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你終于來了。”
見到舍友出現,周擎用手抹了把臉,站起來拍了拍原榕:“我已經在這里守了一夜了,今早十點還有一門課,老師要點名的,不能耽誤,就先勞煩你照看一下羽歌了。”
病床上的楚羽歌扯起一抹蒼白的笑容:“實在不好意思才打擾你,原榕。”
“都是一個宿舍的,說這些干什麼。”原榕也對他笑了笑。
“你出來一下,我跟你交代點事兒。”
周擎把他拽到樓道里,兩人拐進樓梯間的安全通道。
“原榕,我知道你肯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事情是這樣的,昨夜我回宿舍的時候發現樓下停了一輛豪車,羽歌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狀態很差,沒能堅持到宿舍就暈過去了,最后是宿管幫我一起叫了救護車才把他送到這里來的。”
說到這,周擎頓了頓,又猶豫著說:“昨晚檢查完以后,醫院說他身體沒什麼大問題,之所以暈倒是因為好長時間沒進食,但我看他身上的痕跡,總感覺他受到了什麼虐i待似的。”
原榕思忖道:“這些就是全部的經過嗎?”
“是,我可不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羽歌看上去挺要強的一個人,你一會兒也千萬別問他啊。”
想不到周擎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照顧起人來這麼心細,原榕當即應下:“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亂說話。”
隨后周擎又把帶在身上的接診單和病歷本遞給他:“兄弟,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了啊。”
“快去吧。”
原榕一個人在樓道里看了一遍那個薄薄的病歷冊子,發現醫生的字他根本看不懂,于是乖乖回病房坐下來。
不能聊病情,他倆平時交流也不深,這下就沒有什麼可以聊的東西了,原榕從病床旁邊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個水果刀:“我給你切點水果吃吧,生病了吃這個好得快。”
“謝謝,”楚羽歌虛弱地微笑,“麻煩你了。”
“不麻煩,這些算什麼啊,”原榕安撫道,“你放心,多補充點兒營養很快就能好起來的,我小時候得過特別嚴重的病,那個時候我哥就天天給我準備各種各樣的水果和營養餐,沒過多久我就出院了。”
楚羽歌聽著他講那些過去的事情,眸中閃過些微的驚訝和欣羨,就好像他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時光一樣:“……看來你一直被照顧得很好。”
語畢,他垂下雙眸,面上顯出淡淡的失落。
原榕怔了怔:“那個,我沒有在你面前故意這樣說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
“怎麼會?”楚羽歌漂亮的眼睛彎起來,“我很喜歡聽,下次有機會再講給我吧。”
原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低下頭給他削水果。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給楚羽歌倒了杯熱水,隨后跟著其他住院部的家屬一起去食堂打飯,等他再次回到病房門口,卻發現楚羽歌床邊赫然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西裝,面相很溫柔,和楚羽歌說話的聲音也很輕。
看到原榕出現,楚羽歌臉色一白,呼吸急促起來:“出去……你先出去。”
“……啊?”
原榕把飯盒放下:“那,那打擾了,我現在就走。”
“站住。”
那個成熟的男人叫住他,隨后便沒有再給原榕眼神,而是轉過頭來,輕輕拍了拍楚羽歌的肩:“我在外面等你,這里太嘈雜,不適合你養病,一會兒安排人給你換單人病房。
”
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在原榕面前一晃而過,擦肩而過時,原榕看到他眼神是冷的。
男人離開后,楚羽歌立刻扶著床坐起來:“對不起,剛剛沒有在說你。”
“沒事沒事,”原榕忙說,“你好好躺著,現在正是胃最脆弱的時候,先吃點熱的吧。”
他重新把飯盒放到桌子上,開始給楚羽歌盛飯。
“原榕……”楚羽歌憂郁地皺起眉,“麻煩你,你先走吧。”
原榕的動作僵住。
楚羽歌拉住他的手臂,力道出奇的大。他的臉上寫滿了自尊,眼睛里也透著濃濃的乞求:“走吧,別留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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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健石金控第四十七次投決會剛剛結束,幾個股東跟著江復一起從會議室里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到了電梯間門口,基本上只剩下原清濯和另外兩個合作人跟在江復身旁,其中一人從西裝口袋里摸出煙盒,笑著給江復點上一支,又轉向另一人:“封總,合作愉快。”
封覃扶了下眼鏡:“韓總,實在是抱歉,家里有小孩子,我不能抽煙。”
被稱作韓總的人愣了一下,立馬說:“原來是這樣啊,理解理解。”
他看向原清濯,作了個請的手勢:“原總監?”
原清濯像往常一樣微笑:“不好意思,我沒有抽煙的習慣。”
韓總點點頭,剛要收回煙盒,一旁的江復卻從他手中將那個盒子接過來。
“清濯也該到年紀了吧。”
江復把打火機連帶煙盒一起遞到原清濯面前,挑眉說:“這可是門大學問,不論愿不愿意,遲早也得學,你說呢,清濯?”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這章遲到一下qwq
感謝“戈戈”老板灌溉的3瓶營養液!
第68章
韓總看了看江復, 又看了看原清濯,尷尬地笑道:“江董,小原總監才二十出頭, 還不著急呢。