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你說話啊,”男生湊上來拍了拍他,甜膩的香味灌入原榕鼻間,“今天是封姜兩家舉辦中法合作基金周年慶典的日子,你應該穿得正式一些,不然你爸爸,哦不,是你哥哥,會覺得沒面子的。”
原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干脆閉麥不說話。
那個男生介紹自己是唐都電視臺臺長的小情人,隨后抓著他從月薪多少聊到金主愛好,從每月出勤頻次聊到金主爸爸的正室,最后幽幽問:“所以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原榕閉了閉眼:“我沒有這樣的哥哥。”
“那爸爸呢?”
“我也沒有這樣的爸爸。”
男生不信,揪著原榕問東問西,這時候原清濯和姜知野一前一后地從休息區里走出來,他們兩人身后跟著三四個正在交談的西裝男人。
“那你是來干嘛的?”那個男生問。
“我是來接我哥的,我親哥,”原榕滯了下,“也不是親的,不過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兄弟。”
“你在這說什麼呢,哈哈哈,可真有意思……”男生正要說話,看到休息區里走出來的人,立馬顛顛地跑過去撲進一個中年男人的懷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地嬌聲道,“裘臺長,怎麼現在才出來呀?”當著大家的面,中年男人抬手在他臀上捏了兩把,好心情地說:“這不是等著你自己主動送過來嗎?”
那嗓子柔腸百轉,聽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望去,原榕眉頭一陣陣發緊。
“看見了沒,學著點兒,”姜知野跟身邊的原清濯傳授起自己的經驗來,“就照著這個學,原榕絕對受用。
”
“少說幾句,我弟弟來了。”
原清濯理都沒理他,徑直越過他走向餐桌旁的原榕,主動拉起他的手:“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跟我打電話?”
原榕感覺有無數道視線盯著自己,他不自在地避開大家的視線,小聲說:“我給你打了呀,你沒聽見。”
原清濯狐疑地取出手機,發現果然有幾通未接電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原榕見他馬上就要自己生起自己的氣來了,忙說:“沒事沒事兒,我們現在走吧,我等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謝先生也陪我聊了兩句。”
大家眼睜睜看著那個被喊作原總的男人乖乖跟在原榕身后走了,沒跟別人打招呼也沒給別人半分眼神。那個和原榕搭訕的男生驚訝道:“裘臺長,那個小年輕是誰啊?”
“那是原總的弟弟,以后見面說話客氣些,別沖撞了人家。”
怪不得,怪不得那個人剛剛解釋說是來接哥哥的,可是看他們倆也不像純兄弟啊,原總看他的眼神都快拉絲了,就憑他的直覺,這倆人絕對不簡單!
目睹了全程的姜知野額上青筋蹦了幾下。
還說讓他教原清濯怎麼追老婆呢,看來根本不用追,這個崽子比自己小十來歲,感情方面可比他有經驗的多,人家小情人好歹還投懷送抱主動服軟說了幾句話,原清濯一個眼神就把人給勾走了。
姜知野忍不住打了個抖,操,真受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七是只貓”老板灌溉的1瓶營養液!
第95章
兩個人黏黏歪歪地去了地下停車場, 原榕說:“車鑰匙給我。”
原清濯抱著他,弱柳扶風一般體力不支地倚在他身上,不說話。
“又裝醉?”原榕感覺到他的正在咬自己的側頸, 伸手作勢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拉起來, “不行,不能耍賴,給我起來。”
原清濯準確地攥住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指尖往自己西裝外套里放:“鑰匙自己摸, 我忘記放哪兒了。”
原榕試著找了找, 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原清濯呼吸加重,熱氣噴灑在他耳廓里:“小賴皮,你這是摸鑰匙還是摸別的?”
“什麼啊, 你自己掏。”
原榕羞憤地把手收回來:“我摸不到,不管了。”
下一秒, 一串車鑰匙變戲法似的在他眼前晃過,原清濯笑起來:“這不是嗎, 它是你的了。”說罷, 他將鑰匙放在原榕掌心。
“哼,你以后出去應酬少喝點, 知不知道?”原清濯稍微喝的多一些就管不住自己體內的躁動,有時候說不清開閘放出來的是溫柔的小綿羊還是蠻橫的大狼狗, 反正哪個都把原榕折磨得夠嗆。
原榕把他送到副駕駛座位上, 開著他那輛不知價值幾何的豪車回了自己的酒店。
夜半, 原清濯抱著原榕在一覽無余的落地窗前, 夜里看不到樓下的街景, 只能從反射的玻璃弧光中窺見他們重疊的影子。
像一面鏡子, 他欣賞著鏡面上弟弟露出的每一個可愛的表情與反應,原榕濕漉漉的發梢微卷,眼尾氤氳水汽,像小動物一樣發出依賴主人的嗚咽聲。
原清濯捏著他的手腕,騰出另一只手來給他解下左腕上的手表,他認出來了,這不是原榕十七歲生日那塊,是兩人分開前他送出去的新表。
“榕榕怎麼換了一個新的戴?”
原清濯輕柔地吻著那處疤痕,伴著他俯身的動作,原榕狠狠向前踉蹌了一下,趴在窗子前險些跪下去,卻被男人一手撈住了,他邊喘邊解釋:“嗯……那塊被我弄壞了,我把它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