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被嚇一跳,回過頭見是梁玨,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屬鬼?怎麼走路一點聲沒有。”
梁玨:“好家伙,照你這麼說咱們整個影司都得屬鬼。”
沈今風笑了笑:“你來得正好,我們在斗蛐蛐。”
在影司里,只有兩個同僚發現他摸魚不會去舉報,一個是齊寒,另外一個就是梁玨,他們號稱影司摸魚鐵三角。
梁玨聞言瞪大了眼:“好啊,你們偷偷摸魚不帶我。”
沈今風正要解釋,就見一只蟋蟀大將軍從自己眼前飛了過去。他回頭一看,原來剛剛光顧著和梁玨說話,沒留神掀開了蛐蛐罐的蓋子。
罐子里兩只蟋蟀斗得正酣,一只當了逃兵,另一只也忙不迭地張開翅膀滑翔追了過去。
這一幕喚醒了沈今風刻在DNA里的記憶:“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梁玨一陣無語:“小沈,大將軍都跑了,你還不快去追啊!”
齊寒已經去追其中一只了,沈今風把罐子往梁玨懷里一塞,去逮另一只。那只蟋蟀跑得早,此時已經鉆進了人群,洪亮的叫聲引起了一部分官員注意:“奇怪,我怎麼好像聽見有蛐蛐在叫?”
“你聽錯了吧,現在哪兒有蛐蛐啊?還沒入夏呢。”
“不對,你聽,好像真的有……”
沈今風屏息凝神,四下搜尋著那只蟋蟀的蹤跡。就在這時,人群中響起一聲驚叫,一個宮女被突然飛來的蟋蟀嚇到,手里捧的糕點果盤打翻在地,砸起一連串乒鈴乓啷的響。
旁邊的官員和太監被這一鬧,也發現了那只蟋蟀,一時間躲的躲逮的逮亂哄哄鬧作一團。
習武場內很快一片雞飛狗跳。
蕭望舒正在觀看場內比武,注意到那邊的動靜,眉眼微動:“何事喧嘩。”
在一旁伺候的曹公公忙道:“老奴這就去看看。”
那邊人群中,沈今風剛剛把蟋蟀逮住,正打算深藏身與名地撤退。不料一扭頭就看見內廷司總管曹公公朝這邊走來,一雙陰鷙的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沈今風微微蹙眉。
如果要在皇宮大內選出一個最恨他的人,那非曹公公莫屬。
果然曹公公見到是他,眼里立刻浮起陰森的笑意:“這不是影司的人嗎,你怎麼站的崗,搞得習武場一片雞飛狗跳,擾了圣上的清凈,你擔得起嗎……”
曹公公話沒說完,被一道疏冷的聲音打斷:“曹春生,把人帶過來。”蕭望舒的音色冷,語氣也淡,帶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原本喧鬧的習武場頓時安靜下來,百官無不噤若寒蟬。
圣上發話,曹春生自然不敢怠慢,這就一甩拂塵細聲細氣地道:“走,跟雜家去向圣上領罪。”
沈今風蹙起的眉緩緩松開,在心里說了一句:好耶。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曹春生就是熙元帝手下的小鬼,被他懲罰還不如親自向圣上領罪。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他的逃跑路線。
……
蕭望舒看著跪在面前的暗衛。影司的暗衛常常是一身黑衣,一張黑色銀紋面具,身形也是清一色的高挑輕盈,因此很難分辨得出誰是誰。
但眼前這是個例外。
他的發量好像比常人更多,用一根紅玉發帶束起綁了高馬尾,還在頸側編了一條蓬松的短辮,額前和鬢角的碎發也多,飄逸隨性地垂落下來,雖然戴了一張面具,也掩蓋不住蓬勃的少年氣質。
暗衛們大多像是生活在深海的魚,因為長相不能見人而選擇了一切從簡,打扮這麼精致的暗衛蕭望舒還是頭一回見。
就好像他不該被困在影司,而應該行走江湖,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游俠。
習武場內,百官垂首靜立,蕭望舒從容地拂了拂茶蓋:“你手里拿的是什麼,呈上來看看。”
沈今風跪在地上,未經許可不得抬頭直視圣顏,聽見問話,也需要深思熟慮再作回答。
他自己受罰倒是無所謂,但手里這只蟋蟀精心養了許久,多少有一點舍不得,若能想個法子將它獻給圣上,興許它還有一條生路。但圣上好像不喜歡斗蛐蛐,怎樣才能讓圣上明白這不是一只普通的蛐蛐,而是蛐蛐中的戰斗蛐蛐呢。
沈今風正在組織語言,曹春生見他一言不發以為有鬼,這就動手來搶:“還藏著掖著呢,圣上要的東西你都敢不交,反了天了?”
沈今風當然不肯讓曹春生得手。兩人爭搶之間,受了驚的蟋蟀重獲自由,猛地撲棱翅膀飛躥了出去。
那邊蕭望舒正要飲一口茶,抬眼就見一只碩大無比的蟋蟀迎面飛進了他的茶杯里。
茶水滾燙,蟋蟀發出「蟈」的一聲哀鳴。
蕭望舒:“……”
作者有話說:
前排高亮提醒:沙雕文,朝代架空,私設極多十分扯淡,作者邏輯被狗吃了人物不完美,閱讀過程中如有任何不適歡迎批評作者,請不要攻擊角色!!非常感謝!
謝謝Babysimba的地雷,豆懶,AnnC-929,陌殤,零鑰,分個清濁的營養液,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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