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什麼?”齊逾舟一驚,也跟著他邊道歉邊往外走,看著江柘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要找人算賬似的,速度快到自己跟不上,“江柘,你到底要去干嘛啊?”
兩個人拐進場館樓道里,江柘被他一把攔下來。
“有個可疑的人,我得跟上去看看,你別管!”江柘語氣不善。
“誰啊,你跟我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我說了你認識嗎?”江柘一把甩開他,“別在這添亂,我要去追人了!”
他頭也不回地朝著原榕和原清濯一起消失的地方走,迅速甩下身后的齊逾舟。如果剛剛沒看錯,那個叫荊渭的也是往這個方向去了,心底里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荊渭肯定是去找原榕了,并且肯定沒什麼好事。
江柘把整條走廊所有能打開的門都打開了,職員辦公室、更衣室、化妝間、保潔休息廳……一番地毯式搜索后,他終于在不遠處看到荊渭的身影——他去了運動器械倉庫!
此時此刻,荊渭的心很亂,心底里有某種猜測迫切地需要原榕為他證實。
他的手就放在倉庫門的門把手上,即便知道這樣做會讓原榕不高興,但也沒有其他可選擇的余地了。
荊渭推開那扇半掩著的門,入目是一排排高達三米的貨架,上面放滿了游泳用的浮板,瑜伽墊,啞鈴……走近第二排貨架,他聽見原清濯語帶笑意地說:“你氣什麼,咱們倆剛剛什麼都沒干。”
“我就是生氣,怎麼剛好我就沒站穩呢?要是真因為這個被大家發現,我真的會后悔的!”
他聽見原榕懊惱的聲音。
荊渭按住面前的那排貨架,雙眸盈滿了憤怒,他出現在長長的通道盡頭,眼冒火光地看向遠處站在一起說話的兩人。
原榕背對著他,并沒意識到這里出現了第三個人,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剛剛有多不小心,場上出現多少次失誤,原清濯抱臂坐在摞起來的跳高墊上,耐心地聽他倒苦水,他的目光越過少年,徑直和荊渭對視。
兩人的目光猶如實質,互帶敵意,撞在一起,摩擦出濃濃的火丨藥味。
原清濯沒有半分被窺見的不滿或尷尬,他對著荊渭微微勾唇,甚至在他面前伸手攬住了原榕的腰,姿態親昵。
荊渭忍不住上前兩步,怒意快要沖破他的理智。
“……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還是說你在看什麼東西?”原榕按住他的手臂,作勢要回頭。
原清濯攥住他的下巴,哄道:“別生氣,我哪兒也沒看,一直在聽你說話呢。”
語畢,他輕輕歪著頭吻住原榕的唇,修長有力的手按住少年略顯單薄的脊背,原榕雙手穿過他身側扶在跳高墊上,小心翼翼地回應著他,一點兒要躲的意思都沒有。
目睹一切的荊渭像被灌了鉛似的定在原地,他很確定,原清濯在挑釁。
作者有話要說:
叫小榕太親切,叫原榕太疏離,叫親愛的太過火,不如就叫老婆。微微的冷漠,微微的溫暖,一根網線連接你和我。晚上好老婆!
我現在在醫院的重癥室里,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顫抖的手仍然拿著手機,花了的眼不離屏幕半分,那清脆的消息回復的聲音再沒有響起。我哭不出來,等他沒有結果。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生命在煎熬中流逝。
終于,倦意襲來,我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打出了一行字:
原榕,你遲早是我老婆[心][心]。
——來自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
感謝“某琑”老板灌溉的10瓶營養液!
感謝“爬墻的小螞蟻”老板灌溉的10瓶營養液!
第78章
同樣看到兩人的不止有荊渭, 還有隨之趕到的江柘。
他就站在倉庫門口緊鄰的貨架旁,視角沒有荊渭那麼明目張膽,能瞥見的只有原榕的背影。可僅僅是聽到他們交談的內容就已經足夠讓江柘眼跳心驚。
雖說原清濯沒事兒了總愛逗一逗原榕, 在各種可能被人發現的地方這樣那樣, 但他沒打算在情敵面前演什麼活春宮,就只在原榕飽滿好看的唇瓣上輕輕碾了一下便收手了。
……就親一下?
原榕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到原清濯的指腹按住自己微薄的唇,上面沾著點點鮮紅的顏色, 背著窗外的陽光, 他的五官鍍上一層秋天特有的冷色調:“嘶,屬小狗的吧,好像咬破了。”
“胡說,”原榕拉住他的手腕往下拽, 不可思議地說,“你以為我是你啊, 我才不會那麼用力呢,讓我看看。”
“真的, ”原清濯順著弟弟的力道放下手臂, 唇角果然蹭破了一點,他雙手捧住原榕的臉, 稍一用力捏住下頜角,輕松打開原榕的口腔, 修長的手指探進去抵住一顆犬齒, “就是這個, 早晚得給你磨掉。”
原榕說不了話, 只能瞪大眼睛, 忿忿不平地看著他。
原清濯看著他靈動的表情, 低聲笑了起來。
“現在還生不生氣?”他揉亂原榕的頭發,“不生氣就跟我回去了,別那麼擔心,知道嗎?”
“我不想回去了,”原榕垂眸,“我怕有人問我剛剛的事情……要不我們直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