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先湊上去的,原榕的雙手被牽引著攀上原清濯的肩,兩個人密不可分地緊貼在一起,所有的反應都無所遁形。
原清濯從抽屜里順手取出一個玻璃瓶,單手擰開蓋子,瞇著眼睛說:“寶貝這次總該準備好了,是不是?”
入夜,寒風呼嘯著敲擊著窗玻璃,一下接著一下,極有規律。臥室床鋪上的被單皺巴巴的,原榕被青年堵住唇,和他一起從床沿深陷到柔軟的地毯里。
腦海里的景象變得影綽而模糊,半夢半醒之間,他聽見耳邊有人在講話。
“睡吧,”原清濯撥弄著他的睫毛,語氣放的很輕很輕,“哥哥愛你。”
—
酸。
真是哪哪都酸。
這是原榕清醒過來的第一印象。
醒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又成了平躺的姿勢,連忙扶著床坐起來,沒想到背后的紋身處沒有傳來痛感,反倒是其他地方有很明顯的不適。
“原──”
發出第一個音節后,他被自己啞了的嗓音嚇了一跳。
隨后,昨夜瘋狂不堪的記憶回潮一般涌上腦海。
如果沒記錯,他大概真的和原清濯發生了點什麼……而且聽原清濯的意思,紋身完不能做出汗運動的,是他自己先撩上去的,結果因為紋身消耗了大量體力,沒怎麼撐住就昏睡過去了。
(請問審核我這里有出現過任何違禁描寫嗎???拉燈直接寫第二天都鎖?搞無性繁殖是吧?再亂鎖真的投訴了哈,別一天天沒完沒了的。)
可以說,情況非常糟糕,甚至是不亞于他們第一次告白的那種糟糕。
原榕有點兒后悔,覺得自己做的很不地道,估計原清濯的體驗并不怎麼樣,但是他確實盡力了,只能說體力懸殊,有些差距是不能輕易追上的。
他按著額頭,閉上眼平靜了一會兒,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發現自己連爬起來都費勁:“……”
看了眼手表,已經下午一點鐘了,原榕清了清嗓子,干啞著喊了聲:“原清濯?”
沒有人回答。
“原清濯?”
還是沒有聲音。
原榕皺著眉坐起來,在床頭柜上一陣摸索,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這時客廳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很快,原清濯出現在臥室門口,看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絲毫沒有剛出過遠門的疲憊,反倒是原榕像被他吸干了精氣似的,連坐都不能好好坐。
“你、你去哪兒了?”
原清濯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去學校領申請材料,不是說要一起去歐洲?”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感謝讀者“浪的虛名”灌溉的營養液。
文中一堆私設,大家有需求還是要找專業的紋身師去紋,不要自己嘗試(最好不要嘗試!!!這樣會影響以后就業,文中兩個主角以后都是要自己當老板的所以作者才允許他倆紋,正在上學的小可愛們記住這兩個反面教材,不要學他們哦!
另外紋身以后不可以做劇烈運動Orz。
第85章
原榕怔了一會兒, 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去歐洲‘是什麼意思,不過眼下也顧不得想別的事情了,他拉開被子走下床, 喉間有些癢, 不由發出干啞艱難的咳嗽聲。
咳著咳著,視線里出現一雙筆直的長腿,往上看,原清濯正凝眉看著他:“嗓子怎麼了, 難受?”
“……”
他還好意思問。
原榕甩開他搭上來的手, 逞強似地站起來往客廳方向走:“我想喝水。”
“我帶你去,”原清濯拉住他的手臂,眉眼里露出幾分微妙的好奇,“昨天晚上——”
“咳咳咳咳……”原榕止不住地干咳, 一把打開他的手,“別跟我說話, 也不準提昨晚。”這時后腰刺青處一陣陣發酸發痛,他下意識用手碰了一下, 忽然想起原清濯還站在一邊兒盯著他看, 立馬又把手放了回去。
走到臥室門口,原清濯笑著重新跟上來握住他的手腕, 還沒走幾步路,原榕就被他霸道的步子連拉帶扯地跌在地上, 撲通一聲, 臉頰擦著原清濯的褲腿, 姿勢很狼狽。這個角度剛好方便原清濯直觀地欣賞昨天夜里留在他身上的戰績——暗紅色的咬痕在柔白的皮膚上清晰可見。
原清濯:“……這麼夸張?”
原榕:“……”
說不丟人那是假的, 他還沒想好怎麼譴責一下原清濯, 就見身邊的人直接彎腰把他從地上抄起來, 沉穩有力的雙臂將他抱在懷里。
從臥室拐進客廳也就十幾二十來步的距離,這也要別人幫忙,對原榕來說有點兒接受不能。不過原清濯并不在意這些,相反,他很樂意為弟弟效勞,把人抱到沙發上放好后又主動接了杯溫水,遞到原榕唇邊:“喝吧。”
原榕剛剛睡醒,衣衫松垮不堪,眸色一片朦朧,他想接過原清濯手中的玻璃杯,不料伸出去的那只手被精準攔截按在沙發上,只能被動仰頭就著原清濯的動作去喝水,拉扯之間,原清濯向下一瞥就能看到美不勝收的風景,他扳起原榕的下巴,柔聲說:“都喝完。”
原榕搖搖頭,水滴順著嘴角、下頜、喉結一直劃到衣領深處,他掙扎了一下,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