最近朝中引起熱議的事件有二,一是羌國邊境形勢緊張,圣上命各地方校場加強訓練;二則是前日臨仙臺宮宴上,圣上召了一個暗衛侍寢。
“聽說昨天啊,那小暗衛到觀戲亭看戲了,而且就坐在圣上的手邊,比秦大將軍還靠前。”
“他一個暗衛,何德何能與秦大將軍平起平坐啊?”
“人家得寵唄,有圣上當靠山,誰敢拿他怎麼樣。”
“恃寵生驕,可見此人品行低劣。”
“品行低劣也就罷了,就怕他妖顏惑主,蠱惑了圣上。你們聽說了沒,圣上還要封他做皇后呢!”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只不過不知怎麼,又命禮部取消了。”
“依本官看,定是圣上看清了那暗衛的真面目,圣上英明!”
此言一出,其他的官員也跟著附和,其中一人道:“若不是圣上明辨是非,前日宮宴上本官就被那暗衛給陷害了!”
這位正是宮宴上坐在屏風旁邊的于大人,于鐘識。
于鐘識是工部尚書,此時他手里拿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弓i弩,其他官員看見,好奇地問:“于大人,你這拿的是什麼寶貝?”
于鐘識得意道:“諸位有所不知,如今羌國人蠢蠢欲動,圣上命本官加大鐵甲和兵器的產量,這是工部最新制造的一種弓i弩,威力極大,可在百步外擊穿一根樹干,本官今日將它帶來,就是想呈給圣上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