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以外,你不會喜歡任何人。”
原榕:“是、是啊。”
原清濯眸子里閃爍著弧光:“也是,他沒我帥沒我優秀身材沒我好,看上去都已經是老手了,但我還是處男,他給不了的第一次我都能給,而且我還能比他……”
原榕捂住他的嘴,額上青筋直跳:“——閉嘴吧原清濯,你少說點兒話比誰都帥,真的。”
這套理論在倆人一起看G/V的時候原清濯就已經說過一次了,這次還敢故技重施!!
上次是對著一個影片的男主角作比較,這次更離譜了,竟然和他剛認識的學長對比,原榕又氣又笑,對這個男人的幼稚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他急中生智轉移話題:“別說這些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什麼?”原清濯臉色一變,“今天下午你睡到幾點了?”
“……就是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原榕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原清濯閉了閉眼,從背包里取出一次性口罩戴上,這下和原榕一樣將自己的臉擋了起來,隨后拉起他的手:“那走,先去吃飯。”
這次原榕沒有再掙開,乖乖和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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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商和音樂學院的籃球聯賽比完后,被傳為校草神秘男友的原榕在校論壇小小地火了一把,幸虧他那天捂得嚴嚴實實,僅憑幾張模糊的照片還沒辦法辨認出真實信息,再加上他警告過齊逾舟不許隨便亂說,這下有人認出他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忽然有一個和原榕同班的高中同學跳出來指認他和原清濯的關系,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別再火了,原榕在心里默默地說,讓他作為原清濯緋聞男友淺淺體驗一下被大家羨慕的感覺就很好,再傳下去說不定真要翻車。
這些天他一進學校就戴口罩,一下課就匆匆離開,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荊渭從朋友那里打聽到農學院的課表,好幾次試圖親自去找他,奈何總是找不到,最后只好通過手機聯系到原榕,和他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
原榕下午的課剛上完,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他從教室里走出來,一眼看到站在樓道里的荊渭,今天他穿了藏青色的休閑襯衫,頭發也梳了起來,看上去像是認真準備過。
不知怎麼地,原榕腦海里浮現出前幾天原清濯跟他說過的話,大意是荊渭早就已經公開出柜了,之所以這麼主動找他肯定是想找時機下手。原榕不太相信,畢竟他和荊渭才認識沒多久,交談過程中也沒發現荊渭有什麼暗示的舉動。
望著那個身影愣神間,荊渭已經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在看什麼呢,”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眼,“我今天穿錯衣服了?”
“沒有沒有,”原榕笑了一下,“學長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們不是約在宿舍樓下見面嗎?”
荊渭搖搖頭:“反正沒事兒,就直接來教學樓接你了,我沒打擾你吧?”
原榕怎麼可能說他打擾了,他帶著荊渭回了國際部住宿樓,掏出鑰匙打開了很久沒回的宿舍。
門沒鎖,甚至寢室里的大家到得都很齊,不僅周擎和楚羽歌在,就連江柘也在。看到原榕和他身后的荊渭出現在宿舍門口,周擎捧著手機,眼前一亮:“這麼巧?原榕,我剛要給你打電話讓你來一趟。”
原榕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了?”
“你身后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學長,荊渭,是校樂團大提琴首席,很厲害的。”原榕大大方方把人迎進來,搬了自己的凳子給他。
“……”周擎對原榕使眼色,“這個學長是自己人嗎?”
原榕:“?”
什麼自己人?
荊渭促狹地說:“當然是自己人,不然我怎麼能被原榕帶回宿舍?”話音剛落,一邊翹著二郎腿打游戲的江柘斜著眼懶散地瞥了他一下。
“是自己人就沒問題啊,”周擎害羞地笑笑,“人齊了我們就一起吃個晚飯吧,今天我請客!既然學長來的這麼巧,那就跟我們一起吃怎麼樣?”
原榕:“等等,為什麼要請客?”
江柘出聲說:“他脫單了,請吃脫單飯。”
稀奇了,江柘竟然還會主動接他的話?
原榕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后者別過頭不看他。上次賽車結束后江柘回家被自己老子狠狠修理了一頓,并且江復勒令他停止一切校外娛樂活動,老老實實回石大上課。江柘還在忌憚上次撞到原清濯車尾的事情,并且他愿賭服輸,真的沒有再主動找原榕的不痛快。
“怎麼樣啊原榕,你有時間嗎?”周擎問。
原榕當然有時間,好不容易宿舍四個人聚齊一次,又趕上周擎脫單了,怎麼也得給這個面子。
這次周擎為顯誠意,特意定了市中心某處高消費餐廳,荊渭主動開車把他們載了過去,目前五個人只有他手上有車,江柘的車鑰匙被原清濯歸還后扣在了他爸手里,現在出門只能靠掃共享。
吃飯時原榕刻意離得江柘遠遠的,緊挨著楚羽歌坐下來,他問:“羽歌,你的身體養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